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虐文女主遍地是修罗场》全本免费阅读

“老夫并未看出什么异常,这些日子派人盯着燕王妃和他身边的恨生,只有在那歌姬获罪之事,传给了燕王一封信。其余并没有什么联系。”

“确定那人是恨生吗?”上官襄冷声问。

“无法确定,那人熟知暗阁侦查技巧,善于隐蔽,派去监视燕王府的人都查不到什么线索。府内难以监视,一旦出门又会失去踪迹。”

上官衡冷冷地看他:“看来朕养了一群废物啊,昨日的刺客都未抓到,甚至还折损了暗阁几个成员,当年太祖设立暗阁,可不像这般草包!”

老者低下头:“陛下息怒,老夫已经确定一点,暗阁之中有内奸,在助恨生逃脱藏匿,恐怕燕王府的那个便是其中混淆视听的,昨日的刺客老夫交过手,那身形手法皆是暗阁之人,从四处冒出来的那个少年的长相,便是为了混淆视听,把真正的恨生藏起来。”

上官襄似乎有些烦躁:“那不是个哑巴吗?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冒出头来的皆是假货,为了隐秘真正的恨生。若是这样,岂不是说明那事情已经被人知晓了!有人特意藏匿起他来,只是为了对付朕!”

他突然抬起头,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老者:“那件事早已经过去了二十年,除了那个哑巴,对朕的身世了解的唯有太后和你。”

“陛下,敌人之所以如此故弄玄虚,必然是为了离间老夫和陛下,陛下莫要中了圈套。”

上官襄烦躁地甩了下衣袖,心中猜疑之心频生。

那个哑巴纵使意外听到了些东西,但都未涉及核心,能做出这么大一场戏,必然是对二十年前那桩旧事了如指掌,才能如此直击痛点。

难不成除了太后和暗阁阁主之外,还有谁能知晓其中隐秘?

心中怀疑已生,上官襄不愿与老阁主继续下去,恐被牵着鼻子走,摆了摆手令其退下:“此事疑点重重,朕要好生思量。”

殿内只剩他一人,只留殿外还剩那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弟弟上官衡还跪在雨中,以及苦口婆心劝着他的淑太妃。

这个弟弟从小便有些执拗,认定的事情从来不轻易改变。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兄弟之中唯有他能够听自己说道几句,也只有他坚定不问前程地始终站在自己这一边,若无必要,上官襄不想怀疑他。

此前一番试探,倒是让上官襄松了一口气。

阿衡,还好不是你啊。

他推开殿门,门外的宦官海子连忙前来为他披上披风,打着伞。

上官衡也听见动静,连忙抬起头,视线对上,他沙哑着声音道:“皇兄...芸娘死了...”

淑太妃本在苦口婆心的劝,见陛下出来了,直到二人有话要说,便行礼后离开,只留下兄弟二人对话。

上官襄见他这般也是不忍了,但终究身在帝王位,不肯低头:“朕也是没有办法,她在宫中行使那腌臜药物,无论是下在燕王妃身上,还是她自己身上,都败坏了宫中风气。若不是朕耳目清明,那日便要发生兄弟阋墙的皇室丑闻,阿衡,朕不愿意看到这样。”

上官衡闻言身体震了震,低下了头:“真的是她做的吗...可即便如此,她救过我的命,我也答应过她,如今,我倒成了这忘恩负义之人了。”

人死了,再大的错处都难以让人追究,只会便成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上官衡突然有些乏累,不知是不是淋了太久的雨,又心中困惑已解,似是再也支撑不住,竟直挺挺地朝着眼前倒去。

上官襄见状连忙想伸出手,但终究还是缩了回来,摆了摆手让内侍们将倒在地上的燕王殿下扶起。

“去通知淑太妃一声,将燕王送回府中,好生照料。”

————

卫映鸾是半夜被叫醒的。

经历了高紧绷的几日,她已经很累很困,大半夜的被人叫醒,实在是难有什么好心情。

但是是淑太妃的吩咐,燕王殿下病倒,她这个做发妻的,得前去照顾。

白日里刚刚对她拔剑相向,晚上就让自己去照顾他,卫映鸾觉得实在是一种讽刺。

奈何人在屋檐下,若是此时任性拒绝,怕是会导致后续的日子难过,卫映鸾还是起了身。

穿越以来,她是第一次前去上官衡的房间。

踏入屋内,便看见榻上之人昏迷的样子,淑太妃坐在一旁,焦急地替他擦着面上的雨水。

因着情绪不好,看见卫映鸾尚有睡颜的面容便觉地不悦,语气多了几分责备:“燕王殿下雨中求见陛下,你这个做王妃的,不知道关心他,还能自己躲在院子里睡觉!”

前些日子入宫时,还是一副亲娘似的关怀,如今自家儿子病倒,瞬间便口不择言地怪罪她。

卫映鸾心中冷笑,因着几日情绪不佳,她也难以抑制心中的不悦,忍不住道。

“殿下白日里责怪臣妾没有在他的宠妾犯事时护好她,对臣妾拔剑相向,难道臣妾还要为了他不吃不喝不睡不成?”

似乎是没想到会得到一句顶嘴,淑太妃瞬间有些恼火:“为人妻者,该思夫君所思所想!衡儿两日两夜未睡了,淋雨罚跪如今高烧昏迷你还能如此淡然,为了一个已死的伎子如此善妒,哀家倒是看错了你!”

卫映鸾不语。

与思想根深蒂固的人说这些,如同对牛弹琴。

“你既然不服气,那便门口跪着吧。我儿跪了一夜,你也尝尝他的滋味。”淑太妃冷声道。

卫映鸾微愣,随后又觉得这作风符合上位者的习惯,没多说什么,转身便跪在门外。

穿越至此,除了第一日遇刺以外,她第一次发觉到,自己这个身份所收到桎梏。方才若是她低声下气认错,或许不会惹怒本就在气头上的淑太妃,但是心中的那一口气便无从疏解。

凭什么呢?上官衡自卫酒嫁进来之后便未曾对她有过半分情意,纵使前些日子有所缓和,也不过是一时新鲜,早早地便离开的京城。

算起来,她穿越至此与上官衡的照面都没打过几回,况且白日里上官衡还在她脖颈处处留下了伤痕,如今还缠着绷带,凭什么要受此责备?

卫映鸾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前世父母。

她家境富裕,父母虽然忙碌,但从未疏于对她的陪伴,她在有爱单纯的家庭中长大,别说吃苦,从来都是被人捧在心尖尖上,十指不沾不阳春水,纵使后来中学时与齐和风在一起,也从来都是他捧着自己,从未让自己干过一点点的粗活。

在学校里值日生的日子齐和风都会主动过来帮她打扫,从不会让她沾上一点点的灰尘。

爸爸总是笑着说:“小齐你把她宠坏了,日后可有你受的。”

齐和风只是微笑:“那样更好,我不会让她受一点苦的。”

她也曾这样坚信着,可万万没想到,这世界上最苦的日子,却是他赐予的。

卫酒的身子娇弱,膝盖很快便跪的发麻发痛。地上湿冷,那股冷意很快就钻进骨子里。

似乎有一种不服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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