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圆歪着脑袋,她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求她饶命的男人,在男人可怜的眼神下,她眉梢上挑。
“怎么会呢?我们家顾爷七窍玲珑心,别人想一点你十点都想好了,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们接下来的计划?该不会是顾爷是故意不告诉我吧?也是,到底是亲姑姑,总算要有点孝心在身上。”
顾宴礼要是再听不明白,小妻子这是在跟他生气,他就真是顾宴臣那个傻逼了,他眼尾上翘,对着外人一向清冷幽深的眼眸,此时泛着浓郁的求饶,深情的看着故意讽刺的林圆。
好一会儿,男人声线低沉,又撩人耳朵。
“老婆,我错了。”
“错了?顾爷说的是哪里话,再说了我也没有说你做错了事情,你这是哪门子错了?”
“……”
知道小妻子气性大,却不想她气性会这般大。
顾宴礼心尖被捏住,他叹息:“老婆,我真知道错了,要不你打我两下,或者骂我两句,别这样好不好?我受不了,我这里疼的厉害。”他握着林圆的手,朝着胸口处放,隔着衣衫那颗心脏在指尖下跳动。
只见眼前女孩,姿态轻慢,那双清澈犹如汪泉的眼眸,蓄着深深浅浅的波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她在给他机会。
顾宴礼组织着语言:“老婆其实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怕来到你面前会被你看出来,所以……”
话还没有说完。
放在他胸口的指尖隔着衣衫重重摁了下。
紧接着,林圆声音缓慢响起:“你知道的我不想听这些,还有顾宴礼你心跳出卖了你。”
隔着衬衫,他依旧能感受到胸口处指尖下温度。
林圆说的没错。
他心跳早就把他出卖的干干净净。
他喉咙滚动。
“知道了?”
林圆看着他,她喉咙忽然有些发干,用了十多秒时间才像是在这个时候找回声音,她说:“才知道。”
顾宴礼:“……”
小妻子学会诈他了。
“我以为是我脑子混乱的胡思乱想,却不想真的是你,顾宴礼你是怎么做到的?”林圆的声音有些颤抖。
下一秒。
她被男人轻柔带到他怀中,再次感受到他温热结实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听到他炙热跳动的心跳,林圆抬起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肢,抱着的手在不断收紧,直到用力勒紧。
她听见胸腔震动回响,是男人低哑笑了声。
“圆圆别担心,我去找了陈琳,我用了一些不好的手段,逼着陈琳给了方法,我没有付出什么。”
林圆下意识觉得这话不可信。
却又找不出破绽,因为在这个世界里面,唯有陈琳是个例外,能做到那样荒唐又突破到无法解释事情的人,好像也只有陈琳。
“我该相信你吗?”她靠在顾宴礼怀中,轻声呢喃。
顾宴礼握着她后脑勺,将人轻轻压在怀中,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从上方传入林圆耳朵。
“宝贝在怕什么?”
她在怕?
林圆被这句话给问愣住了。
似乎她自已都没有察觉到,她得知到在那个世界看到最后的那个人真的是顾宴礼,她第一想法就是顾宴礼是不是付出了什么,她特别的担心顾宴礼,她意外不是特别讨厌这种对一个人有了特别牵挂的感觉。
她在顾宴礼怀中抬起头,红唇微张就在男人优越下巴上咬了口。
听到男人吃痛的呼吸声。
“下次不准再做这样的事情,再让我逮着一次,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你了,顾宴礼听见没?”
顾宴礼下巴传来一阵疼痛,再是妻子软软毫无威胁力的话。
他心尖软的一塌糊涂。
“好。”
嘴上答应着,心中却想着,此时的林圆哪怕要了他的命,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还很疼?”顾宴礼看向她打着石膏的腿,漆黑眼眸下是全然的心疼,他的小妻子最怕疼了。
林圆摇头:“早就不疼了。”
“小骗子。”顾宴礼揉了揉她脑袋。
林圆抬手抱住被揉到乱糟糟的脑袋,本身就许久没有洗头,这会儿还被顾宴礼这么一顿揉,她特别不高兴朝着男人哼哼了两声。
随后,又伸出手指勾着顾宴礼修长的手指轻轻晃动。
“老公~想个办法让我洗一次澡?”
顾宴礼被老公两个字给叫的一时间失了心智,他全然把医生的交代和嘱咐忘却在了脑后。
“我抱去你浴室。”
“我的腿怎么办?”林圆身上其他伤,在养了一个多月,该结疤的结疤,该恢复的也恢复了,只有打着石膏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本身伤筋动骨就要休养至少一百天,骨头才算是恢复好。
顾宴礼看着石膏的腿,很睿智:“我给你套个塑料膜?”
林圆眨了眨眼睛:“可以诶。”
她想到自已终于可以洗澡了,高兴到抱着顾宴礼的脖子,红唇就在男人脸上吧唧吧唧亲了两口。
毫不吝啬夸赞:“我老公真聪明。”
顾宴礼从小到大经常被夸,不管谁见到他都会夸他,却没有一句话夸赞的话能比现在更动听,至少现在这句话能让他彻头彻尾变成没有理智可言的昏君。
他手指落在林圆红唇,在上面摩挲了许久,才起身去了病房外,不过小一会儿,他就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塑料膜走进来,单膝跪在病床前,手小心翼翼拖着林圆打着石膏的腿,放在他跪着的膝盖上拖着,然后再小心的将塑料膜套在上面,为了避免沾到水,他还在塑料膜外面绑了一层绳子将其封着密不透风,这才勾着林圆腿窝,抱着去浴室。
如果有后悔药,顾宴礼想在林圆提出洗澡这个问题时,他一定不会鬼迷心窍答应,也不至于洗个澡他走出了浴室换气五次,才勉强将小妻子给清洗干净,给穿衣服的时候。
他看见妻子那一身白皙的皮上留下了不少疤痕,他指尖抚摸着那些还没有完全好的疤痕。
林圆被他指尖烫的哆嗦了下,她见男人抚摸着她那些疤痕不说话,她睫毛轻颤:“是不是很丑?”
顾宴礼闻声,他抬头与她视线对视。
片刻后,林圆被迫扬长了脖子,她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握着洗浴台用力抓紧,整个人都像是风中的叶子,飘零轻颤。
顾宴礼用行动告诉着林圆。
不丑。
他的圆圆永远都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