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可能感兴趣

顿了顿,关心漫不经心的淡道,“我干嘛要找个冰溜子?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不图自己开心,结什么婚?我又不缺合作伙伴。”

“婚姻只是人生的附属。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爱情和忠诚。”

顾辛眼里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说这话时,神色认真,目光坚毅。

仿佛他真是这么想的。

一声轻笑,将在场几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顾辛皱眉,看着那个坐姿慵懒的男人。

眼神里透着不悦。

似乎很不满他擅自加入他们的谈话。

他是瞧不上慕湛尘的。

一个小公司的总裁罢了。

或许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算是年少多金的。

但在他们那个圈子,不过是个渣渣。

甚至不够他看上一眼。

“你把婚姻当成筹码,甚至不顾别人的意愿?”

慕湛尘坐直身子,探手过去打掉关心再次伸向盘子的小手。

关心鼓起脸颊瞪他。

眼底却没有多少恼怒。

“你已经吃了不少了。一会儿吃点别的。我看还有几个不错的点心,你可能会感兴趣。”

对她亮出的小爪子毫不在意。

慕湛尘嗓音清润,眼眸染上点点笑意。

关心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碟子。

慕湛尘夹来的,大概有三四十条的样子。

竟然已经被她不知不觉吃去了大半。

这时才感觉到嗓子有些不舒服,大概是给齁着了。

探出舌尖舔一下唇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还意犹未尽的盯着盘子。

手指却老实放着,没再去拿的意思。

随着一声愉悦的低笑,手边被推来一杯酸梅汁。

暗红的色泽看起来清爽解渴。

关心伸手把杯子捧起来。

触手微凉,却不冰手,精细的眉毛皱了一下。

低头喝了一口,有些不爽的哼了一声。

果然是常温的。

不过清爽的酸梅汁滑进喉咙,缓解了干涩的感觉。

颇为舒适。

本来没打算喝多少的,却不知不觉啜饮起来。

这轻易被顺毛的模样,看在顾辛眼里,却皱起了眉头。

在他眼里,关心向来都是炸刺的刺猬。

一身金刚刺让人无从下手。

可在慕湛尘面前的她,乖顺听话,软萌好捏。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

难道好看的脸,威力就这么大?

让一朵金刚霸王花,轻易变成一丛菟丝草?

关心,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过于舒适的生活,果然会消磨人的意志。

让人变得柔软,变的缺乏意志。

心底忽然腾起一股无名怒火。

烧进顾辛眼底,神色也阴戾起来。

盯着慕湛尘的眼神,格外凶戾,冷彻入骨。

恨不能立时将他千刀万剐,方能泄心头之火。

他,分明是在圈养关心,让她由九天遨游的雄鹰,变成一只毫无攻击力的,被养在笼子里的家雀!

他该死!

滔天怒火将这一小片空间席卷。

空气,在这一刻都变得稀薄起来。

顾老爷子眉心微动,不动声色的沉了沉身子,坐得稳如泰山。

仿佛没发现自己儿子身上的气息变化。

眼底,却洋溢着满意之色。

就是这样的气势。

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气势,才能压住下面的那些人。

如果他的儿子甘于躲在他的身后,才不配接管他的势力。

顾辛比他大哥强。

他内定的继承人,那自然是越强越好。

关心也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极淡的一个眼神扫过去,精致瓷白的小脸上,面无表情。

什么东西。

也敢吓唬慕湛尘。

这里,可不是他们的太平域。

惹急了,让他们永远留在帝都。

别想再回去。

就在关心想要开口的时候,一只手探过来,按在她放置在桌面的手背上。

关心冷眼扫过。

看到手背上那只修长冷白的手,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身上勃发的气势,像被戳破的气球。

一下子泄了个干净。

视线顺着那只手,上移到慕湛尘脸上。

澄净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疑惑。

慕湛尘薄唇微弯,墨色的眸子染着星星点点的笑。

男人手指蜷曲,将关心的小手握在掌心。

神色轻松如常,丝毫不受顾辛身上气势影响。

关心眸子眨了眨,敛下眸子。

脸颊上爬上一丝热意。

浑身炸起的钢刺,就凭一个动作,就这么给化解了。

见她脸红,慕湛尘眼底笑意加深。

手指在她掌心蹭了一下,才看向不动如山的老爷子。

气息突然就冷了下来。

清润的嗓音染上淡淡凉意,“老先生,您坐在这里,影响到我们了。”

“是我的疏忽。”

顾辛身上的气势,就这样被慕湛尘轻易化解。

顾老爷子眼里也闪过一抹意外。

淡淡一笑,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

滔天气势,随着他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

朝着慕湛尘倾泻而去。

哪怕只是专门针对的慕湛尘。

在他身后的顾辛也感觉到了一丝压力。

有些意外的看了父亲后脑勺一眼,悄然收起了身上的气势。

敛了眸子,一心抵抗父亲身上给他带来的压力。

同时用心揣摩。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也没有说什么撑场面的狠话。

甚至说出来的话还有些示弱求和的意思。

却偏偏让人生不出半点抵抗之心来。

他从没有在外人面前,感受到过老爷子的维护。

在太平域那种地方。

温室里的小白花是活不下去的。

顾老爷子对他,还有大哥向来都是放养。

丢到外面去自己成长,生死不论。

哪怕他们被人打了,被谁欺负了,回家告状是没用的。

反而会再被打一顿。

五岁,他就学会了在外面受伤,回家自己处理。

然后让自己强大起来,伺机亲手报复回来。

第一次杀人,他才不足七岁。

那次,看着倒在自己面前,怒目圆睁,至死不肯合上的人。

他几乎把胆汁都给吐了出来。

吐到什么也吐不出来的时候。

整个脊柱抽的都是疼的。

只能无力的躺在地上,干呕着,颤抖着。

但他没有哭,没有掉眼泪。

太平域,是不允许眼泪存在的。

直到看到父亲走过来,他才抽搐着爬起来。

用哆嗦的手,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然后,才找回了身上流失的力气。

从地上爬起来,用稚嫩的声音,说出最冷漠的话,“父亲,我为自己讨回了公道。”

仿佛之前那个吐的昏天暗地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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