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扔手捧花
南宫祐一怔,倏地转头看向沈铭,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里一梗,轻声道,“你一定比我更喜欢她!”
沈铭闻言扫他一眼,“废话,你那也算喜欢?”
南宫祐不服,“我为什么不叫喜欢?除了西西,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
沈铭不听他呱噪,转身往外走,他向光而行,光线在他周身笼罩,整个身影都有些模糊不清。
南宫祐看着他的背影愣了片刻,很快追上去,问道,“你要逃?”
沈铭耳垂上的黑曜石反射着阳光,带着摄人心魂的光泽,他眉眼淡淡,“逃什么?”
想逃的话,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祐轻揽他肩膀,“今天我们两个谁也不许逃,毕竟这世上只有我们懂彼此的心情,不醉不归,怎么样?”
“拿开你的手!”沈铭嫌弃的瞥向他的手臂,却没拒绝他的话,“可以,你不远万里来参加熙熙的婚礼,我一定代熙熙照顾好你!”
蛋糕被从糖果城堡中推出来,切完蛋糕,婚礼已经进入尾声,狂欢也即将开始。
凌久泽抬手将苏熙晕开的口红抿掉,“凌太太,新婚快乐,我爱你!”
无数的鲜花自高空飘落,礼堂内灯光更盛,人们的掌声充满了祝福和喜悦,苏熙只看着凌久泽,那一双清眸永远都澄澈干净,没有世间纷扰,不会被富贵荣华遮挡,完完全全只装了一个他。
今天的一切都让她震动,在这之前她并不觉得一个婚礼仪式有什么重要,两个人合法成为夫妻,相爱就足够了。
直到这一刻才发现,原来这不仅仅是一个仪式,是两个人对生命的感恩、对婚姻的尊重、对未来的期许。
它代表了太多的含义。
很感激她身边所有的人,让她完整的拥有了这份意义。
她的手被凌久泽紧紧握在手里,向着一众宾客感激致意,之后由他牵着手,向着后面的台阶走去。
婚纱迤地,美艳绝伦,和他并肩而行的背影在摄像师的镜头下定格,在所有人的祝福欢乐中定格,在鲜花飘下来那一瞬的惊艳中定格。
无数人会记得他们的爱情,记得这一场盛大的婚礼!
……
典礼后中午的婚宴,庄园很大,来的宾客多,所以婚宴也不只开了一场。
长辈们入宴,一边喝酒一边攀谈,年轻人则去拍照,游览庄园,等着晚宴的到来。
城堡后面的小花园里,苏熙准备好扔手捧花。
周围大片鲜花开放,凌久泽领着苏熙的手,让她站在台阶上。
她身后,已经聚集了众多女孩子,拥拥挤挤,举高了手,眼神期待,对于苏熙的羡慕,促使她们都想抢到苏熙手里的手捧花。
抢到苏熙扔的花,似乎就能像苏熙一样的幸福。
清宁和姚婧姜姜,包括一诺都跑过去凑热闹,盛央央在旁边给她们指挥,热闹的不像话。
蒋琛看着一直往前拥挤的女孩们,淡淡摇头,“这些人为什么要往前挤,他们不知道苏熙的力气有多大吗?”
乔柏霖清俊含笑,“走,我们也去抢!”
蒋琛目光一动,果真和乔柏霖过去,顺便还拉着秦隽,站到一众女孩后面,而且抢手捧花的不只他们三个男人,足足有七八个,在那严阵以待。
再往远处,覃唯茵和江图南经过,也停下来看热闹。
苏熙浅笑回眸,和凌久泽对视一眼,双手握着手里的手捧花,随即扬手向后扔去。
她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裙纱飞扬,笑容灿烂如画。
挤在前面的人,只来得及看到手捧花在头顶上飞过,有人跳起来,指尖离手捧花都相差几十公分。
蒋琛已经做好这花会被扔远的准备,然而还是低估了苏熙的实力,他和乔柏霖一起跳跃,两人手指都碰到了手捧花的花瓣,但还是失之交臂。
众人纷纷回头,见手捧花又飞出去十多米远,稳稳的落在一个穿黑色裙子样貌绝美的女孩手里,那女孩站的很远,大概也没想到会被手捧花砸中,下意识的捧在手里,愣怔抬头。
覃唯茵看着江图南手里的捧花,意外且高兴,“这真是天公作美了!”
江图南无语的笑,却高高举起手捧花,和苏熙隔着人群遥遥相望,附和现场的气氛。
周围一阵唏嘘声,纷纷又向江图南跑去,和她合影留念。
苏熙也对着江图南笑,只是暂时没机会过去和她聊天。
凌久泽握着她的手,“我们先去给爷爷敬酒,之后有机会见面。”
苏熙点头,又看了一眼远处的江图南,和凌久泽一起离开。
苏熙换下了婚纱,穿着敬酒服,先去江老那边敬酒。
都是凌家长辈和江家人,关系亲近,都很疼爱苏熙,随便敬杯酒,便让她去休息。
苏熙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休息,由盛央央她们陪着,凌久泽则带着一众伴郎去给宾客敬酒。
回到楼上,苏熙给江图南打了一个电话,“被手捧花砸中,有没有一点意外?”
江图南柔笑,“不是一点,是非常意外,谢谢你幸福的传递!”
苏熙笑,“到楼上来吧,央央也在这里!”
江图南,“好,我顺便带个朋友过去。”
“我们在这里等你!”
盛央央过来,喂了苏熙一口蛋糕,问道,“是图南?”
苏熙抿了一下唇角的奶油,“我打电话让她过来。”
盛央央目光转动,“我刚刚还看到了齐家人,齐书昀也来了,但是图南没和齐书昀在一起,你说他们是不是分手了?”
她可不希望,图南接到了手捧花,是要和齐书昀结婚了!
盛央央自顾道,“就算不考虑司珩哥,我也不看好图南和齐书昀,齐太太那个人太low,图南还没嫁过去,因为齐老夫人的遗产,齐家人就都把图南当公敌了,以后要是嫁过去,简直是进了狼窝!”
还是嫁到江家好!
苏熙嘱咐她,“这些话,等下不要和图南说,也不要问图南和齐书昀的事。”
“明白!”盛央央懒懒道了一声,揽住苏熙的肩膀,一起靠向沙发背,“我只跟你发发牢骚,哪些话该问,哪些话不该问,我都清楚!”
苏熙让人给楼下安保打了电话,很快佣人便带着江图南和覃唯茵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