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瘦离去之后,花伯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苍凉的月色下,此时的东边似乎不复如此恐怖,一缕清风徐来,尚且颇有些诗情画意的味道了。
却没有任何心情去赏看月色,想起自己竟然顶着那个读书人的脸孔,这样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让人知晓,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呢?若非怕疼,花伯甚至都打算把自己的皮剥下来了。
“特么还真是不干净的地方哈,”花伯在心里如此念叨着,“早知如此,才不把房子建在此处了呢。”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不远处,从一座坟墓中忽然爬出一个人来,非常高大,几乎有寻常人的两倍多。此人一看到花伯,二话不说,直接扑上前来,似乎欲在此种不太干净的地方与花伯拼了老命了。
更为可怕的是,那人的样子初步看去,可不就是自己么?此时横刀在手,哦嗬连天,奔着花伯而来,面目僵硬,好像并非是人。
当然,面对此物,花伯并不敢下死手去打,万一把自己打死了,只怕就不好了。此时唯一的办法不过只是往前不断地逃去而已,算是怕了此物了吧。
可是不成,那怪物直接追上前来,趁花伯不注意手软之际,上下其手,两刀下去,葬送了花伯的左腿。
花伯惊醒过来时,并没有什么怪物之类的东西存在,不过只是苍凉的月色从破败的窗户边洒了进来,看上去,极尽凄凉之能事,一度都不敢去看了,不然的话,长此下去,当真会使自己想起一些不堪的往事来着。
只好是无聊地躺在床上罢了,不然的话,在这种下雨天,道路泥泞,不堪行走,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正这时,似乎听到老瘦的女人趴伏在自己的窗户边呼唤着,笑声清脆,本来不想去听,可是不成,根本就无法做到。
并且今夜老瘦的女人较比之前来得更加的漂亮,寻常的女人,与之一相比较,几乎都不成其为女人了。不然的话,花伯也不会想着过去看看,反正如此瞪着眼睛躺在床上也不是个事,不如就出去一下,权当散步算了。
“来。”老瘦的女人离去的时候,丢给了花伯这么一句简直不是人该说的话。
“好嘞。”花伯直接就不穿什么裤子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略微吱了一声,便屁颠屁颠地往着老瘦的屋子而去。
尾随着前面的那个长相与老瘦的女人相似的家伙,往前低着头闷闷地走着,有些不敢相信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甚至觉得毕竟有些不太靠谱,不如回去了吧,反正风也非常之大了,又落了雨!
可是前头的老瘦的女人不断地呼喊着,非要自己凑上前去不可,不然的话,似乎就不道德了。没有办法,花伯只好是往前慢慢走去,反正也不是自己的样子,出了事情,也不一定会算在自己的头上不是?
“好吧。”花伯轻轻地吱了一声。
之后随着那老瘦的女人不断地往前而去了。老瘦的女人此时无故放了个屁,可是在花伯闻来,还真是怪事了,竟然是香的!
……
老瘦的女人并没有外出,而是怔怔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心里不知为何,感觉到非常之不舒服,今夜似乎真的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是这种惊恐万分的模样啊。
夜色依旧非常浓郁,怔怔地躺在床上,这对于老瘦的女人来说,还真是有些不堪,可是到底有何不妥,一时之间还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女人的直觉是相当厉害的。老瘦的女人感觉到今夜真的可能会出事,可是为什么呢,自己并没有为非作歹,至于吗?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听闻到门外有人轻轻地打门,或许是风吧,这么深沉的夜里,谁还会凑上前来叨扰呢?老瘦的女人并不予以关注,继续慵懒地躺在床上,舒服地伸展着四肢,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已。
“开门!”门外那人显然并非是什么善茬,根本就不顾人家的感受,非常傲慢地敲打着屋门,非要闯进来不可。
“有事吗?”老瘦的女人弱弱地问了一声。
“想来和你睡觉。”门外的那人如此道了一声。
“然而……”老瘦的女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飘荡江湖多年,见过脸皮厚的,可是脸皮这么厚的,还真没见过。
“开不开?”花伯敲打屋门的声音非常响亮,几乎很遥远的所在也能听到,此时不去开开了,一旦让人听了去,出丑的只能是自己啊。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老瘦的女人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溜出去了,拉开了屋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汉子。
“少秋?”老瘦的女人轻声地问了一声。
“嗯。”花伯装着少秋的腔调回答道。
“你想干吗?”老瘦的女人穿着一身睡衣,有些害羞地问道。
“想和你睡觉哈。”花伯用少秋的声音回答道。
……
之后,花伯便不顾这么多了,直接当作老瘦的面,与他的女人搞在一起了,可是人家老瘦的女人并不愿意,这不,不住地挣扎着呢。在这种相互撕扯中,一瓶摆放在柜子上的罐子摔了下来,直接吵醒了睡得跟死猪差不多的老瘦。
“干吗呢?”老瘦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而花伯更是不放在眼里,继续与老瘦的女人在那儿搞在一起,当然,老瘦女人不依,不断地回击着,啐着口水,扇着耳光。这样的事情,最终还是让老瘦发现了,赶紧爬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扑上前去,抓住了花伯,不断地乱打着。
“特么不读书,”老瘦吼叫着,“却要来做这种坏事!”
“闲得慌呗。”花伯装着少秋的腔调说道,当然,这话尚且没有说完,便受到老瘦一顿痛击,打落了两颗门牙,遂直接逃蹿,出了屋门,不知所踪了。
老瘦拍了拍手,直接关上了屋门,觉得这种地方还真是,颇有些不干净,否则的话,也不至于会出现这种事情。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不知为何,听闻到不远处似乎有个漆黑的身影闪了一下,正想去看,却在一阵大风之中,又什么也不存在了。
……
花伯逃回了自己的屋子。还算好,只是打落了两颗门牙,并无大碍,略事休憩,应该就能下地干活了吧。
自己之所以要去老瘦的屋子里一趟,当然也并不是去贪图美色什么的,最主要之目的,肯定是想对付一下那个读书人来着,不然的话,谁会只身犯险,去做那种事情?
本来觉得亏大发了,这种样子,只怕以后呀,花婶再也不会喜欢自己了。一旦不再喜欢自己,那么便意味着可能会出大事,天大的坏事,念及此处,花伯不禁要长长地叹息着。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无意之间摸了摸自己的牙口,咦,特么还真是怪事了哈,那刚才被打落的牙齿竟然悄悄地又长出来了哈。本来不相信,都到了这种年纪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长牙齿了啊,可是事情就是如此,千真万确,那被打落的牙齿再度生出来了,并且较比之前,还约略长了些,也白了不少。
为了试一试自己的牙口,花伯咬了一块石头,那坚硬的石头,被花伯这么轻轻一咬,直接碎得不堪。这不得不使花伯感觉到害怕,东边还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呀,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太诡异了不是?
边这么想着,花伯渐渐地睡着了。
……
少秋这天站在自己的大田里,不知为何,种出来的庄稼已然是相当不堪,几乎不成其为庄稼了都。本来都不想种了,却不成,除了干这个,他已然是什么也干不了了啊。
太阳到了这时,不知为何,看上去非常之大了,几乎可以看到细菌的样子了都。独自呆在此大山上,真的好想把庄稼种好了,再去与花伯闲聊一下,说说过往的事情,或者什么也不说,只是与之略坐一会儿。
到了夜色渐渐降临荒村,估计干活的人们纷纷都回去了,此时也不便独自再呆在大山上了,之前不是听人们说过吗,颇有些不干净,不能一个人在地里干活来着不是?念及此处,少秋直接打住,不肯再干下去了。
可是看到不远处有少女的身影在,觉得时间还早,加上太阳非常之大,较比平日至少大了一半,颇能看到地里的庄稼,不然的话,到了此时,也不会选择继续呆在地里干活了。
少女站在不远处,不住地对着少秋微笑着,使得少秋此时,浑身几乎有使不完的力气,纵使一块非常大的石头,也能够轻而易举地举起来。不怕什么了,因为有少女之相伴。
略干了一阵子,不知为何,少秋便闭上了眼睛,想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的话,还真是无以为继,干不下去了都。
听到无数人不知藏身于何处,不断地哈哈大笑来着,之后,一些苍老的松树以及一些蚂蚁苍蝇之类的东西也开始不断地大笑。就算是自己地里的庄稼,此时也不知为何,开怀大笑,有些直接就笑疯掉了。
少秋想逃出此地,不可再呆下去了,不然的话,可能真的会出大事来着。
他想逃,在梦里不断地挣扎着,想要逃出此地,到一个相对来说比较不那么吵闹的地方去过日子。可是不成,无论如何也不能使自己从梦境中逃出来。
……
老瘦听到有人对自己讲,说少秋正呆在大山上干活。闻到这个消息后,老瘦直接就去了大山,甚至也忘记穿鞋子了,此时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读书人,可能自己以后的日子将会是暗无天日的。
这不,不顾自己女人的一再反对,老瘦扛着把刀,不断地往着大山上而去……
而少秋呢,呆在自己的地里,一时之间躺在一块石头上,正在梦中不断地呼喊着老瘦的女人的名字。可是为什么呢?
少秋怎么会作这样的梦呢?
“我爱你,”少秋在梦中不断地对着老瘦的女人说着情话,“我甚至打算把你从老瘦的手里抢过来!”
这样的梦呓当然是被站在少秋面前的老瘦听到了,此时提刀在手,喷恨难平,什么也不顾了,直接一刀下去……
少秋当时就痛醒了过来。四处察看了一阵子,大山上一片荒凉,根本就什么也没有,不要说人了,就算是一些个动物,到了这时也悄然消失,之前的大笑已然是不复存在了啊。
“我怎么会被人砍了一刀?”少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如此念叨着。
幸好那人力道不足,不然的话,这一刀下来,可能直接就没命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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