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底还是他实力不够。
如果他实力强大，又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忧虑，无论沈鹿想做什么，他都可以完美替她兜底。
望着越来越沉默的伏城，沈鹿也不晓得怎么安慰了。
“按照我说的去做。”伏城沉冷开口，“如果他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会用一些非人的逼供手段。”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直接牺牲他。
反正他是个废人，被抓起来也无所谓，况且他这条命就是沈鹿救的，这样，也算是还给她了。
“你……”沈鹿语塞，真不愧是军事学院的优秀学员，这种舍己为人的思想境界真是太高了。
可他怎么能轻飘飘的说出这种话？
他这条命可是她一点点捡起来的，就这么把人推出去顶罪，她做不到。
“巩天华之所以会说真话，是因为我给他用了真心药水。”沈鹿无奈，只能透露一些细节，“而且他也不会对这件事有任何记忆，我消除了他关于那段视频的所有记忆，所以只要监控不被查出我离开过，我们咬死不知道，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伏城眸光微愣，“真心药水？”
他的确有听说过军部有一种专门审讯的药剂，但副作用会很大，基本用了，犯人不死也会变成痴呆。
“嗯。”沈鹿拿出真心药水，“就是这个。”
伏城接过看了看，很小的一瓶，瓶身是类似玻璃材质，呈淡淡粉色，看上去很像随身携带的小香水。
这跟他听说过的审讯药剂长得很不一样，而且使用方法也不同。
审讯药剂是注射，而沈鹿拿出来的真心药水，应该是直接喷洒。
“他会不记得，也是因为真心药水？”伏城问。
“不是，我用了另外的东西。”
“真心药水用完会不会有副作用和后遗症？”
“应该不会，我之前用过，那两个人还活的挺好。”沈鹿也不太确定。
毕竟在沈兰和谢梅身上使用后，她也没给两人做过检查，光从外表上看的话，两人还挺正常的。
伏城：“我可以用一下吗？”
沈鹿有点舍不得，毕竟真心药水一共只能用5次，给沈兰母女用了两次，又给巩天华用了一次，现在就剩两次了。
不过沈鹿也想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或者后遗症，便答应了伏城。
她轻轻在伏城手背上喷了下药水。
伏城就感觉自己手背轻轻凉了一下，但精神海并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好像是刚才有一阵清风拂过手背一样。
“这样就可以了？”
沈鹿点头，“是啊。”
“那你问我几个问题。”
沈鹿抿抿唇，问道：“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都喜欢。”伏城眼神复杂，“你能问点像样的问题吗？”
沈鹿真想大呼冤枉，突然让她问问题，她真不知道问什么啊。
“额……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伏城反问，“你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他为什么要讨厌她，在这个世界上，她是唯一一个没有丢下他的人。
沈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她刚刚想的是，伏城以后要做大反派，是要干翻整个世界的魔王。
要是他和主角团打起来，能不能给她一点特权，让她好好在自己的小天地苟着，别连同她一块毁灭？
“我可能脑子抽了下。”
“……”
“那你会喜欢上一个温柔、善良、坚韧，但有点圣母和小白莲的漂亮女孩吗？她可能还会有你意想不到的异能哦。”沈鹿目光炯炯的问。
“不会。”伏城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
在原剧情里，你不是对女主动心了吗？！
还好几次手下留情呢！
伏城疑惑的看着她：“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不存在的人？”
沈鹿宕机了。
是啊，现在伏城还没见过女主呢。
“那如果说这个人存在呢，可能在一年后或者两年后，你就见到了。”
“不会。”伏城的回答依旧是两个字，“我不会喜欢她。”
因为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沈鹿鼓了鼓脸颊，换了个问题，“你恨你小叔吗？”
“恨。”
“可以的话，你会杀了他？”
“是。”
“你婶婶和堂弟堂妹呢？”
“斩草要除根。”
“那这个世界呢，你会不会想毁了之后重新建立一个新秩序？”
“不会。”伏城顿了顿，“沈鹿，你到底想问什么？”
沈鹿扁嘴：“不是你让我问的吗？”
伏城默然，不过现在他也感受到了真心药水的威力，确实只要沈鹿问了，他就一定会回答出内心真实的答案，没有一点犹豫。
关于巩天华的那个视频，虽然网上删除的很快，但伏城还是想办法看到了。
看的时候他就觉得挺奇怪，巩天华性格是比较谨慎沉稳的，不应该会在别人面前说那些话。
现在就说得通了，是真心药水的效果。
这种药水无色无味，用起来甚至没有任何的不适，除了管不住自己的嘴以外，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
沈鹿是从哪儿弄来这种东西的？
“你现在总可以相信我了吧。”沈鹿心疼的收起真心药水，只能用一次了，不能随意拿出来用了。
“嗯。”
……
沈鹿下楼，厨房里忙活的差不多了，沈鹿进食材间补充了一波食材，拿了些菜，准备做晚饭。
刚穿上厨师服，政府的人就过来了。
正如伏城所言，他们当时就在门外，肯定是要被问话的。
这些调查人员从事件发生，一直到现在才找过来，动作算慢了。
问话更是敷衍，随便问了几句就结束了。
沈鹿把人送走，上二楼去找伏城。
“他们问了你什么？”
伏城：“问我有没有见到可疑人员，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动静。”
“和问我的问题一样啊。”沈鹿微微睁眸，“好敷衍的样子。”
亏他们两个还因为如何应对调查人员争来争去，为此甚至浪费了一滴真心药水。
沈鹿想到这个，就心如刀绞。
“估计……觉得我们没有任何作案的可能吧。”
一个差点死掉的残废异能者，一个晕血的普通人，都不具备伪装成高卫宁，去找巩天华套话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