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个人债就能赚钱？”
“那大家为什么买呢？”
“因为会给利息！”
“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好像有点古怪！”
群臣的反应各不相同。
有人拍着脑门，还有的人托着下巴，更多的则是皱眉沉思。
毫无现代金融知识的他们，自然无法提前看到问题。
但方潜渊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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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到最后，这个国家的金融直接瘫痪！】
【然后就可以改朝换代，重新来过。】
方潜渊很无奈，可他又不能告诉大家。
他只是一介伶优，人微言轻，谁都不会相信他所说的。
所以结局就是一切按照方潜渊的预言，一步步实现。
直至国家崩溃。
皇帝以及文武百官，绝不会感谢提前劝告的方潜渊。
反而把他当做“招来死亡的乌鸦”。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史书里就记载过这种事，是谁的头颅悬挂在城门之上？方潜渊记不太清了。
雄狮皇帝依旧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方潜渊也不是圣人，总有犯错的时候！
一人灭一国？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雄狮皇帝摆手笑着，又暗暗摇头。
“那你现在身价多少？”某人大臣好奇的问道。
这种事情怎么能随意过问呢？
马富商抿嘴笑着，摆摆手。
随后笑容愈盛，“确切的数额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财富排名大概从第五爬到了第二。”
“只用了一个月！”
马富商强调着，竖起食指，高高举起。
“嘶——”
群臣倒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钱这东西的排名，越是靠前差距越大！
第二和第三的差距，有可能比第三到第十的差距加起来还要大！
这哪是赚钱速度，分明是在吸金！
以龙饮水的方式吸金！
所谓的龙饮水，便是水龙卷！
雄狮皇帝不禁赞叹，这国债果然是一把神兵利器！
仅仅个人使用就能达到这种效果，那国家使用呢？！
雄狮皇帝内心一片火热，甚至想要放过马富商。
只可惜马富商的印堂依旧发黑。
受到群臣恭维的他，愈发飘飘然。
士农工商，排名最末等的他，居然正在接受文武百官的羡慕！
古往今来，他绝对是商人里的第二个！
至于第一名，应该是沈万三。
富可敌国的名号，他也担得起！
所以他才能混进狸国使团，进宫面圣！
马富商收敛笑容，讲着真心话，“其实我不喜欢钱，我对钱不感兴趣！我最怀念的就是白手起家之前，啃窝窝头的日子！”
“啊这？”有的官员愣住，其他官员开始称赞。
“不忘初心，这就是不忘初心！”
“赚了这么多钱，还能记得当年的想法，难得！”
“没被欲望迷住双眼，实在难能可贵！”
剩余的官员哈哈大笑。
大笑的官员非常多，甚至有人笑出了眼泪，不断伸手擦拭眼角。
狐丞相也在大笑，商人不爱钱？这种糊弄人的鬼话，谁会相信？
“早就掉钱眼里面了！还说不喜欢钱？”
“这是我听过最有意思的笑话！”
“天下第二富有，居然说自己不喜欢钱？”
“我家的狗也不喜欢啃骨头呢！”
“哈哈哈……”
大殿之上，众人笑作一团。
甚至之前夸赞的人，也反应过来，加入了哄笑的大军。
然而在场之人，唯有两人没笑。
其一是方潜渊，然后是雄狮皇帝。
他俩的表情，更像是见到了毒蛇。
【假如是个小商人说这种话。】
【吹牛也好、真话也罢，都无所谓。】
【但是这人全国第二富有！】
【这就让人细思极恐，后脊发凉了！】
方潜渊满是唏嘘，此刻的他异常清醒。
【这人说的是实话。】
【到他这份上，真的不喜欢钱了。】
【因为他喜欢钱之上的东西！】
龙椅！
龙椅之上的雄狮皇帝也笑不出来，他的想法正如方潜渊。
有关马富商的事。
国债可以暂且不论，但是不喜欢钱的这番言论，实在是惊醒了雄狮皇帝！
怪不得他和狐丞相有联系！
他在想钱之上的事情！
权！
地位！
呼风唤雨的能力！
这事决不能假装没看见！
雄狮皇帝再次眯着眼睛，看向洋洋得意的马富商。
危！
这人必须要死！
雄狮皇帝轻咳一声。
群臣闭嘴，不再说笑，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雄狮皇帝面色和善，“你刚才先迈哪只脚进的大殿？”
嗯？
惊！
群臣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遥望雄狮皇帝。
不是有说有笑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大殿内的气氛陡变，似是有寒霜正不断蔓延。
狐丞相半张着嘴，笑容凝固，仰望着雄狮皇帝，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啊这？”马富商闻言一愣，然后抬头回想，“好像是左脚。”
他又不知道鸡头鸭脑的事情。
危！
“不！不是！”狐丞相吓得急忙高呼，随后走出队列开始行礼。
“陛下，他记错了！他是右脚进殿！”
狐丞相对着马富商使眼色。
马富商满是疑惑，甩着耳朵疑惑不解，“左脚右脚有什么区别吗？我好像就是左脚进殿。”
“闭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狐丞相指着马脸怒斥，想把马富商从奈何桥上拽回来。
不是有说有笑，玩玩闹闹吗？
这狐丞相为什么突然翻脸？
只是左右脚进殿的问题，何必弄成这样？
马富商实在是疑惑不解，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吗？
算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还是先道歉吧！
马富商躬身行礼，“草民好像是右脚进殿，刚才记错了！”
雄狮皇帝眯着眼睛，看着已经掉入陷阱的马富商。
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
“到底是左脚还是右脚？你可要考虑清楚。”
眼见马富商准备回答，雄狮皇帝补充道，“刚才说左脚，现在说右脚，这可是欺君大罪。”
“欺……君大罪？”
马富商震惊的抬起头，又急忙收敛视线。
他可不想再加一条仰面视君的大罪！
既然不能选右脚，那么选左脚不就行了？！
马富商已经想好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