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大早上就想耍流氓?”
对上缱绻的视线,关心只觉得心跳的频率又快了些。
眨了眨眼,轻描淡写的质问。
“哥哥什么都没想做。倒是你,小姑娘,你觉得哥哥会做什么?”
低笑一声,慕湛尘颀长的身形逼近。
深眸里,倒映着关心小小的身影。
“我想什么,哥哥就会做什么吗?”
关心眨眼,决定反客为主。
似乎没料到关心会反击,慕湛尘眸底掠过一抹错愕。
很快,眸子暗了暗,嗓音轻哑,“看情况。”
“怂。”
关心翻个白眼,低声嘀咕一句。
“嗯?”
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轻扬的尾音性感,魅惑。
两人距离不远,说话间慕湛尘已经走了过来。
面对面,男人微敛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精致的小脸。
熟悉的男性气息笼罩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
“走吧,昨天我已经和外婆说过,今天要回去了。”
关心避开视线,语气淡然。
却暴露了微红的耳根。
“现在……”
慕湛尘俯身,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泛红的耳廓上。
酥酥的,痒痒的。
情不自禁的,关心缩了缩脖子。
不想就这么认输,挺直脊背,扭头直视制造暧昧环境的男人。
却在扭头的刹那,耳垂无意间掠过薄唇。
心跳,蓦地乱了章法。
手脚僵硬的仿佛不属于自己。
耳垂上若有若无的擦过,比直接的吻更撩人,也更……暧昧。
看着面前僵硬的小姑娘,慕湛尘幽深的眸子暗了几分。
喉头滚动,随着吞咽的动作,溢出一声低笑。
暧昧,缱绻。
“谁更怂?嗯?”
男人低哑的嗓音,卷着滚烫的气息,将这一片空间封锁。
鼻翼间,尽是男人带着淡淡烟草味的男性气息。
成熟,性感。
这一刻,他毫不遮掩自己的男性魅力。
更像一只男狐狸精了。
“哥哥,要不今天不回去了,明天也一样。”
关心澄净的眸子眨了眨,抬手圈住男人脖颈,把整个人揉进他怀里。
娇小的身躯完美嵌入男人怀抱。
在微凉的清晨,带来一点不同的温度。
慕湛尘眸子暗了暗,抬手配合的圈住柔细腰肢,薄唇若有若无的擦过少女柔嫩的脸颊。
嗓音哑的不成样子,“你打算做什么?小姑娘。”
最后三个字,咬字清晰,一字一顿。
似是着重强调关心在他面前,还是个小姑娘,小孩子。
合着现在两人暧昧相拥的氛围,无端多了几分缱绻,暧昧。
“男女朋友该做的事,哥哥不会不知道吧?”
关心眼里,带着几分挑衅。
一点红润的舌尖探出,舔了一下唇瓣。
在粉唇上,留下一点水光。
“你很急。”
慕湛尘低头,让含笑的低音消失在两人唇边。
轻轻的碰触有些勾人,勾的人心里发痒。
关心不满的抿唇,主动仰头,意图加深亲吻。
“少爷,关小姐……”
佣人的声音打断两人之间的暧昧。
慕湛尘皱了皱眉,薄唇在关心唇上触了触,才扭头看向楼下小客厅门口。
凉薄的眸子里,是被打断的不悦。
佣人吞了下口水,额头冒着冷汗。
“少爷,老爷和二爷已经准备好了,让我过来叫您和关小姐去前院吃饭。”
即使慕湛尘在楼上,他仍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压迫,和……不悦。
佣人快哭了。
他只是奉命来叫人的啊。
哪里想到一向冷情冷性的少爷,会一大清早就和女朋友调情。
还不在房间里,就公然站在二楼栏杆前面。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
偏偏一时着急,没看到两人在做什么,只以为是在说话。
不过,就他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也够他吹好久了。
以前他们还在猜测,大少爷不会是对女人毫无兴趣,会不会注孤生。
那时候,外面谣传时烟将来会嫁给大少爷。
他们却看得分明,大少爷对时烟也是冷冷淡淡,连近一些的距离都没有。
他们还会惋惜,时烟那么好的女人,将来嫁给慕湛尘岂不是要守活寡。
没想到时烟嫁给了别人。
而他们家大少爷,不但有了女朋友,还变得温柔,都不像他了。
“知道了,去告诉爷爷,我们马上就去。”
已经决定好今天去乡下了,不可能真的改时间。
而且……
慕湛尘偏头看向身边灵动的少女,眸子暗了暗。
他想早点和她确立名分。
至少这样,亲她,抱她的时候,不会那样有罪恶感。
即使知道关奶奶对他满意,不太可能会不同意。
他还是会紧张。
没有得到双方家长认可的情况下,他无法说服自己。
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忐忑的一天。
佣人答应一声,飞快溜了。
“我们现在过去吗?”
关心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抬头看向慕湛尘,神色间,是不自觉的信赖。
就很奇妙。
明明才认识了一年,她就能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可以一辈子走下去的。
“等一下。”
慕湛尘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握着关心的手紧了紧,拉她进了自己房间。
进到房间里,慕湛尘放开关心的手,自己走到床头。
蹲下来,拉开床头柜下面的抽屉,从角落里随手取了个东西出来。
放在手里摩挲了一下,站起身。回头走向关心。
抬起一只手伸向关心。
关心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慕湛尘伸手握住,摊开,把从床头柜拿出来的东西放在她掌心。
微凉的触感。
是一块玉。
这种材质关心从未见过,被做成一个陌生的图文。
并不繁复,却看不出是个什么字。
莹白的颜色,细看仿佛还有淡淡的血色流动。
“这是我妈留下来的东西,说是她从小就带着的。你以后是要嫁给我的,这东西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了。”
见关心低头打量手里的玉,慕湛尘嗓音低淡的介绍。
“……”
想起当初那个被珍而重之收在鲁班锁盒子里的布条。
再看看这块被随手丢弃在床头柜里的母亲遗物。
关心抿唇,心里有些被触动。
他,对母亲还是有些怨念的吧。
以至于,对她唯一的遗物这样轻慢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