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
她在哪,他就哪
苏熙走后,凌久泽坐在沙发上,拿了根烟点上,对江图南道,“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江图南倒了杯酒,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夜色中的费约堡,这样的大的不夜城,珩主会在哪里?
他真的在费约堡吗?
她转头看向凌久泽,“先生,您管辖的马里联邦,和珩主的百峡都是净土,就让洪都里也恢复一片净土吧。”
当年她和珩主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洪都里。
当时有个叫红窟的地方,专门拍卖年轻幼小的女孩,她就在被拍卖的人里面。
她是被人父母卖掉的,确切的说是养父母。
从边境被人带走,几经周折,到了人间地狱的洪都里。
珩主比她大十岁,那时候才十八岁,却已经是个稳重深沉的少年。
当他经过她的被关押的笼子的时候,她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他回头看她,冷声道,“放开!”
她没放,紧紧的抓着,没说话,只是眼睛哀求的看着他。
他狠狠的拍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很绝望。
可是在她被拍卖的时候,他以超出平常女孩三倍的价格买走了她。
他带着她离开乌烟瘴气的拍卖场,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他回头看向她,背着光,对于当时的她来说,英俊高大的他如神祇一样。
他冷漠的看着她,对她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但是我要提前告诉你,在我身边会受很多苦,恐怕还不如被别人买走,怕吗?”
她坚定的摇头,“不怕!”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时候那么坚信,他不会伤害她!
虽然,她后来才知道,这个想法多么幼稚。
他永远都是让她猜不透的人!
凌久泽吐了一口烟出去,“洪都里从来不是净土,这里的人也不需要有人来净化他们。”
江图南微微皱眉,想要开口说什么,突然亚帝的属下明耀进来,向他禀告调查南宫祐的结果。
南宫祐二十二岁就已经拿到了麻省理工的双硕士学位,之后在外面游荡了三年。
这期间他还加入雇佣兵,参加了一场维和战争。
不过维和战一结束,他就退了出来,继续体验各种不同的人生。
三年后,他以南宫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回到家族中。
他是嫡脉,非常受家族重视,而他自己本身也非常优秀。
荡风流是男人的本性,但是只论南宫祐为家族的贡献,他的确称得上是优秀的继承人。
明耀将南宫祐的简历大概给了凌久泽,表情一顿,沉声道,“还有一件事!”
凌久泽低头看南宫祐的资料,淡声道,“说!”
明耀道,“南宫家族在洪都市的城堡中,建了一座中式祠堂,供奉的是、司西小姐的牌位。”
凌久泽倏然抬头,脸色都变了,“司西?”
“是!”明耀道,“南宫祐参加过一次维和战,应该是在战争中认识的司西小姐。”
凌久泽低低爆了一声粗口,本来以为只是两人只是偶遇,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渊源!
南宫祐为司西设了祠堂和牌位?
所以他会每天跑去盯着司西的牌位看?
凌久泽对南宫祐的不爽一下子暴涨到了极点,冷声吩咐,“去,把那个祠堂给我炸了,一片瓦都不许完整!”
“亚帝先生!”
江图南匆匆走过来,“我非常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请您冷静一点,现在不宜节外生枝!您炸了南宫家里的祠堂,恐怕南宫祐和雷登都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们若查下去,可能会查到对西西不利的线索。”
江图南声音沉静,“司西已经‘死’了,苏熙也永远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个名字,南宫祐不会知道,如果您去炸了祠堂,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凌久泽脸色阴沉似水,“难道我要忍着他?”
江图南道,“暂时,只能委屈您忍一下!”
凌久泽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冷沉点头,“南宫祐,很好,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他捏着烟头,想起什么,抬头问明耀,“刚才那栋楼里住的都什么人?”
明耀很快回道,“是在大厦里工作的研究人员。”
凌久泽长眸眯着,淡淡点头。
……
苏熙回到别墅,南宫祐果然还没回来,估计要天亮才能回了。
洗了澡,刚躺在床上,就接到了凌久泽的视频。
这一次,苏熙大大方方的接了,背景都不用切换了。
然而视频一开,苏熙鼻血差点喷出来。
凌久泽在泡澡,半靠着浴缸,露出精壮迷人的上半身,尤其是她喜欢的地方,一览无余。
他黑发湿
润的散在额间,冷魅俊美,薄唇轻启,“想我吗?”
苏熙屏住呼吸,声音微哑,“我们刚刚见过。”
“过来!”凌久泽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诱哄。
“不要!”苏熙摇头。
“你过来,我帮你找到珩主,顺便把任务一起给你解决了!”凌久泽继续惑她。
苏熙仰头倒在床上,“不!”
她是一个能扛得住美色的特工!
“哗啦”一声,凌久泽从浴缸中站了起来,苏熙眼眸一暗,眼神有些飘忽。
凌久泽拿了浴巾将腰部以下裹住,拿起手机回卧房。
他躺在床上,看着苏熙,声音变的低沉,“熙宝,我已经将近三天没合眼了!”
苏熙顿时很心疼,“那你睡觉吧,明天我们应该还能见到。”
“我不喜欢应该这两个字。”凌久泽半眯着眼睛,嗓音低哑性感。
“那一定会见到,睡觉吧,好不好?”
“不要,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我也不要听你的!”凌久泽声音里带着一点无赖,听着格外的可爱。
苏熙想,他一定困极了,才会这个样子的说话。
凌久泽的确很困,却舍不得关上视频睡觉,他找了她那么久,本以为找到她可以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将她抓回家,可是找到后,仍旧只能隔着屏幕以解相思,他心里很不痛快!
可是他只能为了她忍耐,因为她有了顾忌,没办法,谁让她是他的软肋!
她生他也生,她死他无法独活的软肋。
他来的时候,甚至写好了遗嘱放在书房,做了最坏的准备来找她!
他没有冲动,当时已经冷静下来。
她在哪,他就在哪,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