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气。哥哥说那些酒是你的，那我只能自己再去买了。”
吞一下口水，关心淡淡的说。
只是，嗓音里，有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轻颤。
“哥哥不介意分你一点喝。这么晚，小姑娘家出去不安全。”
慕湛尘放手，温润的眸锁住关心的视线。
“一点喝不过瘾。”
“想喝多少都可以。你喝不完的，哥哥包了。”
低笑一声，慕湛尘脾气相当好。
关心清亮的眸子里闪过狐疑，“你不会是想把我灌醉，好对我为所欲为吧？”
“想什么呢？在你眼里哥哥是那样的人？”
慕湛尘声音里染了笑，抬手在她额头上点了点。
指腹的温度唤醒关心唇边的记忆，抿了抿，移开视线。
“哥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关心坐回沙发上，拿了遥控器先把动漫暂停。
“好。”
慕湛尘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深邃的眸凝着关心，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关心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出去旅游。但是酒店只剩下一个房间了。晚上，男人和女人发生了关系。次日，女人骂，禽兽。”
“你从哪里看到的这种故事？”
慕湛尘眸色沉暗，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你别打断我。”
关心觉得，他不是把自己当不满十八岁的未成年，而是当成了不满八岁的儿童。
被小姑娘反过来教训了，慕湛尘不怒反笑。
他探身过去，扣住关心手腕，拉过来。
本来两人同坐在一张长沙发上，他这么一拉，直接把关心拉靠进了怀里。
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稀薄了空气。
鼻翼间，都是男人熟悉的气息。
关心的心跳漏了一拍，伸手去推他。
慕湛尘却用手臂把她紧锁在怀里，深谙的眸子里，映着关心精致漂亮的小脸。
“孤男寡女，你给哥哥讲这种故事。是太相信哥哥的自制力，还是觉得哥哥不会把你怎么样？”
慕湛尘凝着她的眸子几秒，等她在怀里安静下来。
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哥哥会吗？”
关心挑衅的抬起下巴。
她的故事还有后面半截没有讲完。
看他是要当禽兽，还是……
禽兽不如。
“激将法？”
低低笑了一声，慕湛尘嗓音低哑。
怀里娇软的身躯让他有些舍不得放手。
情感告诉他，这是他的女朋友，抱就抱了。
可理智上，又觉得这个小姑娘还没成年。
他对一个小自己七岁的未成年下手，确实挺禽兽的。
“哥哥想多了。我现在还是未成年，你放开我，让我看动画片。”
关心又试图起身。
这次，没受到太大阻力，轻易就从他怀里坐直了身子。
关心捶桌。
老男人果然是上世纪传下来的古董吧。
拿过遥控器，退回最开始的部分，重新看起来。
虽说是动漫，却是成年人也能看的。
关心纤细的身子，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看的入了神。
慕湛尘陪着看了一会儿，回卧室洗了个澡出来。
等一部动漫播完，关心有点犯困。
看看时间才十点半，打了个哈欠。
看一眼慕湛尘，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要守岁，自己倒先睡了。”
嘀咕一声，关心也闭上了眼睛。
心里想着，就眯一会儿，等会儿在十二点之前醒过来就好了。
刚关上电视，闭上眼就睡着了。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在认识慕湛尘以后，她总能在他身边轻易睡着。
在此之前，周围但凡有其他人，她无论有多困，都不会睡过去。
关心太困了，以至于没注意到。
在她闭上眼之后，慕湛尘就睁开了眼。
他也不动，就是偏过头，静静看着关心。
深邃的眸子里，藏着一抹暖色。
他没告诉过关心，他的生日，也是他爸的忌日。
他觉得，关心应该是知道的。
之前说到生日的时候，她安慰她的意图那么明显。
而且，她还记得当年初遇的情景。
不可能不记得，那天，就是她自己的生日。
只是，她从来没有问过。
听郭序说，她原本是想要回南城陪他过生日的。
好在，他提前给郭序打了招呼，让他想办法拦下来。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过过生日。
甚至，慕家所有人都默认了，从来不提他的生日。
现在，认识了关心。
他才第一次觉得，过生日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当闹钟指针落在十二点上的那一刻，慕湛尘才起身。
把关心从沙发上抱起来。
动作轻柔的，把她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刚走了两步，关心就睁开了眼睛。
像是惊醒，人还在梦中，眼睛却睁的大大的。
整个人处于迷蒙状态。
“吵醒你了？睡吧。”
慕湛尘托在她肩膀上的手动了动，安抚好她骤然惊醒的情绪，抬腿往房间里去。
“哥哥，生日快乐。”
关心还没睡醒，但还记得自己是在守岁。
眼睛看到挂钟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娇软的嗓音说出她的嘱咐。
眸色深了一分，慕湛尘嗓音低哑的回，“你也是，生日快乐。”
“我还要喝酒的。”
关心有点清醒了，挣扎着想要下来。
“明天再喝吧，现在不早了。”
慕湛尘按住她乱动的手脚，侧身用肩膀顶开关心房间的门。
把她放在床上，俯视着她。
“哥哥是不是想说话不算话？我已经成年了。”
关心不满的瞪大眼，这会儿已经醒过来了。
只是上方喷在脸上的气息，让她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
“成年后，除了喝酒，你就没有其他想做的事情？”
慕湛尘没起身，而是这么俯身，凝着关心的视线。
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身影。
里面，隐隐有着一簇火苗。
几乎烧毁了关心所有的理智。
吞一下口水，关心抓紧身下的床单，闭上眼。
水润的唇瓣轻抿。
睫毛紧张的有些轻颤。
这样的姿态……
慕湛尘呼吸蓦地沉了些，撑在床上的手也有些发颤。
床上的少女默许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甚至，还有些期待。
这一点，他从来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