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理解
许大茂是厂里的放映员，厂里每次放电影都要经过他的手。
一个月一次的放电影活动，今天，他是主角。
对于六十年代的人来说，放电影可是个肥缺。
作为厂里唯一的放映员，许大茂利用工作的关系，拿了不少回扣。
这些事厂里领导也都是知道一二的，但是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如果因为这个问题找他的麻烦换掉了他，那厂里没有人可以顶上这个职位。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许大茂才越发的嚣张。
正当许大茂一手熟练的摆弄着机器时，他一个转头就瞄见了人群里和秦淮茹坐在一块的秦京茹。
其实也不是许大茂眼尖，只是在厂里清一色的厂服里，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红色碎花棉袄的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自然比较惹眼。
许大茂朝着秦京茹坐着的方向望了过去。
秦淮茹已经时四合院里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了，而坐在秦淮茹身边的姑娘却丝毫不亚于秦淮茹，甚至比秦淮茹更青春漂亮，一张水嫩的脸活像一颗水灵灵的白菜。
眼看放电影的时间到了，许大茂慌忙将镜头投射到广场早已准备好的大屏幕上。
放好电影，许大茂来到了秦淮茹的旁边，找了个空着的位置蹲下。
“淮茹，你也来看电影了？”
许大茂一边和秦淮茹打着招呼，一边色迷迷的瞅着一旁看电影正看的入迷的秦京茹。
看到许大茂那色迷迷的样子，秦淮茹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不满：
“往哪儿看呢，赶紧回去放你的电影。”
两人一搭话，听见响动，秦京茹这才低头，看着眼前探出头的许大茂，又想起了之前在茅房外边许大茂和她说的话，瞬间来了气：
“许大茂，你上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听秦京茹的话，许大茂顿时脸拉的老长。
听到自己不知道的话，秦淮茹犯了疑惑：
“京茹，你俩说什么呢？什么上次？”
“姐，上次我来你家，上茅房的时候，这家伙特地把我堵在茅房外头，跟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你和傻柱不清不楚。”
秦京茹指着许大茂，一脸生气的跟秦淮茹述说着之前许大茂说的话。
“哎，我说许大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秦淮茹皱着眉头，一脸愤怒的朝许大茂吼道。
“哎，我说，声音能不能小点？还让不让人看电影了？”
秦淮茹这一吼，瞬间惹了众怒，在她后排的一个人直接不满的抱怨道。
秦淮茹抱歉的朝着后边的人点了点头，紧跟着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要是和傻柱有点什么，我会将自己的妹妹介绍给傻柱吗？”
“那谁知道呢。院里谁不知道傻柱替你养着三个孩子，那能是白养的吗？私底下有什么勾当谁知道呢？”
许大茂瞥了一眼秦淮茹，搬弄是非的说道。
何雨柱替秦淮茹养着三个孩子，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秦淮茹无话可说。可是一切都是因为何雨柱看不得三个孩子挨饿，感觉三个孩子可怜这才选择帮秦淮茹一把。
结果到了许大茂这里，倒成了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秦淮茹气的说不出来话，不过这个让一旁看在眼里的秦京茹却生了疑惑。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的心思大家伙都可以理解。毕竟傻柱一直替你养着孩子也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为了继续和傻柱来往，你就将自己的妹妹介绍给傻柱，这样以来，三个人岂不是……”
一边说着，许大茂一边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还用手比划着，两根指头相互碰撞着。
作为一个还未出嫁的姑娘，听到这里，秦京茹瞬间明白了许大茂的言外之意。
“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秦京茹怒目圆睁，用不可置信的语气看着秦淮茹。
“京茹，你别听他胡说。”
看到秦京茹的脸色变了，秦淮茹赶快说道。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只见秦京茹站起身来，一把推开了蹲在一旁的许大茂，跑开了。
留下一脸愤怒的秦淮茹和一脸幸灾乐祸的许大茂。
“许大茂，这下如你所愿了。”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
“秦淮茹，就傻柱那样的，还能娶到媳妇？不存在的。”
说完，许大茂站了起来，一摇一摆的走开了。
对于秦淮茹和何雨柱之间的关系，秦京茹是持有怀疑态度的。
正是许大茂说的，两人关系清清楚楚，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好心人热心肠的照顾一个寡妇家的孩子还不求回报的。
但同时，秦京茹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如果张国豪不出现，何雨柱可以说是合适的结婚人选，毕竟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不用赡养老人，没有孩子养育，这就是一笔很划算的生意。
如果自己和何雨柱结婚了，那么何雨柱挣来的所有钱都可以自己一个人花。
但是张国豪的出现，让原本想就此安于命运安排的秦京茹内心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张国豪比何雨柱年轻，而且和何雨柱的憨厚老实相比，张国豪身上那股独有的气质和俊俏的外表才是秦京茹真正着迷的地方。
如果秦京茹直接告诉秦淮茹原因，想必会驳了秦淮茹的面子。
眼下刚好许大茂冒出来说的这些话正中秦京茹的心意，所以她就做出来了一副因为秦淮茹和何雨柱有不正当关系而生气的样子，回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赌气走人，回了乡下。
看电影的兴致被许大茂破坏的一干二净，秦淮茹一脸郁闷的离开了小广场。
两人刚走没一会儿，张国豪和何雨柱一同来到了小广场。
虽然在后世张国豪也看过不少电影，但是六十年代的电影看着是什么样子的，张国豪还真的不知道。
因此为了体验一把，张国豪特地叫上了何雨柱。
之前何雨柱天天在工厂食堂里忙活，很少看过电影。
听说张国豪想去看电影，何雨柱十分兴奋的答应了。
两人挑了个观影角度好的地方，放下小板凳坐了下来。
两人刚坐下，张国豪就听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海棠，快点，开始半天了。”
只见何雨水一手掂着一个小板凳，一手牵着一个女孩，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坐了下来。
张国豪看向了那个女孩。
这女孩长得很漂亮，雪白的肌肤，五官精致，笑起来还有两个好看的酒窝。
听何雨水的称呼，眼前的这个女孩应该就是于海棠了。
于海棠是何雨水的朋友，也是红星轧钢厂的播音员。
因为长相漂亮，声音好听，被厂里公认为厂花，因此在厂里追求者很多。
根据张国豪对四合院人物的记忆来看，于海棠还曾经对何雨柱一时好感，要跟何雨柱谈对象，后来却因为许大茂和秦淮茹在背后搞鬼给吹了。
何雨水和于海棠两个人的出现，何雨柱也注意到了。
原本应该在学校的何雨水却突然出现在工厂里，何雨柱一时疑惑，就朝着何雨水的方向小声的喊了一声：
“雨水。”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何雨水晃动着麻花辫，向四周看了过去。
看了一圈，终于看到了何雨柱和张国豪。
“哥……”
何雨水看到是自己的哥哥，一脸兴奋的喊道。
何雨水回过头来，和于海棠小声嘀咕了两句，就见何雨水和于海棠起身，弯着身子朝着张国豪的方向走了过去。
“海棠，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何雨柱，你之前见过的。”
指着何雨柱说出了这话以后，何雨水又将头转向了身旁的张国豪。
“这个是我二哥张国豪，刚当兵回来，我二哥可厉害了。”
说完，何雨水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张国豪，看的张国豪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知道，刚进厂几天就被厂长提拔的车间组长，现在厂里都传开了呢。听说长得一表人才，厂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迷得不得了呢，今天可算见到本人了。”
于海棠一边笑着，一边语气轻快的调笑道。
于海棠用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张国豪，眼里满是欣赏。
“是吗？我就说嘛，我哥魅力大着呢。”
何雨水一脸得意，于海棠夸张国豪的话传入何雨水耳朵里，听的她心里美滋滋的。
“可不是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旁被讨论的对象——张国豪听的一头黑线。
感受着时不时扭过来看他一眼的于海棠的眼神，张国豪只觉得一阵无语。
……
而另外一边，刚刚气走秦淮茹和秦京茹的许大茂，正无所事事的摆弄着手里的电影盘。
正当他因为刚刚颠倒是非搅黄了何雨柱亲事的事而感到开心事，突然目光瞟到了不远处正在说笑的张国豪四人。
等看到于海棠正和何家三兄妹开心的说话的场景时，许大茂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许大茂瞬间心里像猫抓了一样。
没想到搅黄了秦京茹和何雨柱的事，扭头来又看到了于海棠。
那可是厂里公认的厂花啊，看到于海棠一脸笑容，许大茂瞬间怒火中烧。
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走了秦京茹，来了于海棠。
像这么好看的厂花，那可是自己心心念念都想拥有的，如今却坐在何雨柱那个傻帽旁边，真的是上天不公啊。
想到这里，许大茂猫起了腰，朝着几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呦，这不是我们厂鼎鼎大名的厂花嘛，怎么在这儿啊？”
许大茂假装客气，走到于海棠跟前，打起了招呼。
“你是……？”
于海棠正说在兴头上，突然被人打断，眉毛紧皱，不耐烦的朝着许大茂看了过去。
“我是许大茂，厂里的放映员，和傻柱住一个院。”
许大茂指着正在播放的电影屏幕，解释道。
听到傻柱两个字，于海棠愣了一愣。
“许大茂，傻柱也是你能叫的吗？别在这儿扫兴，放你的电影去。”
听到许大茂张口闭口傻柱，何雨水不耐烦的说道。
于海棠这下明白过来了许大茂口中说的傻柱指的就是何雨水的哥哥何雨柱。
还不等于海棠有所动作，张国豪阴沉着一张脸，眼神死死的盯着许大茂。
感受到张国豪的眼神，许大茂朝着张国豪的方向看了过去。
“怎么？肩膀不疼了？想再重温一下？”
张国豪话音刚落，许大茂只感觉自己的肩膀传来一阵酸痛的感觉。
他正准备说点什么，可是目光对上张国豪凌厉的眼神，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下文。
这家伙是真的不好惹，看来以后少跟他有正面冲突的好。
虽然心里有万分不甘心，可是碍于张国豪强大的气场，许大茂只好灰溜溜的走掉了。
晚上，许大茂躺在床上，听着耳边娄晓娥平稳的呼吸声，辗转反侧，就是睡不下。
他的脑海里始终浮现着白天时候于海棠那眉飞色舞的脸庞和喜笑颜开的模样。
又扭头看了一眼身旁躺着的娄晓娥，许大茂在漆黑的夜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要说好看的姑娘多的是，可是自己偏偏娶了娄晓娥。
虽说娄晓娥长得也不差，家庭条件也还不错，可是结婚这么多年来，硬是没给他添个一男半女。
看着大院里的孩子成群，许大茂的心里不想要个孩子，那是假的。
再加上结婚多年，他对娄晓娥早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新鲜感。如今见到于海棠，许大茂的心里痒痒的。
如果能将于海棠给搞到手，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许大茂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笑容。
翌日清晨，于海棠起了个大早。
因为头天晚上看电影结束的太晚，而厂里又离家有些距离，所以于海棠就和何雨水一起住到了大院里。
她早早的在何雨水的屋里做好了早饭，并且一做就是四份。
目的很简单，经过头天晚上看电影时候的攀谈，她对张国豪着了迷。
这一大早起来折腾，为的就是在张国豪面前能留个好的印象。
几人吃了早饭，于海棠拿起了碗筷，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了起来。
一旁不远处的屋子里，一双眼睛正顺着窗户盯着院子里那抹俏丽的身影，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