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远走到隔壁,一脸懵逼的看着床上叠好的被褥。
这是收拾好了?
他大少爷什么时候铺过床了?
转身去找郭序算账,才发现对方已经锁了门。
气恼的朝门踹了一脚,回去试着铺床。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勉强能睡。
——
关心睡得早醒的也早。
早上起来看时间还早,洗漱完又给自己熬了点白粥。
喝粥的时候,想到当初骗慕湛尘说,她只会煮鸡蛋。
关心眸光闪了闪。
以后还是不能经常做。
不能让慕湛尘发现,她其实会做饭。
不然,还怎么理直气壮的让他给自己做饭?
吃完饭简单收拾了,恰好听到门口响起门铃声。
周炀和他们约在一个商场,因为石远来的时候没带几件衣服。
关心的衣服,慕湛尘已经提前给她准备好了,不用她自己买。
打车到了约定好的商场,周炀已经到了。
让他们意外的是,周炀不是一个人来的。
在他身边,有个熟人。
“嗨,学妹,又见面了。”
袁文尧笑着朝关心招手。
等两人走近,抬手勾住石远脖子,“挺有缘分的嘛。想买什么,哥陪你逛逛。”
“别拉拉扯扯的,和你很熟吗?”
甩开袁文尧的手,石远翻个白眼。
“一回生二回熟,咱这也见第二回了,再熟就熟透了。”
袁文尧不介意,冲他挤挤眼,“哥带你去买衣服啊。”
“你出钱吗?”
翻个白眼,石远跨到周炀身边。
这人还帝大的呢,怎么看怎么像变态。
“也不是不行,你来给我当小弟。”
袁文尧搓着下巴。
虽然他有钱,但也不能白给人花不是?
“你想得美。”
石远呵呵他一脸。
“你们还真认识啊?袁哥你就别逗石远了。走,我们去男装区逛逛。”
看了一会儿热闹,周炀上前打圆场。
早上出门的时候,袁文尧过来问他,今天是不是要出去,要跟他一起。
他本来说不方便,袁文尧还说他约的人他也认识。
本来他还不信,看袁文尧和石远你来我往,彻底信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城市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爷”怎么才来一天就招惹上了袁文尧。
袁文尧的性子是比较和善的,跟一部分同龄人相比也稳重一些。
别看他才大三,高中毕业以后就已经开始接手家里公司一部分事务了。
只有在亲近一些的人面前,才会表露出爱玩的性子来。
关心没意见,跟着走了几家店。
石远刚把全部家当用来付了半年房租,囊中羞涩。
曾经拿了就走的赌石小开,沦落到试衣服之前先翻吊牌的可悲境地。
转了几家店,收获售货员白眼无数。
“哥们,你还买不买了?我们陪你逛了一上午,你就买个背心啊?”
袁文尧把石远手里的袋子拿过来,两根手指从里面捏出一条白色背心。
两百多块钱。
还不够他喝一瓶酒的。
“你懂什么?小爷看不上那些衣服。这里的衣服都不符合小爷的品味。”
石远梗着脖子,劈手把背心夺回来。
“是是是,你品味高。三楼有个品牌男装店,里面都是大牌,咱上去看看?”
袁文尧忍着笑提议。
石远的脸顿时憋成了猪肝色。
“对了,你把卡号给我。上回你来帝都赌石,找的那两块石头开出来了,还不错。做了两个吊坠一个戒指,除掉我的抽成,我把剩下的转你。”
周炀想起来似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石远看他一眼,皱了皱眉,“不要了,好歹你陪我逛了那么多天,当你辛苦费了。”
他们上回确实开出来了两块还不错的石头,但那两块是周炀误打误撞挑出来的。
他挑的,全都是废料。
他明白,周炀这是觉得他有难处了,想帮他呢。
但这个钱,他还真不能拿。
虽然他是小城市来的,家世也比不上面前这两个公子哥。
但他也有自己的傲气。
“哪儿那么多废话。我爸还让我多跟你学学呢,这点小便宜我能贪?”
周炀操作一顿,把手机递他手里,“自己输卡号。”
“我不……”
石远一脸倔强。
“让你拿着就拿着,叽叽歪歪没完了?”
关心自己从周炀手里把手机夺走,丢到石远怀里。
石远手忙脚乱的接过去,最后还是把卡号输了进去。
袁文尧看看三人脸色,目光着重在石远脸上打了个转。
收回视线笑了笑,若有所思。
周炀给石远转了十万过去,看向关心,“还逛吗?”
“我想吃点东西,你们自己去逛吧。”
关心摆摆手,她看到附近有一家冷饮店,想去吃个冰淇淋。
天太热了。
而且,她本来就不爱逛街,尤其是和几个大男人逛男装区。
没意思。
“那我也不逛了。反正还有八天才开学,慢慢来。”
石远也想打退堂鼓了。
“八天,你们什么时候开学?”
关心这才想起来,她好像还没问过石远什么时候开学。
“九月一号。”
“那你们开学可够早的。走吧,哥带你去买衣服。被郭哥坑惨了吧?前天我想救你……”
袁文尧勾住石远脖子,强行带他去了男装店。
“那我就不去了啊,我留下来陪心姐。”
周炀顿了顿,见两人已经走出去好几步,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去了。
“好,我们马上回来。”
袁文尧头也不回,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
周炀笑着看向关心,“心姐,走吧。我请你吃冰淇淋。”
关心没意见,和周炀一起进了冷饮店。
刚点了两个冰淇淋,旁边一对情侣不知道怎么,忽然吵了起来。
店里的人视线都向这边看过来。
就在这时,关心察觉到了一阵危险的气息。
几乎是下意识的,侧了一下身子。
一个男人擦着她扑了出去。
扑出去两步就停了下来。
转身看向关心,怒目骂道,“你tm躲什么?老子摔出个好歹,你赔得起吗?”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躲,就应该这么坐着,任由你摔过来?”
精细的眉眼微微一沉,关心唇边溢出一抹冷笑。
她在这里坐的好好的,分明是男人自己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