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湛尘其实并不在意左执说关心比他厉害。
他说关心13岁就能治好岑博的脸,他12岁,还被绑架,差点丢了性命。
左执那蠢货。
他说错了。
她13岁帮岑博治脸算什么。
她救他的时候,才5岁。
想到这一点,他又觉得很骄傲。
勾了唇说,“先去医院。”
过敏什么的,还是要治好了才放心。
万一那小姑娘忍不了一辈子不吃鱼,哪天因为想吃鱼,被外面的男人骗走了。
就不好了。
……
慕湛尘到医院的时候,司夜进了实验室。
他坐在他办公室里喝了半个小时的茶,等到他回来。
推开门,看见坐在沙发上,幽然自得的人,司夜好看的眉上挑,低笑道,“这么着急?”
“早治好,早放心。”
慕湛尘放下手机,答得散漫。
两分钟后,司夜在慕湛尘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颀长身躯往沙发里一靠,长腿随意伸直,“你是要结婚了?”
“……”
慕湛尘看他一眼。
司夜笑得就更加坏了,“唉,我说你对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小姑娘图谋不轨就算了。你好歹等到人家成年之后再吃啊。这么着急,不怕把人吓跑?”
“胡说什么。”
慕湛尘沉了脸,语气微冷。
司夜见他生气,咳了一声。
“行,我胡说的,希望你能等到那小姑娘大学毕业,或者,等到七年后,她跟现在的你一样24岁,再下手。”
“你要是没本事治过敏,就直接告诉我,别东拉西扯的,鬼话连篇。”
慕湛尘被调侃,心情不太好。
等七年?
他递给司夜一个你有病的眼神。
司夜起身走到办公桌后,拿起纸笔,正了神色说,“可以治好,不过,要喝一个月的中药,你受得了吗?嗯,有点苦。”
最后那句,他顿了一下才说的。
“开药方吧。”
慕湛尘直接道。
司夜就又笑了一声,低头开药方。
他为了那小姑娘要治好自己的过敏,总得让那小姑娘知道他吃药,这样才能多些感动不是?
开完药方,司夜叫来护士,去帮他抓药。
……
南城一中。
下午第三节课课间,关心提着水杯走出教室,就在门口被端着一杯开水进来的吴东相撞到。
吴东的水杯没盖盖子,边走,还在边吹。
低着头。
不知是没看见关心。
还是看见了,故意撞到她的。
杯里的开水倾斜,直直的朝关心泼去。
眼看就要泼到关心,后面跟来的秋灵灵见状都来不及喊关心躲开,本能的将她推向旁边。
关心毫无防备,被秋灵灵那一推,就真的被推向了旁边,吴东杯子里泼出来的水,就泼在了秋灵灵身上,以及,手上。
秋灵灵“啊”的叫出声。
关心一手扶着旁边的课桌,回头,把秋灵灵往后一拉,吴东的杯子连同其余的水,悉数泼在他自己的腿上。
那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
虽然是十一月中旬,但南城不是一个很冷的城市。
这些天又持续晴,温度还维持在二十度以上。
吴东又身体强壮,只穿着一条单薄的校服裤子,那开水汤到大腿肌肤,他一个男生也哇哇的叫了起来。
抱着那条腿,直跳。
座位上说话的王一洋和石远跑过来,看见秋灵灵顿时红肿的手背,双双皱眉地望向关心,“心姐,得马上去校医室。”
“关心,你眼瞎吗?”
石远的话音刚落,就见抱着腿的吴东凶神恶煞的冲关心吼。
关心抓着秋灵灵的手臂,正打算带她去冲凉水,吴东不仅不让,还tm的挡在那里,冲她凶。
关心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刚才,明明是吴东故意撞上她,故意把水往她身上泼,还说她瞎。
她眸底掠过一抹冷意,视线锁住他,下一秒,吴东就把烫伤那条腿,往门框上撞。
撞得又狠又重,然后整个人痛得跌倒在地,额头直冒冷汗。
嘴里惨叫着,“痛痛痛。”
关心已经拉着秋灵灵出了教室,去冲冷水。
教室里,石远冷眼扫过抱着腿跌坐在地上惨叫的吴东,抬脚就踩在他的腿上,还冷哼道,“好狗不挡道,把你的狗腿收一下。”
吴东再次惨叫。
石远出去后,眼看王一洋也要踩着他的腿出去,吴东吓得连滚带爬到一边,让出门口的路。
关心带着秋灵灵去了医务室,她的手起了水泡,整个手背红肿得厉害。
她本想让秋灵灵请假,但秋灵灵说不想缺课。
回到教室,王一洋和石远又询问了一番秋灵灵的情况。
关心朝吴东的位置看了一眼,空着。
石远说,吴东请了假,去医院。
老师在上面讲题。
关心低着头,从桌洞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给慕湛尘发短信。
【哥哥】
慕湛尘已经知道了她的习惯,不回复,她不说什么事。
便在第一时间回了一个,【?】
关心就又发出一条消息,【哥哥,你在家吗?把我梳妆台上那个白色的葫芦小瓶子送来学校一下。】
【怎么了?】
慕湛尘不知道她那小瓶子装的什么东西,他之前见过,以为是乳液之类的。
但她要送去学校。
显然不是。
【秋灵灵烫伤了,是因为我。你要是没空,我就自己回家去拿。】
【有空,我给你送过去……顺便,接你放学。】
慕湛尘很少到学校去接关心。
因为他低调。
不想影响关心学习。
再者,怕关心不希望他去学校露脸。
——
医院病房里。
吴东每看自己的腿一眼,就想把关心那个可恶的女人揍成肉酱。
温琳抹着眼泪,似乎恨不能代他疼地说,“关心那个女人怎么能如此恶毒,她恨我就冲我来啊,这样伤害你算什么。我现在就去找她。”
她刚起身,就被吴东拉坐回病床床沿上。
吴东安慰地说,“琳琳,你不能去,这个仇,我会报回来的。我是男人,这点伤,其实也不算什么。”
“这还不算什么?”
温琳眼泪不值钱直往外掉,一边哭一边抽泣,“你还想被她伤多狠,现在这样,我已经心疼死了。我要去杀了她,她找人想毁我清白,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我不能让她伤害我喜欢的男生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