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哥,我记得你和关关比较熟吧。能不能把她联系方式告诉我一下?”
听岑博的语气,傅流深觉得,或许还是有点希望的。
电话里,岑博沉默了一会儿,淡声问,“你是要找她说热搜的事情吧?”
“对。那天我也没想到粉丝会认出她……”
“我之前跟你说过关关的脾气。流深,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当时把她丢下,她不会理你的。”
岑博打断傅流深,语气有些无奈。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就是想和她道歉。岑哥,你就帮帮我吧。”
“如果她知道是我把联系方式给你的,有可能会把我也一起拉黑了。”
从岑博的语气里,傅流深听出了转圜的余地。
急急忙忙说,“我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如果关关不肯加我,我绝不骚扰!”
“那我把她微信号给你吧,你自己加她。如果她不肯加的话,你也别想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点事还不至于她报复你。”
岑博说完,挂了电话。
傅流深盯着手机屏幕苦笑。
关关还需要报复他吗?
他的报应已经来了。
现在已经拍了两期的综艺都黄了。
网上骂声连天,都在喊话粉丝行为偶像买单。
还有人抓着他趁乱先走这一点大做文章。
他相信,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其他更多他还不知道的损失。
而经纪人,也很快证实了他的这个想法。
“流深,刚才公司打电话过来说,之前签的剧组和广告,都解约了。最近没什么通告,要不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经纪人没了以往雷厉风行的架势,显的有些心虚。
毕竟当时,是他强行把傅流深带走的。
傅流深是想要回去解围的。
现在傅流深在前面顶缸,一旦关关的书粉冷静下来,很快就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到时候,恐怕他的经纪人生涯也要告吹。
这一点,从公司打电话给她时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到了这个层次,没有一个蠢人。
叹了口气,经纪人看向年轻的傅流深。
傅流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当初公司的人并不看好这个和家人负起踏入娱乐圈的公子爷。
是他力排众议,一手把他带了起来。
傅流深身上,没有公子哥的傲气,反而有着年轻人所特有的活力,和虚心的品质。
如今,却又是他一手毁了这个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还那么年轻,就站在了这个高度。
未来,明明有无限的可能性。
“我知道了。”
傅流深却没如同经纪人想象的那样,责怪他当时的冷漠。
反而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重新看向手机。
岑博很快发了信息过来,是一串字母和数字的组合。
发的是微信号而不是手机号,杜绝了他骚扰的可能。
——
关心上课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你好,我是傅流深。关于之前机场的事情,我想向你道个歉。”
看着好友申请的附带信息,关心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那个就是关心吧?网站的帖子你看了没?”
身后,忽然传来窃窃私语声。
眉头皱了一下,关心放下手机。
“看着挺漂亮的,不像是会抢人男朋友的人啊。而且还说她害了亲生爸爸和继母一家。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恶毒的人。”
“你们男生看人,是不是都先看脸的啊?杀人犯脸上会写杀人犯三个字吗?小三会在脸上刻上小三的字样吗?”
“你不要什么事情都上升到性别上好不好?我是说她的气质看着挺干净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都让你看出来,你干脆当警察去好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跟东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身后的人说着,有了吵起来的趋势。
关心听的无聊,收起手机,低头看手里的书。
她无所谓,反倒是唐沫听不下去了。
一拍桌子,扭头怒瞪几人,“你们考大学,就是为了来八卦的吗?看到什么信什么,没有经过求证的事情就瞎传。难道不知道造谣是可以判刑的吗?”
几人被她吓了一跳,抬头愣愣看着。
讲台上的教授也被她这一个爆发惊的停下了讲课,朝这边看过来,
“这位同学,不要打扰大家上课。有什么事请出去解决。”
“老师,有人在课堂上造谣,诋毁同学。”
唐沫并不打算息事宁人,站起身指着刚才嘀咕的几个人。
“你别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们说话了?”
那个女生脸颊涨红,却不服输的和唐沫硬刚。
反正她没有证据。
“要证据是吗?你问一下旁边的这些同学。不是聋子的话,不可能听不到吧?人家好好听着课,你们一直在嘀嘀咕咕诋毁别人,影响人家听课。”
唐沫也不傻。
直接看向周围一圈的同学。
他们坐的位置比较靠前,所以还有很大一部分同学是奔着好好学习来的。
刚才几个人一直在窃窃私语,确实影响了他们的听课体验。
只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忍了。
“有什么问题等课后再解决,不要影响大家上课。你们几个,放学后跟我去一趟校长办公室。”
教授忍无可忍,拿手边的工具敲了一下桌子。
清脆的声响在宽广的教室里,显出几分威严。
有了结果,唐沫这才满意的坐了下来。
她就是听不得有人诋毁关心。
什么都不知道,瞎传什么?
至于去校长办公室的事情,她也不怕。
想到之前家里打电话给她,已经知道了她被舅舅赶出王家的事。
唐沫又扣紧了面前的桌子,神色黯然下来。
家人失去了以往和善的面具,命令她去向舅舅和时烟道歉。
否则的话,将切断她所有经济来源,直到舅舅原谅她。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而且,让她去和时烟那个贱人道歉,还不如杀了她。
现在她和家人处于谁都不肯让步的僵持状态。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家人都不会管她。
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怕什么?
她想不明白,明明他们家生活富足,比大多数人要宽裕的多。
为什么还是不满足,要去对别人做低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