苍穹似的屋顶,璀璨的星星,亮闪闪的水晶吊灯,墨泪看了半晌还迷迷糊糊的找不着南北,过了好会儿灵知归位,发觉自个怀中抱着条胳膊,左手位一片温烫,侧头,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我可爱的小贪睡猫,终于舍得醒啦?”看着转过面还似乎处于迷糊中的小女人,华静勾唇,笑从眼里溢开,嗓音带着一丝戏谑。
瞅,墨泪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脸,再转动眸子,男人还是西裤衬衣,衬衣有三颗没扣,领口微开,露出迷人的锁骨,人好看,就连喉结也极为性感。
祸水男!
她咽了口口水,这样子很空易引人犯罪哪,这厮造不?
生怕一个管不住自个的节操将帅哥扑倒,赶紧扭正面孔,看看头顶布满星星的墙顶,眉峰颤了颤:“几点啦?”
墙顶的天花板说明现在已回到l市荷园,房间里的空气也异常的干净,有玉石的气息,还有从窗外飘来的花木味道。
男人抬腕看看:“十二点十一分。”
小女人真能睡,昨晚在蜀都清城山见过拦道的两小鬼后回到天师洞即大睡,等下山登机到回到荷园整个过程都没醒,整了整整近十一小时。
“喔,该起床吃饭了啊。”墨泪轻轻的吐气,试着伸个懒腰,发觉浑身没劲,心里特么的无语,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里又耗得差得所余无几了!
非洲的受伤令渣身体更渣,调养极难,天天不停的补充能量也仅只能维持消耗,没多少积存,好在准备去清城前进行了大量进补,才能勉强支撑住消耗。
清城之行是早有计划,在得悉华静被厉家那位出世前辈逼得吃下化功丹的那天,她也从华家得到厉安清城弟子那刻便决定去蜀都讨还公道,华静已是钟门的隐准女婿,欺负他就是欺负钟家,厉安想将恩怨一笔勾消,可不代表钟家会接受,偌就那么不了了之,别人还真当钟家是软柿子想捏就捏,所以做为钟家的代言人,清城之行绝不可免。
姬老会出现在清城也是意料之内,她特意让华静给古修界透过消息,古修世家自然也将消息特露过了清城,那么做也是有原因的,目前正值十年异能之士重聚之年,无论如何国内古修界不宜内斗,考虑大局,才先透露消息给古修界,卖某些部门一个面子,让他们先知会清城。
某部门反应也如期所料,请动姬老去给两家讲和,之所以选他是因姬老与清城一位老道有情义,与她也结有善缘,可说是最佳人选。
伸伸小懒腰,墨泪正想起床,忽的被一片阴影罩住,一张俊脸一下子凑近,唇被堵住。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绕进她的后脑托住她的头,含着她的唇又吸又吮,吻炽热而急迫。
华静很快撬开她的小贝齿,寻着她的丁香小舌一起纠缠。
他吻很疯狂,很用力,好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很快,他身体似灼烧起来,烫烫的,温度高的吓人,暖昧的气息散开,很浓很浓。
墨泪最初很茫然,很快被吻的喘不过气来,头脑昏乎乎的,不能说话不能思考,遵丛着原始的渴求,沉迷在他带给她的甜密感里,情不自禁的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让两人贴得更近。
在她几近窒息时,他放开她的唇,微微曲蜷着身子,头伏在她的颈窝里“呼哧呼哧”的喘气。
该死!
难受,身体胀得难受,华静死死的按耐着体内乱蹿的邪火,不敢再动,他的自制力很好,但是是指在远离小女人的情况,一旦跟小女人有一点亲热举动生理反应以秒速苏醒,自制力会瘫痪无用。
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可每每单独与她在一起,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吻她,狠狠的吻,她的唇很柔软,很细嫩,自从第一次成功亲到之后便再也无法忘记她的味道。
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扭头,见身边的小女人微闭着眸子,张着小嘴有一口没一口的呼吸,一颗心又悸动不已,她现在的样子很诱人,粉嫩的唇因亲吻而微肿,小脸绯红,长长的睫毛随着急促的呼吸而颤抖,娇弱如雨后梨花,我见忧怜。
“泪……”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眼眸深暗,下一秒,松手,一撑床面,飞快的冲向浴室。
被吻的晕头转向的墨泪,整个人还云里雾里的,待呼吸顺畅些才发觉身边滚烫的火炉不见了,呆了呆,待听到浴室的哗哗水响,恍然明悟过来再也抑不住心底的幸灾乐祸,自个笑开了去。
又自撸?
玩火自焚,活该!
不同情,她一点也不同情那货,谁让他动不动就爱撩拨她,所以活该他辛苦五指姑娘。
摸摸自个的脸,也烫烫的,调顺气息,撑着坐起来,拿枕头靠着依在床头,笑咪咪的等。
华静走出浴室,一眼看见倚床头而望的小女人,她穿着棉丝睡袍,整理得很安全,不露一丝春光,大约睡饱了,气色很好,小脸似雨后的花瓣,娇嫩得惹人怜爱,双眸盈盈带笑,那笑,是从骨子里溢出来的,温柔温暖的让人心悸。
他不由看痴了去,呆了数分钟霍然明白自己刚从哪出来,心头一热,火辣辣的感觉漫延到脸上耳,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依坐着的姑娘没有笑话,甭着头,笑笑的看着他,看他耳尖泛上红色,看他目光躲躲闪闪,嘴角的笑弧越来越大。
“阿泪-”被看得无地自容的男人,无奈的唤了一声,快步奔到床边,蹭到她身边,将娇小的人搂入怀里,用下巴蹭她的颈窝。
“静,你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她懒懒的倚进他的怀抱,美美的享受他的宠爱:“你想说什么?”
她猜男人有话说,要不然也不会执着的等她清醒。
华静的耳尖又一阵灼烫,阿泪说他可爱!……一个大男人被形容成可爱!这个……嗯,一定是阿泪还没睡清醒,信手掂来的词。
“泪,泪宝贝,那些牛鼻子老道给你下了什么毒?你有没事?”当初在清城他不好问,因为那里不是自己的地盘,他被别人偷听,怕泄露不该泄露的信息为她带来危险。
墨泪心跳顿了顿,这货当初也在场,他竟将他自己完全给摘出去了。
“下小轿内的是致幻药,能引发人心底最恐惧的东西,上清宫大殿的毒下在香炉里,都是摧残精神的东西,如果中毒,要么会越来越嗜睡,很容易一睡不起,要么则会精神失常最终疯巅,他们主要针对我,想让我离开清城后不知不觉死掉,又不会被人查到他们头上去。”
她并不想隐瞒,只要不牵扯到某些绝对不能说的事,其余事件他愿意问她也愿意让他知道。
清城手段确实够毒,一方面表示对钟家的重视,一方面确又暗中做手脚,如果她不是跑异世旅行一趟懂药剂,或许真会阴沟里翻船。
她说的云淡风轻,华静只觉一道寒气从脚底冒出,腾的冲上心房,又在倾刻间漫延至四肢百骸,一时如置冰窖,整个人从头凉到脚,从内凉到外外,全身上下无处不凉。
他的手臂无意识的收紧,死死的搂着怀里的人,身子在打抖:“阿泪,泪,泪宝宝,你…你有没…没中毒…”
他怕,怕听到最残忍的答案。
他?
被勒得快喘不过气的墨泪,心中忽然潮湿,这个人……这个男人竟是如此重视她!酸酸涩涩的味道涌上心房,眼眶热热的,“笨男人,你紧张什么,我既然能辩识毒又怎会有事。还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钟氏家族直系后裔有很多天生体质特殊,这一代我和我表妹也是,天生抗药,对别人有用的药对我们不起作用,我当年选择进医院就是想掩盖我特殊的体质。”
“可是……可你睡了十一个半小时……”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心中仍然惶惶的,慌慌的。
至于她后面说的是什么,他选择性的忽略了。
“我怕坐车坐飞机难受,催眠了。”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华静慢慢的俯首,将脸贴着她的脸,颤颤的唇触碰着她的唇角,小心翼翼的,轻轻的吻,细碎的吻烙满她的脸,吻过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一遍一遍的感觉着她的存在,良久良久,他紧箍着她小腰的手才松了松。
“阿泪,你不会再离开的对不对?”他不怕艰难险阻,不怕千辛万苦,就只怕……怕她会像曾经一样忽然消失,从此音讯杳杳,查无痕迹。
只要她活着,哪怕远远的看着也心甘情愿,只要她好好的,哪怕让他仍如曾经一样只当知己也行。
人生得一挚爱三生无撼,她是他此生挚爱,他求她好好的,好好的、能恣意的活着!
忽然间,墨泪心酸的想大哭,她无法回答他,因为……因为或许当锁心给的期限来临,说不定她会再次忽然消失。
“不会的。”仰住心中的酸意,她笑着点头,谎言伤人,可是此刻她不能不许诺。
“嗯。”华静霍然轻松,满心欢喜。
静静的抱着呆了良久,他终于想起快到开饭时间,帮她收拾好,准备下楼,才要开门,不想房间门被推开。
“咦,殿下醒啦。”大管家温润的脸绽开一缕和煦的笑容,伸手将自家粉嫩的小殿下揽过来抱在怀里,给了个大大的香吻:“我尊贵的殿下,有访客。”
华静笑笑,先一步离开。
“谁?”墨泪依在男人的怀里,仰头,如果不是特别的客人,大管家不会亲自报告,他自会作主接待。
“黎少爷的家长。”威尔凑到她的耳边,声音轻轻的。
小正太的家……长?
墨泪怔了怔,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们来了啊,找家小饭馆,傍晚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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