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去?”罗本问。
“坐你的房车去。”郝仁义回答。
“车子太大,只能开到山脚下。”罗本说。
“总比全程步行强。”郝仁义说。
吃完早饭,众人上了罗本的房车。
一进去,车厢中张贴着的两位比基尼佳丽画像映入眼帘,前凸后翘,辣味十足。
“咱当老师的,言行举止的细节还是要注意。特别是这种风俗画,就穿几根麻绳?还是收起来比较好,挂在正对车门的地方,万一被学生瞅见,成何体统?”郝仁义一边说,一边朝副驾驶位置走去。
“领导,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兰波集倪的一句话,把车上的所有人逗笑了。
“领导,时代不同了,现在是以‘少’为美,以‘露’为酷。”罗本说。
“哎,哎,哎,车上还有更劲爆了没?”兰波集倪问。
“有,书架上有本写真画册,比这更好。哎,把手洗一下,小心弄脏了啊!”罗本提醒道。
“没问题。”
“哇!这个好!”
“这个漂亮!”
“正点,这个正点!”
……
“好了,只可意会,不许言传,违者降职处置。”郝仁义终于忍不住了。
房车里顿时安静下来。
“老罗,你这车看起来比那公交车还破,可爬坡过坎,动力一点都不弱啊!”兰波集倪看完了画册,对罗本的这辆房车突然有了兴趣。
“进口的,核动力。”
“核动力?”
“对,地球上的核潜艇、核动力航母,知道吧?”
“当然知道。”
“我这车,是核动力房车,从地球进口的。”
“地球还是比蓝星的科技发达啊。这蓝星被人族开发了这么多年,还是比地球落后。”
“至少落后三百年。”
“其实,我们的前辈来开发蓝星的时候,也是信息满满,只是后来就逐渐落后了。”郝仁义说。
“为什么?”罗本感到好奇。
“地球上只有人族,而蓝星上却还有妖族和兽族。‘三族’鼎力,都想称王称霸,内耗严重。”郝仁义说。
郝仁义的一句话,让大家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羊肠路。”随着兰波集倪的一句调侃,大家发现车子已经到了盘山公路的尽头。
“下车,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上山。”郝仁义招呼大家。
下车后,一行人顺着羊肠小道往上攀爬。
“领导,其他学校来人了吗?”罗本问。
“你们七个,竞争一个岗位,还不够激烈?”
“激烈。”
“狼多肉少,本身就激烈,再让别校老师掺合进来,那就不是激烈,而是惨烈喽!这对你们有利吗?”
“这次,不算公开竞聘?”
“真要公开,你们全军覆没。这次机会,是我特意向局长申请的。文件只给咱们。谁让局长是我同学呢?”说完,郝仁义一脸得意。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兰波集倪说。
“别怕马屁,都给我好好把握机会,不管你们谁成功了,都是我的荣耀啊!毕竟……自古名师出高徒嘛!”
四个小时后,八人来到白河学校门口。
这白河学校校址,原为一处古庙,供奉着上古时期,一位叫朱雀神鸟的神仙,千百年来香火旺盛。
一百多年前,改建为一所山村寄宿制小学。
十年前,还有百余名学生。
后来,蓝星对贫困地区,开始实行精准扶贫政策。
太过偏远,或者条件太差的学校和教学点,撤点并校,到今年已经四个年头了。
白河寄宿学校受到影响,如今只剩七名在读学生。
半年前,老校长光荣退休。教育局组织了三轮考试,倒是聘请了三位校长。
第一位来到学校,看到断壁残垣,破败不堪的环境,没进学校大门就扭头走了。
第二位来到学校,待了半天,发现除七名学生之外,这学校就只有自己一个大人。
既是校长,又是老师,而且还是全学科老师。一到六年级,所有语数英体音美学科,都由他一个人教授。
除此之外,他还是厨师,一天三顿饭需要他做。
他还是保安,得24小时操心安全。
他还是宿舍管理员、校园清洁工、大队辅导员、班主任……
总之,他需要拥有三头六臂七十二般变化,才能应付这份工作。
第三位总算在学校待了一晚上,可第二天早上,还是坚持离开了。
据临时担任校长一职的乡村女医生说,第三位晚上睡觉的时候,遇到了一位长着翅膀的红衣女鬼。他是被吓跑的。
看到坐在自己眼前,眉目清秀,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笑容妩媚的乡村女医生,罗本心想:
你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了,怎么就不害怕呢?你在这座古庙改造的学校里就没有遇到鬼吗?难道你就是那个女鬼不成?
不可能啊?不过女鬼一般都长得比较漂亮。
“罗本!”坐在校长办公室的女医生叫道。
“哦!”罗本一愣。
“说说你的竞聘优势?”
“竞聘优势?”罗本心想,“来的时候,郝校长反复交代不要说话,只需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然后,等没人的时候,把她推到墙角拥吻她。这事就成了。”
罗本扭头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便站了起来,一把抓住眼前这位临时校长的胳膊,将她推到墙角,把嘴凑过去,打算……
瞬间,一股夺魂的香气,直接窜进罗本的鼻子,女医生胸前的大白似乎要将衬衣的纽扣撑爆。
“嘣”地一下,不打自开。紧绷的衬衣,由于动作过猛突然爆开。看到眼前的一幕,罗本打了一个激灵。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女医生羞愧难当。她又羞又恼连拍带打地喊道:“你干啥,你干啥?流氓,流氓!非礼呀,非礼呀!”
说着,抄起墙角一木棍打了过来。
罗本一看情况不妙,他没有想到提前排练的应聘方法并未奏效,又羞又悔地夺门而逃。
他一口气跑了十多分钟,发现郝仁义校长与另外七位参加应聘的同事,正大步流星地朝山下走去。
“郝校长,郝校长,等等我,等等我,你们等等我!”
听到罗本气喘吁吁的声音,大家停下了脚步。
“你们……你们……你们怎么不进去应聘,就……就转身离开了?”罗本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我们怕你应聘不上,所以,临时决定放弃这次应聘。”兰波集倪回答。
“对,我们没有你那样的竞争优势。”
“自家人与其互相竞争,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君子成人之美,不落井下石。”
“你也可以把这叫大公无私,也可以理解为舍生取义……”
兰波集倪还没说完,罗本就打断了他的话。
“啊!你们……你们……你们都是拖啊!”罗本说。
“是托怎么样?不是托,又怎么样?”郝仁义一脸平静地说。
“啊!”罗本直接蒙圈了。
“错,老罗,这些人里面,你最帅,嘴巴也最甜,最有实力取胜。我们自叹不如,与其自相残杀,败下阵来,还不如提前退出,保住芳名。”黄老师说。
“我记得《教师的自我修养》第四十四条规定:困难面前要争,利益面前要让。”胡老师说。
“对头!既然这么多人成全你,你就不要推辞。安下心来,在这山村学校,好好当你的校长吧!”郝仁义说。
“那女的说我耍流氓,还骂我非礼,拿棍子把我撵出来了!”罗本一脸无辜地说。
“啊!”
“啊!”
“哈哈哈……”
“哈哈哈……”
众人皆笑得前俯后仰,甚至笑得岔了气。
只有郝仁义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众人回到学校已到晚上。
吃完饭,郝仁义拿起电话给教育局局长打电话:
“老同学,不行啊。咱俩商量的办法不管用,那乡村女医生,拿棍子把罗本撵出来了,还骂他是流氓,还说罗本非礼她。”
“唉!这样的结果,我也预料到了。先让那乡村医生继续干着,下来咱们再想办法。”局长说。
“也只能这样。”郝仁义说。
“走一步是一步吧!”局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事情没到最后,有时很难准确判断结果。
这位乡村医生姓安,单名一个娜字,当地人。开疆医学院毕业后,回到家乡,当了一名村医。
每月逢单日,在村里诊所坐诊,双日,骑着小毛驴,到白河乡十个自然村巡诊送药。
医术精湛,长相俊美,心地善良,有求必应,深得山民们爱戴。
山村里交通不便,人丁稀少。突然遇到了这么一个俊男帅哥,安娜心中的梅花小鹿不由得砰砰直跳。
她希望被罗本非礼,又害怕被罗本非礼。
自从上次突然被罗本扑倒非礼后,猝不及防的安娜表面上又羞又恼,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对这粗暴而热烈的举动有了深切的怀念和留恋。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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