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撇撇嘴,故意道:“那我只好送给别人了?好歹是‘夫妻’用的簪子,扔了还挺不吉利的”
话音未落,战北寒蓦地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她:“你要送给谁?”
“你管我送给谁呢?反正你都不要,扔了闲置了也可惜,我看谁顺眼就送给谁好了。”
萧令月一边走过去,一边把簪子收进怀里,白了他一眼。
“放心,我刚才就是说着玩玩,不会逼着你戴的。”
战北寒一言不发,冷幽幽的眸子极有压迫力,盯着她。
萧令月早就对他的眼神免疫了,非但不害怕,还反问他:“你瞪我干什么?”
这是在大街上,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战北寒深吸一口气,沉下那股莫名其妙的憋火,伸出手:“拿来!”
“什么?”萧令月歪头看着他,故作不解。
“簪、子!”战北寒微咬牙,眼神越发不善了,“拿来。”
“你不是不要吗?又改变主意了?”萧令月心里忍着笑,将手里的簪子晃了晃。
“给你可以,但你不许扔了,回去后戴给我看看?”
她还没见过战北寒戴这种桃枝簪呢。
以前在北秦,他大多是金冠玉冠,即使冠上有发簪,也是最简洁的那种素簪,或者是代表皇家身份的龙纹簪。
战北寒眼眸沉沉,懒得跟她啰嗦,索性一把将簪子抢过来,塞到怀里,转身大步往前走。
连背影仿佛都压着一层莫名的火气。
萧令月越看越好笑,想了想,她把头上的银簪取下来,换成桃木花簪戴上去,然后背着双手,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
按照女摊主的指路,两人穿过一条街道,又拐了个弯,远远就看到了济民堂的金字牌匾。
整条街上就属它生意最好,足足有六间门头,独占一方,门口有许多百姓进进出出,手里大多提着打包好的药材,往门里头一看,掌柜、小二、坐堂大夫都忙碌不已。
怪不得那女摊主说,这是他们淮城名气最大、生意最好的药铺呢。
人确实很多啊
萧令月正看着,战北寒忽然拉过她的手,压低声音:“看门头,对面的茶铺。”
萧令月不动声色地看去,只见济民堂门前的台阶上,或站或蹲,零零散散地站着几个布衣男子,好似是陪家人来抓药,在门口等候一般,目光不停地在药铺进出的人/流身上巡视。
而济民堂隔了一条街的对面,是一个露天的茶铺,靠墙摆放了几张木桌,同样零散的坐着七八个布衣男子,面前摆着茶碗和茶壶,却也不喝,只是有意无意地盯着对面的药铺。
很明显,这些人都是在这监视的。
萧令月轻声道:“龙鳞卫说,跟踪他们的人并不厉害,也很容易被甩掉,看起来确实是外行人。”
这监视盯梢的手法也太低级了,稍微警觉点的人都能发现。
而且,确实不像是官府或军队里出来的人。
应该是蒋家自己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