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虚幻的影子

幸亏有二佬及时出手相助,否则的话,想必花伯瞬时之间便要亡了。对此,花伯当真是感激涕零,抱住了二佬,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却不是哭泣之时,眼看小花沉没于河水深处,不会水性的她,看看就要沉下去了,此时也来不及对二佬感谢了,直接跳入小河,拉住了少女,否则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拉住了少女,之前那个虚幻的少秋的影子旋即泯灭,再也找不到了,只好不去管,与二佬一起,往着自己的屋子而去。

少女对此二佬,本来相当之不待见,想起之前对自己的调戏,此时相逢,颇有些仇人眼红之意,恨不能冲上前去,结果了他的性命来着。不然的话,还真的是无以出一口恶气哈。

但是,今日若没有二佬,可能她的小命便没了,不仅她会死,甚至可能要连累到自己的父亲花伯。一时之间,能不对之非常之感谢,甚至愿意为之做任何事情吗?

于是一家人坐在桌子边,花婶此时也忙碌起来,进进出出,有时择菜,有时又去洗刷碗碟,虽然有些累,脸上却挂着浓浓的笑容。今日之不出事,全亏了二佬,此等大恩大德,能不好好款待一二,甚至愿意把自己的女儿拱手相送吗?

二佬念及少女的名声,有些不想呆在此处,想离开,不然的话,一旦让人家知道自己住在她的家里,可能会有些不妥。可是花伯非要拉住了他喝酒不可,似乎不依了他,便是看不起他,无奈之下,只好是恭敬不如从命,坐在桌子边胡吃海喝起来了。

而门外不知为何,渐渐地开始落雨,非常之大,一度有些令人害怕,迷朦的雨雾之中,尚且有鬼魂出没,而荒村的人们,到了此时,也不知怎么了,根本就一个人也看不到了都,纵使是看到一个,亦不过是些不晓事之辈,甚至就是死去不久的一些个可怜之人。

如此大雨之中,谁还敢于出门呢?不要说人了,就算是一些狗,此时也老老实实地呆在花伯的屋檐边,躲着雨,一切等大雨过去了再说吧。

那是一只非常不错的狗,之前保护过少女,不然的话,下这么大的雨,花伯当然是不允许它之前来躲雨啦。此时见它乖乖地坐在门前,不时吠叫一声,驱赶着前来捣蛋的可怕的鬼怪,花伯高兴之余,甚至要凑上前去摸一下它的脑壳。

却在此时,一片迷朦雨雾之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少秋非常落魄地呆在泥地里,可能是吃醋了吧,不然的话,看人的眼神如何会如此呆滞呢?可是少秋的影子只是一闪,旋即消失不见,就如一些鬼片里的鬼怪出没一样,眨眼工夫便寻找不到了都。

加之夜色渐渐深了,门外的东西,那怕是近在眼前的一株树,那也是看不太明白,往往要无故看成一位老太婆来着。

在这样的下大雨的夜里,花伯忙着为二佬斟酒,其意非常清楚,想把二佬灌醉,之后寻个机会使之能够躺到自己小花的床上去,把生米做成熟饭,再来谈人生之大事岂不顺当许多?

却在此时,看到门外有人咳嗽,声音非常清晰,似乎就是少秋来着,可是身影飘忽之至,根本就不敢确定,不知道到底是人是鬼。花伯也不去管这种事情了,直接选择无视,只是陪着二佬喝酒罢了。

正这时,听闻到门外有人打狗,那狗被打之后,一声惨叫,旋即吠叫不已,明显是受了重伤来着,不然的话,也不会叫声如此凄惨!

听闻到有人欺负狗,花伯本来也不想去管,毕竟此是人家的狗不是,可是念及此狗之好,曾经保护过自己的女儿,此时无端被人毒打,能不伸出援助之手吗?当时花伯就凑上前去,扑向门外,纵使大雨如注,亦不管了。

那人的影子有些模糊,却可以略微看得到个轮廓,可不就是少秋么?可是不知道他何以要在自己与二佬喝酒之际无端打狗呢?

“我操你娘的!”花伯看到少秋打狗,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扑上前去,从一个非常高的围墙跳下去了,摔得晕头晕脑了,仍旧骂不绝口。

“少秋”往前不断地逃去,当然只是个影子,醉眼朦胧的花伯似乎是看花了眼,错误地把那种虚幻的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当成一个人了。

这不,往着门外不断地扑了过去,此去志在必得,非要置少秋于死地不可,不然的话,无以出一口恶气来着。此时见少秋扑进了河水深处去了,泅过了河,却不慎划破了脚,血流不止。

花伯见“少秋”受了伤,正好去打人,于是不顾一切地扑进了河水之中去了,也不管那河水里到底有没有水鬼之类的物事。

“少秋”看到花伯来了,直接翻越河岸的栏杆,准备逃去,却不成,那平日里非常结实的栏杆到了今日不知怎么了,极其脆弱,经不住任何攀扯,只是轻轻一拉,旋即垮塌下来,和一些石块一起,倒在河岸边乱石堆里,久久不能动弹。

正这时,那只大白狗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了,直接出没于“少秋”的身边,将包扎在“少秋”伤口处的布用嘴巴咬住了,扯下来了。

大白狗咬掉了“少秋”伤口处的布后,往前逃去,想寻找一个出口,不可在“少秋”身边呆得太久,不然的话,可能真的会非常之不妥。可是找不到,只好是折转回来,重新站在那片乱石堆边,看了看那残垣断壁,直接鼓起勇气往前一跳,轻易就跳上去了,似乎有神人助了它一劈之力来着,不然的话,如此高的墙壁,根本就不可能跳得上去。

花伯见事情成了这样,一时也不便去对付那“少秋”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继续陪着二佬闲话,说一些没用的事情,聊以打发时间罢了。

正当花伯与二佬喝酒时,门外的“少秋”在一阵风中,旋即凭空消失了,似乎并非是个人,倒像是一个鬼魂来着。不过对于这一切,醉眼朦胧的花伯已然是根本就看不到,也不想去看了。

“伯伯出去所为何事?”二佬坐在桌子边如此相问。

“不过是去打一个神经病罢了。”花伯说完此话,接着就沉默下来了,怕二佬知道自己的女儿与少秋之间的事情后,可能会有些嫌弃。

“哦。”二佬说完这话,直接夹了些菜放在花伯的碗里。

……

少女怔怔地站在门口,望着远处,似乎想去看看少秋来着,特别在听到花伯刚才的一翻说话后,更是坚定了自己去看他的决心。

可是出了屋门后,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嘛。这使得少女非常伤心,不时偷偷地看了看二佬,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这号人在一起,如此长相,这般德性,一旦传扬出去,让人知晓此事,以后做人可能就不太好做了哈。

可是父亲执意要让二佬喝醉,其意非常明显,似乎是想把自己许配给他,这是少女非常伤心的,觉得此人与少秋相比,几乎没法比,自己嫁鸡嫁狗也不可能嫁给他二佬呀。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看来今夜恐怕得与之成婚了,本来不肯,却又不便拂了人家的意,毕竟今天若非二佬,不仅自己没命,父亲可能也会死于牛蹄之下!

正在这么思忖着的时候,听闻到牛的声音再度出现在屋子门前,吓得少女不敢呆下去了,直接离开,回到屋子里了。

听闻到牛之声音,二佬再度奋起神威,凑上前去,二话不说,左右开弓,打得牛直接就不敢出声了。可是二佬也似乎不行了,惨叫一声后,直接消失在旷野无人之处,纵使花伯百般寻找,那也只是找到了一只鞋子,至于二佬到底在此深沉的夜里去了何处,尚且不得而知。

一家人本来想去寻找一下,不然的话,恐怕不好。可是门外大雨不断地落下来了,加上门外不时有恐怖的大风刮过,在此狂风呼啸声中,一些大树直接倒下来了,转瞬之间便不知去处。

花伯想去寻找一下二佬。可是少女叫住了他,夜色如此深沉,真的要出了屋门,恐怕会非常不妥,加上正是七月半,不干净的物事所在多有,能去外面寻人么?

可是花伯还是执意要出去。出去了好久,夜色非常深沉了,一些呆在门外的不干净的东西,面对这种可怕的夜色,也有些害怕起来,这不,纷纷离去,回到该回的地方了。

而花伯仍旧没有回来。无奈之下,花婶也离开了屋门,往前不断地走去,至少可以去为自己的丈夫作个伴什么的,不至于在看到了一些个害人的东西后过于害怕,届时一旦吓出病来,恐怕就非常不好了。

空空的屋子里,一时之间只剩下少女了,独自面对这恐怖的夜色,要说不害怕,此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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