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现在在白洋淀淀里，有其他问题，等我上岸后再细谈，现在咨询费付一下吧，正常价格是每次两百元，看在你是老陈介绍来的同校师哥的面子上，收你一百五十块好了。谢谢！”
老刘迅速地给我发了个红包过来，我点了一下，才看出来，他发过来了两百块钱。
随后，他又发给我一条广告：
白洋淀刘船长水上观光美食游：
套餐1~沙发游艇船餐乘坐2-14个人，六七个人一桌饭一共368元，包括铁锅炖大鱼，麻辣龙虾，香酥荷叶鸭，炒菜凉菜，一共8个白洋淀特色菜，主食花卷馒头小饼子管够，赠饮料矿泉水，免费游玩摩托艇两圈，吃好玩好，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套餐2~水乡画舫船餐乘坐六七个人，一桌饭8个白洋淀特色菜，铁锅炖大鱼，麻辣小龙虾，香酥荷叶鸭，炒菜凉菜，主食花卷馒头小饼子一共268元。赠饮料矿泉水，免费游玩摩托艇两圈，吃好玩好，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选择这两个船餐游套餐。
菜品硬~菜品丰富，游玩时间长~游览项目多~穿梭芦苇荡~游荷花淀~免费采摘粽子叶~看大淀风光~鱼鹰捕鱼~摩托艇特技~~水上木屋~荷花岛水世界~世外桃源~梦里水乡，船上音响k歌。预订 微信添加。
随后，老刘又发给我一条语音：“这是我爷爷做的旅游项目，有几十条船呢，用的船工也都是本村的，如果你有需要，随时联系我，坐船免费，吃饭可以打五折。”
“有需要，等下我回到岸上联系你，我的电话：，你备注一下，杨沫沫。可能等一下就回去了，但是我们好几个人，”
这个陈宇帆，放着这么好用的人脉不告诉我，还非得以介绍对象的理由让我们互相加微信，非得当男女朋友相处吗？
就这，互相当做客户，不是更好吗？
我直接把这条广告转发给顾以琛，给他看。
他抬眼，漫不经心地看向我，“行了，既然小马哥已经找了这条穿了，那就先用这个吧，你如果非得换船，那就等明天吧。”
即使是等到明天，他也不一定会用我推荐的游船。
顾以琛这个家伙，还是挺顽固的。
我：“这是陈宇帆推荐的我们的一个大师哥，这个师哥说，坐船免费，吃饭可以打五折。”
顾以琛瞥了我一眼，“他介绍的？新男朋友？”
“……”我不知道回复什么，因为顾以琛猜对了。
老刘就是陈宇帆要给我介绍的新男朋友，但是陈宇帆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个富二代吗？搞旅游的捎带着开农家乐的富二代？就这也叫富二代？
好吧，我选择暂时原谅老刘的局限性，因为他可能真的没见过真正的有钱富二代。
老刘他家这条件，在我接触的这些客户里来说，顶多也就算个富农。
我苦笑一下，梦中那个热烈真诚却冰山脸的鬼差终究是不见了。
其实，在他答应要带着景小玲一起来的时候，我就应该多长个心眼的。
可是碍于面子，我知道再任由景小玲胡闹，只会是一地鸡毛，我原本想就熬到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吧。
而现在就是这个时候，我想要换个游艇，这无疑是最好的借口和机会。
我平静地开口。
“以琛哥，我建议等回到岸上，换条游艇，可能会顺利地多，你没觉得这条船有可能被动过手脚了吗？你要是不愿意，那下了船就离婚吧。”
这已经不是昨天那条穿了，为了谨慎起见，小马哥赵传都是现找，并不是提前预定，就怕有东西做手脚。
那边静默了好一瞬。
再开口式语气很冷，隐隐藏着些许怒气。
“怎么，真生气了，现在又拿离婚来威胁我，行了，本来就只是为了坐船出来查线索，现在小玲也不生气了，你不到钱也就算了。”
“顾以琛，我是真的想和你分开断干净，离婚协议我会写好，签字，然后跟之前那个婚书一起给你。”
或许是我的语气太过平静，顾以琛意识到我好像说的是真心话，他猛地抬脚，一把椅子被踢进了淀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顾以琛声音铵盐，沉声道。
“杨沫沫，上了岸可以换船，离婚的事不要再提了。”
说完，他一抬手，刚才掉下去的椅子，自己从水里升了起来，回到原来的位置，只不过上面全是水。
即使早就不对顾以琛抱有期望，但当他答应换船的时候，我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抽痛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我们乘坐的游艇靠了岸，也顺利地换了老刘他们家的船。
这条船，甚至是老刘亲自开的。
我不由得想起，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景小玲对我说过的话。
“阶级差距太大的两个人是长久不了的，更何况人鬼殊途。”
我当时不以为然，而现在，我深表赞同。
顾以琛一个小时之内，左右了我的决定，又随随便便可以粉饰太平，让一切都维持表面的平静，我的成败圈在他一念之间。
刚开船的时候，老刘很兴奋，目光不住地飘向我。
可船驶离岸边之后，顾以琛一个响指，就给老刘开了天眼。
老刘以为被风迷了眼，狠狠揉了揉，又甩了甩脑袋，这才认命地接受了现实，直接就跪到了顾以琛跟前，“神仙爷爷，饶命啊！”。
看到老刘跪到自己面前，顾以琛抬眸不咸不淡地看了我一眼。
“看到了。”
“嗯，”
我平淡地应了一声，坐在桌边，开始吃果盘。
火龙果和西瓜，还有哈密瓜，都是我爱吃的，还给搭配了盒装的酸奶。
该说不说，老刘家的游艇配套服务确实不错。我不知道果盘算不算钱，反正他人都给顾以琛跪下了，应该不敢收钱吧，索性也就不问，慢吞吞地吃水果。
喝完最后一口酸奶，我抬头，发现他不知道看了我多久。
见我看他，才收回目光，又恢复成漫不经心的模样，胳膊一胎，搭到了景小玲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