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辰嗤笑道“李御史可真是国之忠臣啊!本王听说,凡是自杀的人都是阎王爷没有招收的,既然没有招收,那么下面就不会要,而自杀的人又回不来阳间,他们只好每七日就重复一次自杀的过程,李御史,可想好了?”
大臣们听了夜慕辰的话,大多数是相信的,齐齐地看向李文清。
此时的李文清有点骑虎难下,“下官也是为了北夜,不合礼法之事就应该有人弹劾,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
夜慕辰一伸胳膊“那好,李御史请吧!谁都不会拦着你。”
“下官,下官……”李文清就是拿话吓唬人,他可没想真去撞柱子,以前他们文官也用过这种方法,百试百灵,怎么今日到他这儿就不好使了呢!
上首的皇上开口道“行了!众卿都是为了朝廷好,户部多日洽谈都没有结果,而苍北使团来这一趟,实在是机会难得,朕也是想尽快解决此事,将边贸之事谈成,双方互利互惠。”
“另外,靖之远之事已经尘埃落定,今后谁也不许再提,否则,朕将重重罚之。”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反对。
但是表面不反对不代表私下里也认同了,下了朝,回道户部衙门,安文广第一个站出来说话“尚书大人,咱们就这么任由那战王妃骑到咱们头上,洽谈没有进展那能怨咱们吗?”
胡玉成叹了口气,“若是个男子也就罢了,一个女子来领导咱们,真是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本官是不是该告老还乡去了!”
“大人,您不能就这么认了,要是您都妥协了,那咱们户部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安文广焦急地说道。
“那你说咱们还能如何?难道在苍北使团的面前,去拆战王妃的台?”
“即便是不拆台,就皇上定的那些货品价格,任他是谁也谈不下来!”安文广气呼呼地说道。
胡玉成其实内心是最不甘的,皇上这等于在打他的脸啊!户部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忙了这么多天,结果眼看就要被人摘了果子,谁心里能好受啊!
那安国公世子秦璟走南闯北的管理着北夜的盐业,不也无计可施吗?
难道战王妃来了,苍北就让步了?那等于在往外拿银子,苍北的二王子楞,但是那国师和七王子可不傻。
他不信,他真的不信靖雪有这个本事。
胡玉成咬着牙说道“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夜慕辰下朝便带着高驰和李广星匆匆离开了,他要去办一件事。
从围场回来这两天,他已经查清楚,那面具男的真实身份。
此人是当年贤妃身边大太监宁海的儿子,这个宁海是成了亲,生个孩子之后,才进宫做太监的。
他的娘子在月子里得了产后风,没出月子就死了,给他留下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
兵荒马乱的时候,眼看孩子和老娘就要饿死了,他一咬牙净身进了皇宫。
几年之后,他得到了当时的贤妃的重用,成为贤妃宫里的主管大太监。
那时候的贤妃趁着如今的太上皇御驾亲征的空档,在宫里没少欺负其他嫔妃,而这个宁海就是她的智囊,给她出了很多坏主意,有些事做得滴水不漏,皇后想查都查不到真相。
有一次,贤妃抓住正在御花园偷偷看望儿子的夜慕斯的母妃,以违反宫规的罪名让宁海给夜慕斯的母妃掌嘴。
当时夜慕斯只有五六岁,吓得哇哇大哭,正好夜慕辰遇到了,上去就给了宁海一脚。
夜慕辰当时正在跟百里神医学功夫,少年气盛也没有个轻重,这一脚竟然将宁海踹出了内伤,久治不愈,半年后宁海就死了。
面具男宁玉树当时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宁海将他们祖孙俩托付给了贤妃,临死还告诉他是三皇子夜慕辰伤的自已,让他长大了给自已报仇。
贤妃将宁玉树和他的祖母安排到了城外的庄子上,可是,没多久庄子上的一场大火,将他的祖母烧死了,而他也被大火烧坏了面容。
宁玉树将这一切都记在了夜慕辰的身上,如果他的爹爹还活着,他和祖母就不会来庄子上,他就不会被大火毁了容,祖母也不会死。
他从小就聪明好学,先生说他以后肯定有出息,但是面容被毁他也没了前程。
贤妃知道此事后,将他安排在了刚刚出宫开府的二皇子夜慕森府中,虽然只是干杂活的小厮,但是夜慕森对他还挺好的。
宁玉树自已常常跟着府里的谋士请教学问,一点一点的,学识竟然也不错,后来他终于得到了夜慕森的认可,将他提拔到了自已的身边做了谋士。
但是,宁玉树始终没有忘记自已的杀父仇人是谁?
当夜慕辰了解完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后悔自已当年下脚重了,那宁海真的做了很多坏事,可以说是死有余辜。
夜慕辰手里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指证宁玉树,如果有,他直接就把宁玉树送到京兆府去,就算端王找来,他也不怕跟端王撕破脸。
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这个阴魂不散的东西在背后继续害人了,万一哪天伤了靖雪和几个孩子就完了。
所以,昨夜他已经派人将面具男宁玉树秘密抓了起来。
来到京郊大营,府里的暗卫守在一间营房的门口。
“王爷!”暗卫拱手。
“嗯!怎么样?他招出什么没有?”夜慕辰问道。
暗卫摇头“没有!他说他要见到您才肯说。”
夜慕辰冷哼一声,高驰为他掀开了门帘,
走进了营房,里面点着炭火,屋里唯一的木架子上绑着一个人。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帐篷,门帘掀动带来的外面的光亮,那人缓缓抬起头,杂乱的头发夹杂着血水粘在他的脸上,那狰狞的伤疤让他看起来更加的瘆人。
看到夜慕辰,宁玉树牙齿咬得咯咯响“夜慕辰你怎么还没死?”
“哼!让你失望了!本王还活得好好的。”夜慕辰两手抓住大氅的边沿往后一甩,负手而立。
“你不说见到本王才肯说吗!说吧!是谁指使你毒害本王的?”虽然知道这家伙可能不会招供,但是夜慕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