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君千玦刚到宫门口,便遇到了一同进宫的太子。
两人皆是从马车上下来。
身着一袭紫袍的君千律冷冷的看着他:“皇弟,如此匆忙入宫,是有何事?”
君千玦带着浅笑:“未曾想在这遇到皇兄,倒也无事,只是有些问题需要请教父皇。”
“哦?什么问题,皇弟不妨给皇兄说说看,没准皇兄能给你答案。”君千律睥睨着他。
君千玦直言道:“皇兄给不了臣弟答案。”
“也罢。”君千律甩了甩袖子,大步朝宫内走去。
君千玦垂眸,眼底隐晦的滑过一抹复杂,君千律的出现绝非巧合。
二人走到养心殿门口,便被吴公公拦下:“太子殿下,宣王殿下,皇后娘娘在里面,容老奴通报一声。”
殿内,北厉帝正在与皇后一同观摩北厉帝新作的一幅画作,太监扰道:“陛下,太子和宣王在殿外求见。”
北厉帝脸色微微变了变,淡淡道:“哦,他们二人倒是一同来了。”
“让他们进来。”
吴公公便扯着他的公鸭嗓朝外面喊道,声音正好传了出去。
不一会,宣王和太子齐步步入殿中,一同拜道:“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北厉帝微笑道:“今日你们二人倒是挺齐啊,是有何事?”
太子言:“父皇,儿臣许久未进宫看望父皇,进宫第一件事,当然是给父皇请安。”
“哦,你倒是有心。”北厉帝说完停顿了一下又看向君千玦:“宣王呢?你们今日是约好给朕请安?”
北厉帝知道宣王的性子,无事他是不会来养心殿的,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
闻言,君千玦看了一眼太子,上前一步,轻声道:“父皇,请安这是自然的,只是今日儿臣是有一喜事禀报。”
“喜事?何来的喜事?”北厉帝放下画作,专心听了起来。
君千玦嘴角微笑:“父皇有所不知,药王如今身在北厉,儿臣便想着请药王为父皇看看身体可康健。”
“好、好、好。”北厉帝笑道
又言:“宣王倒是很有心了,朕听闻药王医术通天,确实是喜事,那不赶快宣她入宫。”
刚刚还在一旁看戏的君千律听闻他的话,瞬间心神慌乱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君千玦入宫是让药王给北厉帝看病。
如此一来……
此时,呆在北厉帝身旁的皇后,也是听到有人要给北厉帝探脉,对方还是江湖上有名的药王,忽然眉心一跳,手心不停的冒汗,全身紧绷到极点。
如此一来,她下毒一事不就是瞒不住了。
君千玦不动声色斜眼打量了两人的表情,果不其然,皆是恐慌和不知所措。
他嘴角勾起,想了想道:“父皇那儿臣就两日后带药王入宫。”
君千律…….
延春宫。
皇后站在院门口不停的朝外张望,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来回踱步,“怎么办,药王一来,什么都瞒不住了。”
正焦急着,院内出现了一道身影。
她见着来人,急忙将他拉入房中,使了个眼色给容姑,屋门紧闭。
“母后,您别急。”君千律唤了一声。
皇后一顿,她急道:“都如此境地了,如何不急,若是让那药王给你父皇看病,律儿啊,那就一切都瞒不住了。”
“谋反弑君,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君千律不慌不忙坐下,表面上看不出丝毫急躁,他沉声道:“母后您就放宽心吧,先不说那毒在父皇体内时间尚早,轻微到根本就验不出。”
“再则,药王还不一定能入宫。”这句话君千律眼神幽暗,透出一抹危险。
听了太子的话,皇后渐渐冷静下来,她连连点头道:“如此那就不能自乱阵脚了,这两日,本宫先不去养心殿了。”
君千律沉声道:“不,母后你得去,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表露出反常举动。”
“一切有我,不必担心。”
………
还在专心制药的桑玳玳,收到一封宣王的信。
她看完,满是不屑,吐槽道:“帮他制药也就罢了,还要让自已当跑腿的,说好他派人来取,这下让她送去皇宫,别以为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摆明就是让自已进宫帮北厉帝看病,关键信中还模棱两可。”桑玳玳说完脑瓜子跟冒烟了一样。
想想都气。
见状,枭尴尬的挠了挠头道:“药王,如今我们王爷也是骑虎难下,不如您就送佛送到西?帮帮我们殿下。”
帮?是可以帮。
但是信中写了一个帮字?我看命令还差不多。
桑玳玳越想越烦,对着枭道:“你先回去吧,你在这,我怎么做解药。”
枭也不是不想走,主要是没得到一个准信,他临走前又试探道:“药王,您会亲自送药吧?”
桑玳玳瞪了他一眼,枭赶紧溜了。
回到宣王府,枭如实禀报,但是很不解:“王爷,您说王妃会亲自送吗?”
君千玦眸光沉了沉,没有回答他。
但是他心里知道,她肯定会亲自送,如今他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除非她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