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礼青一脚踏在侦骑身上怒道:“你身为侦骑当明我大商军纪不出示信物这与强抢何异?”
那侦骑听魔礼青的说话立马猜到这头戴斗笠遮着面纱和女子必然和军方有些关系忙求饶道:“知错了!知错了!只因军情紧急要奏报太师所以走路急躁乞望恕罪!”
魔礼青身为将领对军情这几个字颇为敏感听了侦骑言语心下想道莫不是三山关邓九公和南伯侯的战争有了什么进展不成?于是放开侦骑掏出怀中商朝将领信物问道:“三山关的事情么?”
“不是――”侦骑从地上爬起来望着眼前这个身手利落手持虎符的蒙面女子:“是派去征剿西歧的魔家姐弟被击溃魔家三将全部被杀……”
“你说什么!――”魔礼青脑中轰然炸响宛如被雷电所击霎那间脑中一片空白。
“征讨西歧反叛的魔家姐弟被击溃魔家三将一齐被杀……”侦骑又重复了一遍看到眼前的女子摇摇欲坠那片玉符也从手中跌落。
那日在西歧时西伯侯姬昌的占卜从脑中闪显出来:……既雨既处尚德载妇贞厉月几望君子征凶……
难道那西伯侯的占卜真的如此灵验么?征凶!果然应验!这便是冥冥不可测的天数么?想到姐弟四人之间的往事魔礼青眼前黑脑中一片茫然……
待她清醒之时觉正躺在阿凯的臂弯之中。魔礼青搂紧了阿凯眼中泪水簌簌而下。阿凯轻轻抚着魔礼青的肩背一直以来为此事忐忑不安此时一旦事情成了定局阿凯却奇怪地平静下来该生的总会生之前再多的担心都是无用的。
“是谁杀的!”魔礼青从阿凯的臂上抬起头来却现那侦骑早已无影无踪了。
“你想干什么?”阿凯看到魔礼青哭红的眼睛中散出丝丝杀气。
“我要替他们报仇!杀了这个人!”魔礼青目光冰冷终于散出作为一名炼气士兼大商将领的煞气。
“不行!你不能去――”阿凯直视着魔礼青的眼睛他必须要阻止她的的这种自杀行为:“礼青!你好好想想……”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魔礼青的眼睛中充满怀疑其中有惊诧有愤怒更多的是巨大的失望:“你这一路以来一直在隐瞒着的原来便是这件事情!那慈航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礼青!听我说……”阿凯在魔礼青的目光下感到了一丝羞惭魔礼青眼中的失望让他的心中感到刺痛:“我们根本无法阻止即使我和你说起来也不过是白白去送死而已……”
“可那是我的姐姐和兄长!!”魔礼青恨恨地盯着阿凯眼中的失望变成了一往无前的决绝她的身体微微但是坚决地挣动了一下:“放开我!”
“不!”阿凯的臂膀又紧了一紧:“我不能让你去送死――”
“爱送死是我自己的事!”魔礼青的声音变成喊叫她用力挣扎。但阿凯的力量并不是她可以比拟的。阿凯死死搂住她不放开:“礼青!看着我!难道你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么?!”
“凯……”魔礼青从阿凯的行动和眼神中感受得到那种真情从阿凯的呼吸和心跳中她明白阿凯说的都是真的他怕失去自己这让她的心又柔软了一下。但那自小长大的大姐、二哥、还有爱玩爱笑的三哥儿时那些兄妹姐妹间的欢乐时光……
魔礼青抱紧了阿凯嘤嘤哭泣……
“傻瓜!你要一直抱着我吗?”良久魔礼青放开了手但阿凯依然把好抱得紧紧的仿佛一松开就会失去了她一般:“你得答应我不要偷偷离开――”
“嗯!阿凯哥哥……”魔礼青握住阿凯的手:“我明白你的心意……”
篝火跃动在旷野之中映亮了一片草地阿凯和魔礼青二人坐在火旁厚厚的兽皮之上。阿凯双手环着魔礼青的腰肢魔礼青双手轻挥琵琶柔和的音符自弦端流泻而出仿佛淡淡雾霭降临夜空之下的大地……
收好琵琶魔礼青看着已经在乐曲蛊惑下睡熟的阿凯眼中爱意横生俯身在阿凯的额头轻轻一吻呆呆望了一会儿这火光之旁学睡的男子然后决绝地转身离去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
“这位兄弟!请问这几日是否有一名头戴斗笠脸遮面纱的女子来过太师府?”阿凯正在朝歌太师府和一名守卫交涉。并暗暗把一枚贝币塞入守卫手中。自那日魔礼青不辞而别之后阿凯就以最快的度赶到了朝歌闻太师的府上。
“啊――”那守卫见到贝币也忍不住低呼一声然后以最快的度将它收入袖中。对阿凯的神态也立时恭敬起来:“这位小哥!女子没有不过前些日子有四位炼气士来找过太师骑的都是古怪的异兽其中一只……”
“多谢了!”阿凯听到守卫说魔礼青示曾来过那恐怕是直接到西歧去了。哪有心思听这守卫说什么异兽转身便想离去。正在这时听得门内一声喊:“太师出府――”二扇大门呼地打开。阿凯连忙避到一旁。
几名精悍的兵士走了出来后面是一名身材高大约有五十多岁的老者。这老者一出现一种无形无质的气势自老者身上散出来阿凯立时感到一股莫名的威压。恐怕这人便是大商的太师闻仲了。
阿凯抬眼望去见这闻仲果然如魔礼青所言天生异象。身材魁梧高大约有一米八左右面如淡金面容不怒而威二道花白的粗眉上眉毛纠结仿佛一座不会倒下的铁塔一般。在他的双眉之间有一块微微的突起突起之中二块肉皮紧紧闭合。便如双眉之间肿起一块上面伏着一道伤口一般。难道这便是魔礼青口中的第三只“神眼”么?
阿凯正自诧异闻仲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神倏忽一转望到了阿凯身上微微一愕便走下石阶冲阿凯走了过来:“这位小友身负异能不知何方?”
“啊!”阿凯没想到闻仲居然一下就注意到自己并且走过来出言询问忙拱手道:“回太师小子行踪无定并无出处。”
“哦!原来也是散修之人既然相逢便是有缘……”闻促微微一笑伸手相邀道:“来来来!同我进府中一叙!”
“不了!小子还有要事――”阿凯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也许魔礼青来见过闻仲但那守卫却未必知道还是问一下闻仲稳妥些。当下改口道:“小子有一事相询请问太师佳梦关守将魔礼青可否来见过太师?”
“魔礼青?”闻太师一听此言忽然想起战报到当时派人去请魔家姐弟去伐西歧时回报的人说魔家老四魔礼青同另外一名年青的炼气士外出游历不在关中因此这次魔家伐西歧失败三位将领阵亡其中独有魔礼青逃过些战。难道眼前这人便是那名和魔礼青外出的年青炼气士?当下回道:“礼青并没有来找过老夫据说她与人外出游历未归。小友是――?”
阿凯一听便明白魔礼青并未来找过闻仲大概是直接去西歧了。当下对闻仲胡扯了一个假名敷衍了几句便匆匆告辞离开。在街市上问明去西歧的最短道路急急赶去。
阿凯在原野上用暴力捉了二只鹿作为坐骑一路奔向西歧。在大河之旁等船摆渡时阿凯望着滔滔江水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怀念并不是以前对赵启和高燕以及菲莲的那种挂念。而是另一种更为深切的挂念是对自己生命另一半的热切的挂念!
在与魔礼青相处的几个月里从魔礼青的音乐里深深了解了魔礼青魔礼青对音乐的诠释完完全全地启着他在魔礼青的乐曲中他成长了很多他感觉到魔礼青便是自己的另一半是自己一直没有生活目标中的一个真实的目标。和她在一起可以忘怀一切甚至这些日子里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关于领的事情。现在找不找得到领对他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有魔礼青在身边陪着即便是在这古代世界中终老一生阿凯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