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没有提升前,易敦93点的力量极限能够投出19米多点的距离。
当然了,易敦眼下并没有在正式比赛中投出过这样的成绩。
平时的训练中,易敦倒是投出过19米03的成绩来,不过也就那一次,其余的训练大体都是在18米50到18米90之间的距离。
而现在力量再次提升,易敦感觉自己多练练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达到19米的成绩,所以现如今也没必要去画18米标线了,直接画个19米和20米就够了。
“好了,一条19米,一条20米,让我老张开开眼,这辈子都没亲眼见过能投19米的运动员。”
“看你小子身板儿倒是不错,不过别是那种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老张笑着嘲弄道。
他倒也没什么恶意,纯属就是不想马善勇太自在。
两人年轻时的关系很好,可马善勇溜须拍马的本事一级棒,后来“官运亨通”,一路爬到了大专院校主任的位置,而他老张呢,有点笨嘴笨舌,不会说漂亮话,一直窝在第八小学就从来没挪过窝。
老张心里自然是对马善勇不服气的,现在逮到马善勇“吹牛”的机会,冷嘲热讽起来很是正常。
易敦冲着老张笑着点点头,马善勇绝对算是自己的长辈,而老张是马善勇的朋友,即便说了易敦两句,易敦也不会往心里去。
“咱俩站开点儿,铅球要是砸脑袋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眼看着易敦要投了,马善勇连忙拉开老张。
“你拉拉扯扯干嘛?我站在二十米开外的距离,能砸到我脑袋?”
“要是真能砸到的话,我被砸死也活该。”老张不满的说道,不过还是跟着马善勇后退了几步。
……
投掷圈内的易敦高喝一声,背向滑步将铅球推了出去。
明显可以感觉到力量有所提升,但是这一推发力点没掌握好,所以可能成绩不是太理想。
铅球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在了煤渣落地区。
老张直接呆若木鸡,整个人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易敦这一推的落点,竟然过了十九米的标线!
铅球咕噜咕噜滚到老张的脚下,停滞下来。
“这……”
“我八成是在做梦吧?”
老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喃喃自语。
一旁的马善勇直接拍着大腿,乐的蹦跶了起来。
可能是看到老张这窘状而高兴,也可能是因为易敦投出19米多的成绩而高兴。
过了片刻,眼看着老张还没什么动静,傻站在原地。
马善勇直接用胳膊捅了捅老张,“喂喂喂,傻站着干嘛呢?赶紧去量量距离啊。”
老张这才回过神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易敦。
片刻后,成绩出来了。
19米14!
易敦点点头,没想到这第一投就投出了自己的个人最佳纪录。
理论上来说,纯看力量属性的话,现在易敦其实是有潜力投出19米6左右的成绩。
可这毕竟是理论成绩,能不能真正投出这个距离,还得看易敦的状态和发挥。
反正有一点可以确定,现在易敦投出19米以上的距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20米10是铅球国际级健将的达标成绩,眼下易敦还略微有些差距。
……
“怪物啊,真他娘的是怪物!”老张已经是被惊的骂粗口了。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马善勇窝在那山窝窝里,竟然能寻到如此恐怖的铅球天才。
他在济北市也不是没见过铅球天才,可跟眼前的易敦一对比,那完全就是没法看!
铅球是大器晚成的项目,极少有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能投出这种成绩来!
“世界冠军了,妥了,稳稳的世界冠军!”老张又是念叨起来。
“废话,还用你说么?我自己培养出来的苗子,我不比你更清楚?”马善勇骄傲的拍着胸脯说道。
“等等,我要照个相,奶奶个腿儿的,世界冠军在我们小学训练过,以后这事儿肯定能上新闻。”老张连忙掏出手机,咔咔咔给易敦拍了好几张照片。
因为害怕老张影响易敦的训练,马善勇拉着老张跑到墙角抽烟聊天去了,留易敦一个人训练。
这一练直接练到中午十点半,易敦大概练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两个小时,易敦对投出来的成绩,还是比较满意的。
最高投出过19米39的成绩,最低的话,也有低于19米的糟糕成绩。
幸运的是,铅球这项目是六次投掷成绩取最高,所以易敦现在发挥不稳定,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一次不稳定,总不至于六次都不稳定,总能投出一次比较理想的成绩来。
没敢练的太多,毕竟这几天就有比赛。
每天练个两小时,保持下竞技状态也就可以了。
中午马善勇请老张吃了顿饭,怎么也得表示下谢意。
易敦没好意思让马善勇掏钱请客,悄咪咪提前把账单给结了,惹得马善勇回去路上念叨了一路。
从20号到22号,一共三天时间,易敦在第八小学每天训练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收获还是相当巨大的,这让他对接下来的铅球赛更是充满了信心。
23号上午九点四十,易敦告别了马善勇,开始了铅球赛的检录。
这次的铅球赛参赛人数有点多,足足二十余人,估摸着得比好长一段时间。
易敦抽到了14顺位,一个不前不后的位置,还算运气不错。
二十余名参赛选手中,易敦就只认识一个松阳市铅球队的老将,之前市运会的时候照过一面。
老将名叫刘欢,跟著名歌唱家同名同姓,甚至连长相都有些相似,唯独就没有人家刘欢那一头飘逸的秀发。
“易敦,这夺冠的任务可就全交给你了。”
“我尽量争取进入前八名。”刘欢苦笑道。
“欢哥,别这么没自信啊,我觉得你兴许有机会杀进前三!”易敦开口激励道。
跟市田径队之前有过一些龌龊,不过也不是所有田径队队员都如同张启阳那样不堪,其中还是有一些好人的。
“什么?你说刘欢能进前三?”
“这可就是有意思了,刘欢自己都不敢说这话吧?不,可能他心里都不敢想。”一名青年人走过来狂笑着打断了易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