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放暑假开始,跟顾以琛一起解决了这么多的事儿,就只有景家的事最麻烦,最挣不到钱。
我把手机往顾以琛面前一伸。
他点了头,我才接。
我现在真的挺烦景家的事儿,挣不到钱不说,心情还总是被景小玲骚扰。
“沫沫,今天下午有时间过来看看公司的事情吗?”语音电话里,景雪玲说的随意轻松,好像并不着急。
但是,我却觉得她有点着急了。
景氏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看了顾以琛一眼,他没表态。
我随即问景雪玲,“雪玲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先跟我说一下,我好准备合适的法器。”
景雪玲犹豫了一下,许久才说道,“我想让你和以琛过来,检查一下小玲的办公室。我们有员工进那间办公室,被吓得晕倒去医院检查了。但是查不出问题,可是浑身发冷,不住地顺着身体往下流水。”
“那她现在在家里?还是在医院?”我问,因为我明白,景雪玲说了那么多,只有员工的病情最重要。
而且,我还听到她那边传来红绿灯的声音,她大概率是在开车。
“在我车上,我正准备把她送回家。”
“那把人拉过来吧,到纸扎店里来,先治病。”既然景雪玲都那样说了,我也不能没有眼力见。
而且,她一开始并没有直接说把员工拉到纸扎店里来,估计也是在等我这句话。
我倒不觉得是我想的多,只是跟景雪玲打交道多了,明白她就是这种性格。
正好趁着顾以琛也在。
而且顾以琛向来无情,心情好的时候,可以一座不动产一座不动产的给我买。
要是他心情不好,或者不好办到的事情,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
最好的佐证就是那个粒子束武器盾,他根本就不给我。
不过还好,我还有他给的那个锁魂枪。
见我挂了电话,顾以琛随手递给我一块剥了糖纸的巧克力,“景雪玲要来?”
这一刻,我庆幸自己让景雪玲开车带人过来了,否则顾以琛还真不一定能答应去给那个员工看病。
“嗯,她正开着她的大g往这边走。”我喝了一口热奶,放下手机。
“玫瑰姐说,那边正在盘货,我已经把老胡和黄翠兰叫过来了。他们此刻应该正跟在玫瑰姐身后认真学。”
“是吗?翠兰姐是个做生意的人吗?”我对她表示怀疑,起身去扔外卖的袋子。
“等等!”刚准备起身,我的手就被顾以琛摁住。
“我去扔。”
我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大哥,我还得洗手呢,你能替我洗手吗?”
他无事献殷勤,可惜会错了意。
没能让我领情,看来眼力见,他还得多练练。
他无奈地松了手。
“别消沉,我马上回来。”我摸了一下他的手,安慰他,“做好准备,景雪玲应该很快就到了。”
我连卫生间和厨房的垃圾一起拎着,扔到了街上的垃圾桶。
往回走的时候,看到景雪玲的黑色大g停到了纸扎店的门口。
进了店门,景雪玲向我打招呼,“沫沫,你回来了,这位是孙大姐,是我们景氏财务部的成本会计。”
随着景雪玲的介绍看过去,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姐,浑身颤抖着,冲我慢慢地机械挥手。
我连忙拽了一张椅子,推到孙大姐后面,“孙大姐,快坐。雪玲姐,你坐沙发上吧。”
我之所以,让孙大姐坐沙发上,是因为孙大姐顺着腿,往下淌水。
孙大姐头顶冒着黑气,脸色青白,脚底一滑,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坐稳后,她才松开我的手腕。
一松劲儿,我才觉察到手腕疼。
孙大姐刚才掐住我手腕的力道,根本不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整天坐办公室的女的能有的劲头儿。
我转回身,走到柜台里面,拉开抽屉,翻出特制的喷剂,迅速往自己手腕上喷了几下,反复揉搓。
顾以琛盯着我被掐出手指印的手腕皱眉。
“她掐你了?”
我摇头,一副绿茶的模样,“这点儿伤,不碍事的。”
顾以琛从鼻子里传出一声冷哼,“别硬撑着了,你坐在后面,剩下的交给我吧。”
被他戳穿我有些窘迫,还准备找点儿借口,哪成想顾以琛要英雄救美。
随着顾以琛走过去,那个孙大姐开始浑身颤抖地越来越厉害,嘴里还不住地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景雪玲蒋孙大姐情绪激动,立刻站起身,估计是想去扶孙大姐。
可顾以琛立刻打了个响指。
景雪玲就迅速地转身跑向了我,躲到我身后,“沫沫,真吓人。”
顾以琛给景雪玲开天眼,就是想让她躲着点儿。
“要不是给我开了天眼,我还傻呵呵地要去扶孙大姐。”听了这话,我脑子开始想不通了,难道来时路上,两个人半点儿肢体接触都没有?
但看到顾以琛紧紧盯着孙大姐,我只能颤抖着手,护着景雪玲,“你坐我旁边,雪玲姐。”
景雪玲点点头,“嗯。”
这离不离谱,因为我是鬼差的老婆,反而成了护着景氏集团大小姐的人。
顾以琛帮她搞定孙大姐身体里的那只鬼魂,我来护着她。
我刚跟景雪玲说完,顾以琛那边就已经开始和孙大姐身体里的那只鬼谈上判了。
“你是景雪玲办公室里的那个淹死鬼?”顾以琛挑眉问道。
“是,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桀桀桀……”说着说着,孙大姐的脸就变形了。
我看着都害怕,她那个脸上有两团黑气,两团黑气争先恐后地往外挣扎。
两团黑气互相挤兑,互相争抢位置。
顾以琛一手一个,把两团黑气掐了出来。
孙大姐直接瘫倒在了地上,晕过去了。
顾以琛掐着两团黑气,转身出了门。
我知道他把两个魂魄送去旅馆那边了。
虽然,他把两个魂魄送到天意旅馆了,但是我有很多问题想不通。
“雪玲姐,孙大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我要先从景雪玲嘴里,问一下她所知道的事情经过。
“就是大概两个小时前,孙大姐有一张报表需要找小玲签字。因为她办公室的门没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孙大姐就以为小玲在里面,就推门进去了。”景雪玲顿了一下,随后说,“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概是一个小时前,小玲给我打电话,说孙大姐在她办公室晕倒了,让我把人送到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