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卿病了
颜国皇宫。
先帝当年根本没有驾崩,如今又好端端的回来已然令众人惊愕不已,却不想西宫太后果真是妖,更不曾想,祭台湮灭之时竟会腾空而现三大威风凛凛的灵兽。
有人心惊胆战的想着那天风云变幻的情景,也有嗜钱如命的想着那灵兽头上巨大的宝石定是价值连城,唯独无人瞧见皇上冷酷的让人想逃的凌厉目光。
尹煦冷眸立在已经拆的七零八落满地狼藉积着厚雪,曾经富丽堂皇的婉影宫。
当日长公主将她关在天牢后,便闹腾着将这里拆了,摆明了日后容不得她再回到这里,不该再在这里做她安稳的太后。
她如今,果然没有再回来。
杜疏在冷风中冻的僵硬,悄无声息的跺了跺脚,瞄了瞄前面蓝色华丽裘袍一身高贵冷漠气息的人,冻僵的脸庞拼命抖了抖,才出声道:“皇上,各位太妃皆已撤了太妃封号全部搬了回来,二皇子山水也继续找着,大皇子现在住在东宫,只是……”
“只是什么?”平淡的语气无一丝波澜。
“大皇子这几日病的严重,徐神医也束手无策。”
墨瞳中神色深沉,尹煦冷冷道:“生死有命。”
杜疏仿佛被噎了一下,皇上一心记挂着不见踪影的二皇子,对守在身边乖巧又颇像他的大皇子不闻不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依诺那里如何?”尹煦转身踏雪而去。
杜疏连忙跟着回道:“昭和皇后的御华宫由两道侍卫守着,叶宇鸣不敢疏忽。皇上,禁军侍卫少了都统领,还需皇上下旨选拔。”
“年无焦关在天牢?”尹煦冷声问道。
“是。”
“逐出城去。”他忽然道。
杜疏有些难以置信,皇上行事如此凌厉风行……他连忙前去传旨。
尹煦停了脚步,立在冰冷的雪地中,转身向着御华宫的方向而去。
白依诺坐在椅子上,目光看向空荡荡的门前,苏英捧着热茶奉上,“娘娘,您打算一直这般等待吗?”
她沉默,又道:“不会。”
焦枫已经催促自己数次,更是提了大殿下来吓她,她能留在颜国皇宫的时间短了又短,她舍不得放手离开,这种锥心刺骨的催促已经让她辗转难眠。
尹煦,为什么你回来了却让人将我困在这里不见一面?
蓝色的身影在眼前忽的闪现,白依诺手中的热茶顷刻泼在了地上,热泪盈眶的向尹煦跑去。
“皇上,……”她激动的说不出话,眼泪拼命的滴落,楚楚可怜。
尹煦盯着她温柔的脸庞,冷漠的讥笑道:“皇后何须扮的如此楚楚凄惨。”
白依诺瞬间僵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俊美的脸庞,那双似深渊的墨眸中凌厉的感觉不到一丝感情。
“臣妾被秦姊婉时时欺着,五年这般漫长的时间,又何来扮的楚楚凄惨?”她流着泪的脸庞一字字说的费力。
尹煦冷笑了一声,“那只能说你智不如她,何况,她未必不比你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