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才会胆敢前来昌州运送兵器,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了蓝大人,更没有想到京城的皇太孙中毒蓝大人竟然是查到了弥漫香!”
蓝砚桉眼眸一下子透着几分冰冷之色:“所以说,对皇太孙下毒,是你们齐王府授意的?”
福伯想着这件事情,拧着眉头的叹了一口气的摇头:“王爷没有那么傻,这事,应该是郡主殿下一意孤行,只是想要陷害一下池姑娘出个气罢了!”
京城那边的事情,收到消息,便知道可能是朝阳郡主自己一时气不过,所以这才是想出来如此办法算计,说她蠢吧,还知道用弥漫香无色无味的。
说她不蠢吧,可弥漫香是来自于西域的异域之香。
京城也是天子脚下,能人异士不少,认识弥漫香的,怕是也不在少数了。
她用了弥漫香,这不是将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了齐王府吗?
他叹了一口气,可惜,收到消息的时候太晚了,已经来到了昌州的路上了,而且世子爷也不愿意再返回酒城,不相信京城那边有如此大的本事。
如今,一切如他所料想这般,他只能是暗叹了一口气。
若是他猜的没错,怕不是对皇太孙下毒,也是世子爷和郡主两个蠢货一起办的好事吧,毕竟京城那地方,哪来的弥漫香?
王爷,真的是被他的一双儿女害惨了。
如今,就看王爷能不能断臂保帅了!
蓝砚桉微愣了一下,想到了齐王那个人,向来行事谨慎聪明,倒也很快想通了,是了,他既然是心生不臣之心,想要谋反,那就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再对皇太孙下毒多此一举,惹得朝廷的注意力,他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这也是他在怀疑齐王府的时候,向圣上与太子殿下建议,先就以卿卿下毒辣为方向调查下去,让齐王府掉以轻心。
果不其然,齐王府当真是想谋反!
他大手一挥:“将他们压下去,严加看管,不许他们死了!”
“是!”
常吉上前了一步,亲自押送着李朝瑞和福伯离开。
而此时,这一艘原本渐渐远航的大船再一次返回到了青山港,昌州刺史杨大人正在港口这边等着,船靠岸之后,他带着官兵一起上船,再一次扬帆起航。
在青山港的时候,杨大人带上来了一个大夫,替池言卿检查过后,都只是皮外伤,他这才是放心,伤的最重的是常楼。
不过,常楼之前弄丢了池言卿,此番,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只是让他下楼去休息。
袁屿安看着这一幕,敛着神色的上前了一步:“那我也下去休息了!”
蓝砚桉侧过头来看向了袁屿安,唤住了他:“等等,你说,你是奉你父亲之命,暗中前往酒城那边查看酒城的虚实?”
袁屿安点头:“正是!”
蓝砚桉看着他:“这么说来,平西王也怀疑齐王府?”
袁屿安淡声地点头:“怀疑不怀疑,这就要劳烦蓝大人亲自去问他了。”
他讥讽一笑:“这种事情,平西王府是不会告诉我的!”
蓝砚桉想着他在平西王府的情况,又看着眼前的袁屿安,虽然他在平西王府生活的十分艰难,那些人,一个个的都意欲置他于死地。
可这些年来,他都还活得好好的。
不但是活得好好的,还从他那嫡母与长兄的手下,一步步的有了今天,这个袁屿安,可不像是想像当中这么简单。
不过,这是他的事情。
他在意的是,此番,他相当于是又救了卿卿一次。
这个袁屿安,出现在卿卿面前的次数是不是有些多?
他瞥了一眼池言卿,只见她似乎是没有多想,压根也没有任何异样的模样,他便敛着神色:“既然如此,那你先下去休息吧!”
袁屿安垂下眼眸,看了一眼旁边的池言卿打着招呼:“池姑娘,那我先下去休息了。”
蓝砚桉:“………”
有些饿了正在吃海错粥的池言卿抬头朝他挥了挥手:“下去吧,下去吧!”
袁屿安:“………”
他眸色有几分黯然,朝蓝砚桉行了一个礼便下去了。
只是那神色的变化,全然都落到了蓝砚桉的眼底,看样子,他猜的没错,这个袁屿安果然也在打着他未婚妻的主意。
他幽深的黑眸一下子多了一抹寒气,那此番他出现在船上,到底是凑巧,还是故意的?
池言卿吃了一碗海错粥,人这才稍稍精神了一些,抬头看向了蓝砚桉,这才发现她盯着袁屿安刚刚下去的方向,愣了一下:“你看什么呢?”
蓝砚桉瞬间回过神来:“在想平西王府是如何知道齐王府可能会谋反的!”
池言卿想了想:“可能是接管了昌州,也发现了昌州这边的不对劲吧。”
蓝砚桉没有告诉她他是在怀疑袁屿安,而并非是平西王府,而是来到了池言卿的跟前,看着她那修长的脖子上此时包扎着的纱布,黑眸微敛:“还疼吗?”
池言卿一愣:“疼吗?”
“你说我的脖子上吗?”
她勾唇一笑:“大夫不是告诉过你吗,就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不疼的!”
蓝砚桉还是不放心,看关她的脖颈,那么纤长,也那么的细,差一点,差一点李朝瑞的匕首就要刺破她的喉咙,她就有可能会死在他的面前了。
现在想起来,他依旧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的伸手将她拉到了怀里:“对不起啊,卿卿,这一次又让你受委屈了。”
池言卿还想再吃两口海错粥呢,就突然被蓝砚桉拉到了怀里,听着他的话,能清楚的听得到那其中的不安还有害怕。
她微怔了一下,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没有动弹,听着他那砰砰强有力的心跳声,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道:“蓝砚桉,这一次的事情,真的与你没有关系!”
“是李朝瑞要抓我,是李朝阳恨我,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许再怪到自己的身上。”
说完,她看向了蓝砚桉:“你怪到自己的身上,岂不是在怪我也没有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