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9日,华国农历五月初五,也是端午节,因网络上纷纷嚷嚷的争论也令端午过得相当热火朝天。
远在英格兰的墨泪则忙得忘记了端午那码事儿,她的实验到达最后时段,就在当晚也睡在实验室,睡觉这是很简单的事,实验室休息室里铺有地毯往地面上一躺,盖上毛毯即ok,基本上睡觉的时间相当少,只能趁空档眯一眼。
史密斯家的秘书们在当天晚上便收到玛丽的电话,为此担忧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便携早餐去查看情况,一见之后心中哪叫个心疼,他们家可爱小公主明亮的大眼睛清澈美丽如旧,眼圈下却泛起一圈儿淡淡的青色,那一道浅痕印在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触目惊心哪。
于是,史密斯家上上下下皆急,挖空心思绞尽脑汁费尽心思的想办法要给小殿下减压消疲惫,其实也想不出啥好办法,只能将膳食全套做成珍贵药膳,中、晚二餐的当儿让贴身医生给做护肤保养,被充能量的肉干奶酪,药汤塞满休息室的冰箱柜子。
古斯陪着当助手,按理也应该会累得筋疲力尽,然而出乎人想像的是他好得很,比墨泪还好,精神充沛,好似没人事似的,而且人还越来越开朗,每每见到教授等人已会先主动招呼问好,唯一不变的仍不喜与人有肢体接触,就算如此也让教授们欣慰不已,每次都会在第一时间电话桃乐丝小姐,通知其好消息。
汤普森家族的信用度也是杠杠的,正将赠送万桶原油的诺言付诸于实际,派人与史密斯管家助手接洽过后源源不断的将原油送往英国,因为数量极大不宜一次交付,先以每个月三五百桶的小量输送,由史密斯家按排存放,所有路费自然也由汤普森家族承担。
10日,墨泪仍睡在实验室,11日乃周六,除了有研究项目的人其他教授们也按时休息,理查德查尔与研究所的几个教授一点不嫌劳累,兴致勃勃的跑去私人实验“参观”。
亲临其境,教授们被繁锁的步骤过程给震撼到了,那简直是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过程,他们看到小甜心不停的调配药汁,不停的更换,看到少年跑来跑去,像一尾鱼儿在实验台和休息室之间穿梭。
教授们看晕了眼,被绕得稀里糊涂的,到晚上还被“请”出了实验室,主人坚决谢绝他们熬夜守候。
墨泪是绝对不会让教授们蹲守在旁的,晚上才是她毫无顾虑的行动时刻,白天束手束脚,有些手法不宜光明正大的使用,等夜深人静关上门拉起窗帘,可随意操控,省力省事。
当夜,实验室的灯又亮了一夜,室外的守卫也蹲守了一夜,室内则上演一夜的“大战”,各式量具、量杯在空中翻飞,各种玻璃管各种瓶瓶罐罐在出现与消失之间反复。
当近天明,室内一切步骤又如白天般进行,有条不乱。
12日,周末。
理查尔一夜没睡安稳,到快天亮前才迷糊了一觉,起应酬吃好早餐,收拾整齐离住处,赶到研究所与查尔斯几个碰头,一起匆匆赶往小天才学生sergio的私人实验室,待赶到一瞧,门轻掩着,丝丝药味从门缝里挤出逸散于空,浓郁凝厚。
推门而进,满室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凝重的令人感觉窒息。
六七教授们四下打量一番,发现吸烟机没开,窗户紧闭,室内仅只有三个工作台处于工作中,电炉上烧煮着的大型烧杯里的药在“咕咕”翻涌,冒出的白气如清晨飘袅的雾气。
sergio,让他们又爱又恨的小天才坐在三工作台最中间的一桌前,正全神贯注的在配制药分,取玻璃管,取量,几乎不用眼睛看,完全是随手拿放随手倒,穿灰色短裙的漂亮精致的少年在做助手工作。
这一切,与之前每次所见相同。
“教授,请掩上门,留一条缝透气让空气流通。”少年遥遥对着教授们行礼,问好,小声的嘱咐。
“噢噢。”理查德立即小心翼翼的将门掩拢,留一条缝隙透气。
几人站了一小会才适应环境,放轻脚步走到两个孩子附近的地方,查尔斯压低声音问:“我的孩子,你们还好吗?”
教授们表示担心,目测小天才气色不太好,眼底藏着血丝,看起来好似随时会倒下,那样子让他们的心揪得紧紧的。
“教授,再过二小时可结束,小甜心很累,没力气说话了。”
“真是个伟大的药剂师!我的孩子,你呢,坚持得吗?”
“我没事,我是男孩子哦。”古斯手脚不停,一边说话一边工作,竟一点也不慌乱。
啊?!
教授们呆住了。
他们没听错吧,那个孩子……他…他竟然毫无介蒂的承认自己是男孩子啦!
这真是今天听到的最最最动听的一句话啊,几大老先生们全体在胸前划十字,噢,感谢上帝,那个孩子终于不再抑郁自闭了!
古斯认真的履行助手职责,他的助手范围极宽,即要听从指挥搬取指点的物品,做指定的事,还隔十几分钟拿肉干、奶酪给小甜心含嘴里咀嚼。他跟着sergio时间长了,也学会了她抓谁用谁当牛马的手段,也非常不客气的指使起“围观”的教授们,真正的是物尽其能,人尽其才。
理查德几个也心甘情愿的打下手当跑腿,好在少年行事有分寸,只让他们干帮着往烧杯里添加药汁一类的活,否则没准会招人非议。
啊,还有一个小时四十分,啊,还有一个小时三十分……
等空闲时分,教授们频频看表,掐着算时间。
他们是又激动又焦虑,激动的是sergio的实验终于将要揭晓了,焦虑的是总感觉时间过好慢好慢,感觉度分如日。
未知是趣。
他们不知道sergio实验研究的是哪一类药剂,所以更加期待,也更加紧张,比自己做实验还紧张,还激动。
……
对于教授们兴奋的表情,墨泪相当无语,她不说话不代表看不见,相反,她非常清醒,对于他们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也能清晰的感应到他们的兴奋。
不仅是因为她太敏感,是他们情绪太激动,兴奋满满,激情澎湃。
她也没闲心理他们,太累了,心累精神累,连续费心费神费力这么长时间,又接连二个夜晚使用异能,积蓄起的力量又几乎抽空,如今她唯一要做的是坚持到完成最后一步,然后才可以安心休息。
理查德几人沉浸在等待的激动情绪里,也忽略了她的眼神。
没人大声说话,能听到的最大声的也是少女的声音,以及杯器相碰声,和药液被烧熬得“咕咕”的声响。
一小时二十分,一小时十分,一小……
时钟的秒针嘀嘀嗒嗒的转动,犹如在人心尖上跳舞,令人心一颤一颤的,随着它一分一秒的流逝,教授们的激动几乎要抑制不住,眼里心里蠢蠢欲动。
还余四十分钟,又倒进一份药汁进烧杯。
还差半小时,三只大烧杯被下火架,各分成数份,被加进不同的新成份,被指挥着送去部分进休息室冷却,各留下一份。
加,添加,不停的添加,但,哪怕不停的添加新成分,实际每只容器里的成分并不太多,加起事称重不到半斤。
还差二十分钟到点时三只烧杯再被请上火架,熬五分钟再下架,移进早备好的玻璃瓶子盛装,紧接着再次被添进几滴药剂,加盖密封。
“还有二分钟。”查尔斯紧张的看腕手。
理查德看着少女,一颗心颤得厉害,她的脸色太苍白,眼神很黯淡,忽的,她微微仰头,眼里划过一抹亮彩:“实验完成,教授。”
“啊?”
教授们太紧张,以致于竟反应迟钝。
“教授,5。12-1号是我第一个学期结业论题里的药剂,5。12-2号是研究室所研究的非洲恐怖杀手病的治疗药剂,5。12-3是预防疫苗,做试验请释稀十倍,实验成果大约可释稀成万支药剂,所有具体步骤辛苦教授们整理资料,我要睡觉,谁也不许阻挠我。”
“啊?”
饶是理查德等人心理承受力够强,饶是早有心理准备,这一刻也不禁傻了,知道第一个学期的论文是啥吗?她论的是有关白血病骨髓复活的药剂,他们知道小天才或许真有办法让坏死的造血干细胞复活,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研究所正在不停研究着的,正是非洲杀手病——关埃博拉的预防和治疗药剂,而现在,眼前的孩说,它,试制成功了!
这,是真的吗?!
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让教授们措手不及。
古斯不知道研究的是什么,他的注意力全在少女身上,她说完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着他笑了笑,往前一扑,栽向地面。
“甜心甜心—”少年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住。
“小甜心,sergio,sergio……”理查德和查尔斯几人被叫声拉回神思,一见少女栽倒在少年怀里,不禁大惊失色,忙作一团。
恍然间,墨泪看到了好几张面孔,柔柔的笑了笑,沉睡之前只有一个想法:终于可以睡觉了,然后安心回国看小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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