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休想!”
说完,便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梧桐院找她理论说清楚!”
池南语刚好从盛安堂回来,刚进院子看到江玉芝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要冲出去,她愣了一下:“娘,你这是怎么了?”
江玉芝看到她,停下脚步一脸愤怒地道:“还不是池言卿那个死丫头。”
“她竟然是敢把我安排在苏氏绣坊的管事给撵走了。”
“她想干什么,是想要翻天吗?”
“还有你大伯母,是她自己身体不中用,让我帮她管嫁妆的,现在她是自己女儿长大了,用不上我了,就想要撵我的人走?”
“她休想!”
池南语:“???”
她伸手一把拉住了她:“娘!”
“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那是苏氏绣坊,不是江氏的,那也池言卿是她的女儿,自然是有资格替她管的,你凭什么过去?”
江玉芝一愣:“就凭我现在管家,她的嫁妆归我管!”
池南语揉着眉心:“那也是大伯母的嫁妆,不是你的!”
江玉芝脸色一僵:“南语,你怎么能这么说娘?”
“娘这还不是为了你?”
“那铺子娘可是为了留给你的。”
池南语自然知道,她虽然也是肉疼,但抬头道:“我知道娘是为了我,但这事娘不占理,而且信阳候府的事情,大伯母和大伯父都还没有气消。”
“你闹了,她要是把你手下她所有的嫁妆要回去可怎么办?”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江玉芝一愣:“她敢!”
池南语:“………”
她自己都有些无语:“娘,那是她的东西,她如何不敢?”
“在哪我们都没有说理的地方去!”
江玉芝:“………”
她赫然之间清醒,是啊,所谓的管家权,她的嫁妆,这全都是她苏向晚的,并不是她的,只是现在她在替她管罢了!!
只是管着管着,她觉得这一切该是她的。
所谓斗米恩升米仇。
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可她又怎么会明白?
她只觉得她管了,这一切就是她的,她咬着牙齿:“她用我的时候让我来管,不用我的时候就想要拿回去,门也没有!”
池南语揉着眉心:“那你且闹去,你看有没有人占理。”
“怕是祖母也护不住你!”
江玉芝立马止住了脚步,她并不蠢,这事她不占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怎么也不甘心,咬着牙齿:“难不成任由着她拿走苏氏绣坊?”
池南语:“………”
什么叫拿?
那本身就是大伯母的,还真当是自己的了?
她揉着眉心:“娘,昨天信阳候府之事的发生,我名声尽毁,眼下除了嫁给二殿下,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可二殿下到现在还没有来提亲,我本就担心。”
“所以这件事情这只是小事,你先别管这些,我与二殿下的婚事要紧。”
江玉芝这才回过神来:“对啊,那现在怎么办?”
池南语说:“我去见了祖母,祖母说会为我出面的,不过我自己也必须得想办法要见二殿下一面,跟二殿下好好谈谈。”
“这些事情到时候,指不定还需要大伯父和大伯母帮忙的。”
“所以你就别再闹了!”
二殿下昨天那么愤怒,还怀疑到她的头上,她现在担心二殿下会压根不愿意娶她,到时候,她可就真正的完了。
她绝不容许。
江玉芝:“………”
“好好好,娘知道了。”
说完,她眼底恨意森森:“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池言卿那个贱人搞的鬼,要不是她,你和二殿下的事情也不会曝光,绣坊也还在我手中。”
池南语眼眸一冷,是啊,所有的事情全都是因为池言卿那个贱人,从她上吊自杀醒过来之后,就再也不好控制,那个贱人!
若非她,她又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
她掌心紧握,眼眸森寒:“没关系,来日方才。”
“我倒要看看,我与她,谁能笑到最后!”
……
大燕皇宫,勤政殿内。
此时里面有一个身着黄袍面容威严的男人正坐在桌前,眉头微拧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上午正烈的光线透过窗户上那一层层云母落在他的脸上,衬得他庄严肃穆,神色越发的冰冷,浑身的威压让人不敢靠近,气势逼人。
他就是大燕的皇帝,燕帝。
大殿门口进来了一个穿着深色蓝袍的男子,弯着腰朝内殿走过来,脚步碎碎,没有发出来一丝的声音,直到是走到燕帝的跟前这才恭敬的行了一礼。
来人是皇宫内的大太监也是燕帝的贴身太监郑公公。
“圣上,信阳候来了!”
燕帝这才是掀开眼皮,那幽深的眼眸一眼见不到底:“宣。”
“是。”
很快,一身深蓝色长袍的蓝砚桉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进来,然后到了燕帝的跟前跪下:“臣蓝砚桉参见圣上。”
燕帝看着他时,严肃的脸上缓和了几分:“砚桉啊,起来说话。”
“是。”
蓝砚桉行了一礼,随后站了起来,背脊挺直,并不多话,如同一蹲雕像一般一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燕帝瞧着他这样,揉了揉眉心,“你搬家搬的如何?”
“礼部准备的怎么样?”
“朕听说出了一点事情,没事吧?”
蓝砚桉回答:“多谢皇上关心,不过就是小事一桩。”
燕帝满意地点头:“嗯,不过那许大人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朕就罚了他半年的俸禄,让他赔偿给你,免得胆大包天。”
蓝砚桉:“………”
“多谢皇上。”
既然要送钱给他,他为何不要?
燕帝一副闲聊的样子:“对了,朕还听说你当初自己看中要定婚的那个未婚妻,好像是那个永安候的女儿是吧?”
“朕听说那丫头养的甚是跋扈,眼高于顶,如今还不愿意嫁你??”
蓝砚桉:“???”
“皇上听错了,臣与臣未婚妻很好!”
燕帝瞧着他这反应,十分满意,总算是有点反应了。
“啧,看不出来,你还挺护着你那小未婚妻的!”
蓝砚桉:“………”
他恭敬的行了一礼:“不知圣上召臣前来,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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