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窗外

且说景珊一听韩晓国要去卫生间,当场就傻了,趁着韩晓国还没有进去,抢先拦在了门口道:“卫生间的马桶坏了,还没修呢。”

韩晓国笑道:“修马桶?这个我最拿手了,你知道我创业初期是干什么的吗?就是卖马桶的,可以说全天下的马桶没有我修不好的,虽然不少年没修了,但这手艺倒是没落下,看我的。”

在他拉开门的一瞬间,景珊忍不住叫了一声,把韩晓国吓了一跳,转头道:“景珊,你怎么了?”

景珊的眼睛向卫生间里扫了一下,并没有看到陆渐红,赶紧掩饰着心头的慌张,道:“没什么,刚刚好像看到一只老鼠过去了。”

“怎么会有老鼠?”韩晓国转身进了卫生间,道,“景珊,这里的环境不好,我还是强烈建议你换个居住环境。”

“不,不用了。”景珊狐疑地看着卫生间,四个平方,里面是什么都挡不住的,陆渐红去哪了?总不会躲到面盆下的小柜子里吧?难道他会缩骨功不成?

“马桶是好的啊。”韩晓国按了一下抽水马桶,水哗哗地冲了下来。

“哦,我想起来了,上次我的司机修过了。”景珊揉着额头道,“你赶紧那个什么,我要休息了。”

故作镇定地将韩晓国送出门外,韩晓国走到门外,又转回身来,叮嘱道:“记得吃药。”

“我不是小孩子了。”景珊的心头多少还是有些感动,这个男人的确挺细心。

“另外……”韩晓国犹豫了一下,道,“下个月我爸爸生日,如果你有空的话,希望你能到场。”

“到时候再说吧。”景珊缓缓地关上了门。

韩晓国站在门外,停顿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这才拉开车门上了车去。

听到外面的车子发动着远去,景珊终于舒了一口气,几个大步奔到了卫生间,头向窗外一伸,只见陆渐红裹着个浴泡吊在窗外,那情景活脱脱地一只猴子。

“人走了?”陆渐红幸好这些日子坚持锻炼,不然就坚持不住了,饶是如此,一张脸已经憋得通红。

景珊吃力地将陆渐红拉上来,已经笑得打跌,陆渐红没好气地道:“真佩服那些偷情汉,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为了补偿在外面“吊猴子”,硬是把景珊拉进去洗了个鸳鸯浴,虽然没有再兴风作浪,但是一番摸摸抓抓是免不了的,搞得景珊娇喘连连。

吃了景珊做的早餐,陆渐红忍不住问道:“这个韩晓国什么来头?”

听着陆渐红带着醋意的话,景珊的心里泛起一丝甜蜜,道:“他是韩氏集团的董事长。”

陆渐红微微一怔,这让他想起了在江东工作那段期间发生的事情,往事虽矣,但是还是历历在目,没想到在韩青消逝以后,又出来一个韩氏的掌门人。

“韩副主席已经没有多少能量了。”陆渐红喝了一口稀饭道。

景珊托着腮道:“韩副主席并不是韩家唯一的,只是韩氏的一系。他还有个弟弟叫韩发旺,这个人并没有从政,纯粹的一个商人,但是他的能量却不可小视,韩氏三系中,数他的经济头脑最好,这也正是韩氏集团能够掌控在他手中的原因,而且由于企业的做大,与国外不少巨头都有密切的联系。他有两个儿子,刚刚来的是他的大儿子,已经接手了韩氏集团,小儿子叫韩晓栋,年纪跟你差不多,在琼江省任发改委主任,虽然只是厅级,但是前途一片光明。韩青虽然陨落了,但是韩副主席并不甘心,暗里也有动作,据说韩青已经在直辖市重安市任副市长了。”

景珊说得虽然有些凌乱,但是陆渐红还是清楚地掌握到了一些信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原来这一切的背后还有韩副主席的影子,他虽然进了政协,实力也有所消减,但是以前所打下的根基还在,还是能派上很大用场的。蒋副主席或许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吧。

陆渐红在沉默,此时的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是景珊打破了这个沉默,笑道:“渐红,那些事情就不要多想了。对了,韩晓国刚刚说打算来燕华投资,我不大想接受,不如介绍到上嘉去。”

陆渐红甩了甩手,道:“你太高估我的胸襟了。”

景珊格格地笑了起来,道:“好,那就不说他了。明天骆书记的女儿结婚,你这个主婚人不会就这么空手过去吧?”

“哎呀,你不说这个我倒是忘了。”陆渐红一拍脑门道,“我还不知道在哪个酒店举行的呢。”

景珊笑道:“就在燕华饭店,我明天也去,走,一起去买礼品吧。”

不过事情往往并不如愿,就在他们准备出去的时候,景珊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了电话之后,景珊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道:“渐红,我可能陪不了你了,上面要我回京城去。”

陆渐红叹了一口气,虽然他跟景珊来往密切,不分你我,但是在景珊的家事上,他无能为力,只得道:“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什么才是你真正的幸福。”

景珊点了点头,道:“我送你去市区吧。”

到了市区,与景珊分了别,长江会所人满为患,是开不到房的,与张荣强联系了一下,那房间自然会留下,又买了礼物,这才打了的去明朗会所。

这一晚,与张荣强聊到很晚,还叫来了同学王惠。张荣强与陆渐红的关系杠杠的,王惠也因为陆渐红不在江东任职而放开了不少,三人不谈世事,只聊学校的一些趣闻轶事,时间过得倒也挺快。王惠提到年底的同学二十年聚会,问陆渐红有没有时间参加。

陆渐红戏言时间不由己,到时候由王惠负责通知再说。

又聊了一些在燕华的昔日同学的境况,不知不觉中夜已经深了,强子喝大了,王惠也是抬不起头,三人便在一个房间里对付了一夜。

早上陆渐红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正洗漱中,周波的电话先打过来了:“陆省长,今天我大喜之日,您不会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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