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女人的角度来看,自己倒是有些欣赏这武珝。
在来安县之时,那婆婆并非是她血脉至亲,却能够如此不放弃的央求路人救助。
而且那眼中的坚毅之色至今仍然让她印象深刻。
看着她一心想要拜自己夫君为师,不由得疑惑的问道:
“你为何想要拜我夫君为师?”
听得李长乐询问,那武珝并未隐瞒,直接说道:
“灾荒之时,珝儿曾经发誓,定要守护身边之人,不再为饥饿所困!”
“而恩公不仅帮助了我,还解决了灾民的问题,故而恩公就是珝儿最为仰慕之人,珝儿这才想要拜恩公为师!”
说道这里,那武珝眼中更是熠熠生辉,闪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异样光芒。
让陆凡二人不由得一惊,似乎这女子天生就是不一般之人。
不过听得武珝说完,李长乐与陆凡二人也都明白了过来。
陆凡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少女,从第一次见她,就让自己眼前一亮。
又听得这刚刚的不同于常人的雄心壮志,倒是有些像是......皇帝的架势。
说到这皇帝吧,这大唐倒是真有一个不寻常的。
想到这里,陆凡的脑海之中逐渐升起一个名字来。
珝儿?
武珝?
武则天?
嘶......
不会真的是未来的女皇帝武则天吧?
想到这里,陆凡连忙开口确认道:
“你可是姓武?”
武珝听到陆凡突然提及自己的姓氏,眨了眨眼睛,开口如实回答道:
“是,我姓武名珝,正是应国公刚刚寻回的四女儿......”
听到武珝承认,陆凡这下算是蒙了,没想到居然就遇上了未来的女皇帝。
一时之间竟然愣在了原地。
而作为公主的李长乐早在宫中之时,就曾经听说过,这应国公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于多年之前祭祖时走失。
多方查找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更是让国公夫人杨氏伤心不已,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深居简出,说是每日也要靠着药罐子活着。
旁人也都听闻了这件事情,都道是这应国公走失了爱女,也只能说一句世事无常。
这还是多年之前,曾经听母后与卢国公夫人提及之时,自己听到的。
她倒是没有想到这走失的女儿,居然是自己曾经在来安县之中遇到的孤女。
想到这里,李长乐柔柔一笑,看着那武珝上前说道:
“原来是应国公的四小姐,倒是时常听说过,应国公一直在找寻的爱女,原来就是你!”
武珝淡淡一笑,自己走失之时,还只有三岁,有些记忆都是模糊的。
只是记得自己生在长安城之中,具体是哪一户还真不知道。
要不是当日因为那车夫的事情,自己去了长安令的府衙,被长安令认出那玉佩上所刻的字迹乃是应国公之物。
自己又将身世一说,也没有想到找到自己的家人会有这么快。
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多亏了陆凡帮助,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向陆凡投去了一丝感激的目光。
李长乐在一旁看着,那武珝是真的想要拜自己的夫君为师,况且刚刚的那一番言论,虽为女子,倒也是气势磅礴。
她也很是敬佩这样的人。
要是真能够成为夫君的徒弟倒也是不错的。
想到这里,李长乐伸手拍了拍那武珝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武珝很是疑惑,不知道李长乐这是何意。
接着便笑着来到陆凡的身侧,柔声道:
“夫君,刚刚你也听珝儿说了,夫君当是有大能之才,可是奴家段看这珝儿姑娘也颇有胆识,要是能够收了栩儿为徒,也是不错的,夫君不妨考虑一下?”
听得自家娘子这么一说,陆凡总算是反映了过来。
刚刚自己发愣的这一段时间,也算是将脑海之中的资料给理清了一遍。
如今这武则天可不就是这般年岁吗?
武珝没有想到,李长乐会为自己说好话,不由得心中一暖,眼中多了一丝的感激之色。
接着便是冲着陆凡再次行了一礼,保证道:
“恩公放心,倘若您能够收栩儿为徒,栩儿定然努力学习,定然不会有负恩公!”
陆凡看了看那武珝,又看了看自家娘子那般央求之意,不由得淡淡一笑摆了摆手道:
“罢了,既是娘子开口,那我就收了!”
听得陆凡点头同意,两人顿时面上一喜,尤其是武珝,更是直接冲着陆凡拜道:
“师傅在上!请受栩儿一拜!”
陆凡看着那武珝一脸兴奋的给自己行礼,不由得挑了挑眉暗道:
“有这么一个女帝当徒弟,也挺好!”
......
越王府
李泰这几天可是没有闲着。
自从这太子李承乾被罚禁闭之后,这越王府的大门都快被人给踩破了。
不过这李泰倒也是头脑清楚。
他深知自己这次能够让李承乾吃瘪的原因就是父皇的猜忌之心。
作为臣子,作为儿子,在自己的君,自己的父面前更多的是尽职尽责的办好事情和尽孝。
这次李承乾与父皇最为忌惮的五姓七望之家,有所勾结,这简直是动了父皇的逆鳞。
也正是凭借这一点才能够将太子给重创。
虽然如今太子落难,这朝堂之上的局势暂时有些偏颇。
许多的官员纷纷往自己这里投靠。
可是越是在这个时候,李泰的内心就越是清醒。
自己如果这时候接受了这些前来投诚的官员,那岂不是跟太子一个下场?
自己才刚刚用了这一计,怎么会重蹈覆辙?
所以,这两日来的官员虽然是不少,可是李泰倒是没有见一个。
都是由府中的管家出面,将人都给打发了。
而那些官员送来的礼物,倒是原封不动的又给退了回去。
这一来二去,官员们也都明白了李泰的立场,不敢再随意的上门叨扰。
这两日也总算是安定了一些。
书房之中
“王爷真是好计谋!”
张?笑着拱手拍着马屁道。
李泰嘴角微微一勾,一丝冷酷的笑意浮现,只听他沉声说道:
“如今还不是庆祝的时候,这东宫不可能束手就擒,定然是会找寻办法,来戴罪立功化解父皇心中的猜疑!”
他可没有忘记了,这李承乾背后站着的可是自己那老奸巨猾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