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锋一把狠狠地,掐住了一个赤火宗弟子的喉咙!
那个赤火宗弟子,本身修为境界,炼气九层,在整个赤火宗是非常不错了,应该属于真传弟子一类。
但是,他在拓跋锋手下,却犹如一只可怜的小鸡崽,毫无反抗之力。
喉咙被掐住,整个人被提离地面。
赤火宗的弟子,因为缺氧,脸色涨得通红,神情变得无比狰狞,疯狂地捶打拓跋锋的手臂。
但是,拓跋的手掌,却仿佛铁浇铜铸地一般,牢牢地卡住他的脖子,纹丝不动。
那名赤火宗弟子,痛苦无比,涕泪横流。
“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拓跋锋无视对方的求饶,眼神冰冷,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冷冷地开口问道:“你们赤火宗,有一件火系宝物,现在在何处?”
那名赤火宗弟子,起初还想表现一番气节,抵死不说。
可惜,喉咙被掐住,缺氧的痛苦,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袭来。
很快,就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什么气节,什么宗门大义,都见鬼去吧!
那名赤火宗弟子,竹筒倒豆子般,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我知道,那件火系宝物,在大小姐炎玉娇手中!”
“炎玉娇?”拓跋锋眼中厉芒爆射,开口道道:“炎烈天的独女!”
拓跋锋又冷冷地问道:“她现在人在何处?”
那名赤火宗弟子道:“我,我也不知道……啊啊啊……”
拓跋锋犹如铁箍般的手掌,猛然收紧,那名赤火宗弟子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在求生本能地驱使下,那名赤火宗的弟子,艰难地喊了起来。
“我虽然不知道大小姐在何处,但是我知道,赤火宗宗门大殿里,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逃向山外。如果大小姐想逃离,就必须要走那条通道,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拓跋锋闻言,与身后的拓跋利,拓跋芒,对视了一眼。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点了点头。
没错,只要找到那条秘密通道,就能找到炎玉娇。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追!
拓跋锋手掌一松,那个赤火宗弟子,摔落在地上。
终于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他猛烈地咳嗽两声后,贪婪地深呼吸着。
呼呼!
活着的感觉,真好!
那名赤火宗弟子,抬起头,一脸谄媚讨好,开口道。
“诸位大人,小人炎不群,愿意弃暗投明,投靠朝廷,还请诸位为我,向拓跋烈大人引见!”
拓跋锋心中冷笑,一个背弃宗门的软骨头货,还想见我家拓跋烈大人,真是痴人说梦!
没错,虽然朝廷,现在正在大肆吞并中小型门派,吸纳大量的修士。
但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被招徕的。
就像眼前这个炎不群,性命稍微受到一点威胁,就将自己的宗门,出卖得连底裤都不剩。
这种人渣,白送给乞死军当炮灰,拓跋锋都不要!
心里这么想,拓跋锋对炎不群,就更加没好脸色了。
拓跋锋冷声呵斥道:“休要聒噪!速速带我们去找炎玉娇,若是能找到,自然有你的好处,若是找不到,哼!”
一个“哼”声,杀气毕露!
炎不群吓得屁滚尿流,连忙点头哈腰,露出无比谄媚讨好的笑容。
“是是是,诸位大人放心,小人我乃是赤火宗的真传弟子,对赤火宗每一寸土地,都无比熟悉了解。有我在,一定能帮助诸位大人,找到炎玉娇的下落!”
此时,炎不群对炎玉娇的称呼已经变了,从最开始的“大小姐”,变成了“炎玉娇”。
显然,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朝廷的人,而不是赤火宗的真传弟子了!
拓跋锋等人,心中对此人的鄙视和厌恶,更深了!
炎不群尚不自知,一心想着拍诸位大人的马屁,屁颠颠地带着他们,往山上宗门大殿而去。
一路上,有些赤火宗的弟子,举着长剑冲上来,想要截杀这些人。
都不用拓跋锋等人动手,炎不群一马当先,毫不留情地就将这些赤火宗弟子,全部斩杀了!
那些可怜的赤火宗弟子,一个个死不瞑目,到死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们的大师兄,赤火宗的真传弟子,怎么会帮助朝廷走狗,对他们赤火宗弟子下毒手?
带路党,往往比真正的侵略者,还要残暴百倍千倍!
从古自今,皆是如此!
另外一边,云天背着炎天的“尸首”,翻后墙,钻狗洞,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宗门大殿中。
炎天的“尸首”,微微一动,挣扎着从云天身上,跳了下来。
炎天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他的精神还不错,笑呵呵地对着云天一拱手。
“云天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云天笑了笑,摆手道:“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不过,炎天兄的体质,还真是特殊。别人的心脏,都是长在左胸,炎天兄的却是在右胸……”
炎天苦笑,“就是靠着这点特殊体质,才能保命!可惜,如今整个赤火宗面临灭顶之灾,我却无能无力!”
一时间,炎天情绪低落,显得有些伤感。
云天也被他感染了,一时也陷入默然。
此刻,不知为何,云天想起了他的好兄弟姬天。
姬天顺利逃了出去,也不知有没有回到云家村?
不过,就算姬天回到云家村,又有什么用呢?
云天的兄长云重,如今身在清溪山福地,姬天又如何能向他求助呢?
而且,当看到赤火宗的下场时,云天就开始后悔了。
一个门派,都不是乞死军的对手。
他的兄长云重,单枪匹马,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乞死军?
所以,还是希望兄长,最好不要收到求救的信息,也不要来趟这滩浑水。
云天和炎天,两人各自想着心思,一时间,整个宗门大殿,安静了下来。
突然,宗门大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随即,脚步声响起。
云天和炎天,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戒备和警惕。
不好,有人来了!
两人都是机敏之人,几乎同时做出反应。
他们悄无声息地,窜到了供桌下方。
供桌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经幢,一直垂到地面,两个人躲在里面,外面的人,谁也看不见他们。
此时,他们刚刚躲好,宗门大殿厚重的木门,“砰”地一声,被一股大力,轰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