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集我来买米,路过卖猪仔的摊子,确实像这位仁兄说的那样,猪仔不大但卖的却贼贵。”
小两口虽没有养过猪,但市场行情也是知道的,大叔的卖价确实不贵,之所以讲价,也是秉承少花一文,就是赚到了的心思。
想着一只羊也是牵,两只羊也是放的原则,小两口一咬牙,挑了两只最大的猪仔,当然价格也不便宜,一共花了七百文钱。
大叔帮忙把小猪仔四条腿绑好,放到陈家旺的板车上,便转身回去给另外买猪仔的人称重去了。
小两口推着板车很快就出了镇子,来时没有碰到村民,那是因为他们故意躲着村民,天还没亮就出发了,回去时走的都是同一条路,
没一会村里拉脚的杨大爷,就赶着牛车从后面追了上来。
杨大爷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家旺两口子也来赶集了。”
见是村中的杨大爷,陈家旺点点头,“嗯!娘子,想养两头猪,这不来抓猪仔嘛!杨大爷今天活不错嘛!”
杨大爷敲了一下烟袋锅,看了眼车上的六个人,今天确实不错,这已经是拉的第二趟活了。
“嗯!还行,够我老头子喝酒了。”
“你老人家少喝些酒,喝多了伤身体不说,您赶车也不安全。”
想到上次杨氏故意让娘子难堪,陈家旺就气不顺,便没有理会车上的杨氏。
牛车上几个大娘婶子,看到板车上的猪仔,不由心生羡慕,猪仔那么贵人家一买却是两头,纷纷感叹老陈家日子好过。
刚过门的媳妇,不但有属于自已的小家,还分了六亩上等田,听说还有银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再想想自已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家里现在住的还是茅草房,不禁有些心酸,但她们却不嫉妒,谁让人家有个能干的爹,年轻时就给儿子攒下了不少家财呢!
赵大娘忍不住开了口,“家旺,养猪是赚钱,但这玩意却金贵的很,你可一定要精心照料,不然小心竹篮打水。”说完还叹了口气。
陈家旺见说话的人是赵大娘,就知道她并不是诅咒,而是真的担心自已会赔钱,便笑眯眯的回道:“大娘,不用担心,我肯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了赵大娘的话,小溪有些生气,心想难不成这又是与相公有过节的人,不然怎么如此不会说话,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当听到相公的回话,不禁有些发懵,怎么感觉自家相公,不但没有生气,似乎还挺感激呢!这是什么情况??
见小两口没有理会自已的意思,杨氏便主动开了口“家旺,弟妹,赵大娘说的对,你们可得小心伺候这两头猪,不然万一死掉了,几百文钱就打水漂了。”
“瞧我这张嘴真该打,明明是关心你们小两口,却硬是表达出了相反的意思,你们别和二嫂一般见识,我真的是关心你们,才这么说的,毕竟你们两口子没养过猪不是。”
杨氏假惺惺的样子,令本就不讨喜的她,更加令人作呕,小两口哪里会听不出,她话里的诅咒之意,上次没有与她吵,那是不想被外人看笑话,怎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总归是一家人。
这次,不但小溪不想忍了,就连陈家旺也是如此,直接抢在小女人前面发了火,“杨氏,平日里叫你一声二嫂,那是看在我二哥面子上,不得不叫,没想到你如此没有自知之明。”
“没成亲前,你就没少在背后嘲笑我是瘸子,这辈子恐怕都娶不到媳妇,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不愿与你计较罢了,我确实是个瘸子,这点我就不与你争辩了。
我就想问问你,哪来那么大的脸,老是在我面前端长嫂的架子,就你这个样子,也配与大嫂相提并论,没事回家多照照水缸。
你之前的种种行为我都忍下了,但如今我不想再容忍了,你开口闭口关心我们,却句句都在诅咒我们买的猪仔死掉,就你这样的人品,配我和娘子叫你一声嫂子吗?
上次还在村民面前让小溪难堪,我告诉你杨氏,说我可以,如果你敢在背后编排我娘子一句,我不介意替二哥好好管管婆娘。
陈家旺拍了下小溪的肩膀,“娘子,我们走,以后再看到杨氏,就把她当成陌生人好了,她不配让我们敬重。”
之前还气愤不已的小溪,此时看到被相公羞辱得无地自容的杨氏,内心不由一阵畅快,笑吟吟的点点头,“知道了相公,我们回家吧!”
村里人都知道杨氏嘴不好,平日里不但很少去陈家老宅,与公婆关系也不是很好。
也不知道她以前还做了什么蠢事,竟然把好脾气的小叔子,都给得罪成这样,真是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肯定有她后悔那天。
没有一个村民去安慰杨氏,大家都觉得这完全是她自找的,杨氏没想到小叔子,竟会在村民面前这般羞辱自已,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来。
牛车没一会就走远了,小夫妻俩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她们要早点到家,下午还要上山去挖竹笋。
想起还能挖笋卖钱,小两口早把刚刚的不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两口只把刚刚的事情,当成了一个小插曲,但陈家二房却闹翻了天。
杨氏威胁道:“我都被你弟弟欺负了,你不但不帮我,还说是我自找的,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这就带毛毛回娘家,我要与你和离。”
“和离可以,孩子不能带走,毛毛是我老陈家的种,要走你自已走,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有时陈家瑞也在想,如果当初自已没有出手相救,是不是就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看在孩子的份上,这么多年对杨氏一再忍让,本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性格会有所改变,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但没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小弟是全村公认的好脾气,没想到都能被气的说出那番话来,可见杨氏背着自已,做了多少令人厌恶的事。
既然性格改不了,分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自已带着儿子过,岂不是更加舒心,只是可怜了儿子,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的照顾。
“好,陈家瑞这可是你说的,我这就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你自已带着孩子过吧!”说完杨氏就把眼前的桌子推翻,回屋收拾包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