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迁回到自己的洞府后,取出偷偷藏起来的两枚筑基丹,双眼满是沉醉之色的又把玩了一会儿,才重新将其收进了储物袋中,调整好心态,为即将开始的猎妖之行做起了准备。
他手中虽已有了两枚筑基丹,但对他糟糕的资质来说,是肯定不够的,所以此行是势在必行的。虽然面善中年对他仍有警惕之心,并未向他透露太多此行的信息,但仅从他所掌握的少量信息来推测,此行至少应该有不低于三位筑基期修士带队,并且会带上一些炼气期的亲近弟子和其他的低阶炼丹师。
而此行最大的风险,张迁认为并不一定是来自妖兽,反而倒是要小心这些同类修士,因为需要他炼制筑基丹的缘故,在炼制出筑基丹之前,他的小命应该是安全的;真正的危险应该是在炼制出筑基丹之后,他没有了用处,再加上分到了筑基丹,很容易会招来杀身之祸,而对他来说,炼气期修士的对手,他并不畏惧,真正让他忌惮的是此行的筑基期修士。为了此行的安全,他还要多作出几手准备。
张迁首先将从鼎盛屋银发老者那里炼制的三件宝物,一一的认了主,这三件宝物均是顶阶法器,威能不凡,其中最令张迁满意的是那件追风靴,在他穿上此靴之后,仅是法力微微一动,就遁出了数百丈远的距离,如果在他全力运使之下,再加上御风术的加持,他的遁速甚至达到了堪比筑基初期修士的程度,这令他大为的吃惊,但也对此行有了几分保命的底气。另一件捆仙绳,对于炼气期修士来说也算是强大的捆人法器了,若修士被其所捆后,会法力受禁,无法有效的运使自身法力,会乖乖地让人宰割,不过用此法器对付筑基期修士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会很轻易地被其挣脱。而最后一件隐灵甲,并没有什么太强的守御威能,不过却继承了那长须怪鱼的隐匿天赋,穿上此甲后,就会将自身的气息、气味及灵力波动等掩盖的若有若无起来,全力运使后,可以轻易的瞒过同阶修士的神识探查,也算是张过手中的另一件底牌了。
第二日,张迁又跑了一趟岛上的坊市,收购了多枚大威力的符箓,他的主要目标是能够对筑基期修士有威胁的二阶符箓,可惜此类符箓均稀少异常,并且价钱都贵的离谱,在他忍痛的出售了手中仅的二级妖丹后,才勉强收购到2张二阶初级符箓,就因手中灵石缺缺,遗憾地返回了洞府。
在他刚刚回到洞府没多久,面善中年给他的“指灵盘”法器就有了变化,只见其盘面上出现了几行小字,张迁看了一眼,自语到:“三日后,岛外七十里外的一处小岛上吗,时间到也够用。”
三日后,一处无人的荒岛上,两个身影正站立在一个巨大地礁石上,一副翘首而待的样子,正是向张迁发起邀请的面善中年和其师尊,那位齐姓的红袍老者。
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红袍老者回首对面善中年道:“徒儿,你再看看指灵盘,那张小子还有多久到,我们是确认了那张小子走后才出发的,就算那张小子遁速再慢,也差不多应该到了才对。”
“是,师尊。”面善中年说完,就立刻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圆形法盘,此法器和他交给张迁的法盘长的一样,只是大了一些,只见法盘近中央处,正闪烁着一个黑色的光点,正在快速的向中央靠近。面善中年预估了下时间,向红袍老者道:“师尊,从指灵盘的指引上来推算,大概在过小半个时辰,张师弟就应该到了。”
红袍老者略一皱眉,但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话题一转,“那张小子修为低,遁速慢,倒是可以理解;但弘远那秃驴,怎么也如此的婆婆妈妈起来,他可是对此行最是上心的,并且贫道记得他手中应该有只遁法不慢的灵禽,应该比我们师徒二人早到才对的。”红袍老者半是自语半是牢骚的说道。
面善中年听后,也只能无奈的一笑,他可不敢如他师尊一般,背后妄议筑基期前辈,更何况那老和尚是出了名的小气、记仇,如果让老和尚听见,师尊不会如何,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迁此时正架驭着月影剑,以普通炼气期修士的遁速向着约定地点飞遁着,这三日他已将手中的几件法器熟练地运使如意,并想出了几种法器之间相互配合的对敌手段,让他的实力又增强了许多,对此行有也了几分信心。
很快张迁远远地就看到了岛上面善中年师徒二人的身影,稳稳地停住遁光,向二人一礼后,并歉然道:“晚辈来的迟了一些,还请前辈和师兄多多海涵。”
红袍老者是第一次见张迁,并没有回话,而是上下仔细地打量了张迁一番,因其徒弟对张迁很是推崇的样子,他想看看张迁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而面善中年见师父没有说话,就率先介绍道:“呵呵,我们师徒二人也刚到不久,张师弟,这位是为兄的师尊,姓齐,师弟过来认识一下吧。”
“原来是齐前辈,久仰久仰,晚辈张迁,见过齐前辈。”张迁面带恭敬的说道。
红袍老者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张迁有什么奇特之处,但他也是人老成精之辈,故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的说道:“张小友客气了,贫道早就听我这个不孝徒儿说起过,本岛又出了一名技艺精湛的炼丹大师,一开始贫道还有些不太相信,以为只是你们小辈之间的吹捧之言;但自从见了张小友炼制出的那枚小筑基丹之后,就知道所言非虚啊,倒是贫道有些孤陋寡闻了,此次还要多多仰仗张小友的炼丹术啊。”
“多谢前辈抬爱,晚辈只能说尽力而为,那枚小筑基丹仅仅只是运气罢了,晚辈担心学艺不精,不能让前辈满意。”张迁不卑不亢地说道。
“哈哈。。。花婆子那边,贫道并不知晓,但弘远那老和尚的人选贫道还是知其一二的,他那位炼丹师的水平绝对是不如小友你的。”红袍老者似乎对张迁极有信心,出言安慰道。
张迁听后心中略微一定,分析着红袍老者所透露的信息,正要再继续追问之时,只听“啾啾”两声燕鸣声后,一只通体乌黑、身长约一丈有余的白眼飞燕映入眼帘,飞燕身上站着三人,为首之人是一名身穿黑色袈裟的老和尚,他身后站着的两人,其中一人张迁有些眼熟,正是那日张迁回岛之时遇到的看守城门的大胡子,另一人张迁更是熟悉,居然是那位丹香阁的苟姓阴鸷中年。
三人刚刚落定,就听老和尚面露不悦之色的道:“齐兄,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像你往日的作风,刚刚贫僧听齐兄说有人炼丹水平高超,莫非就是此人吗?”话言刚落,就双眼闪过一抹红光,转首紧紧地盯着张迁,一股筑基中期的强大气息向张迁压迫而来。
张迁只是看了一眼老和尚的双目,就感到元神有些懒洋洋地,神识无法离体,并根本御使不动自身法力,来抵抗老和尚的威压临身。
“迷魂术?!”张迁心中大惊,下意识的将分散在体内的神识向脑中一聚,并包绕着元神快速的高频率的共振了起来,仅一息之后,张迁就从迷魂术中挣脱了出来,在老和尚的威压刚刚临身之时,脚上皮靴蓝光一现,就遁到了一边。
“咦,神识不错,居然能挣脱贫僧的法眼通,不过修为太低了一些。”老和尚没想到张迁能够轻易的摆脱他的神通控制,刚要在继续出手试探之时,只见红袍老者身影一闪,挡在了张迁的面前,面色难看地道:“弘远大师这是干嘛,一个小辈而已,难到张小友曾经得罪过大师?那贫道就替他向大师致歉一二了。”
“哼!贫僧之前并未见过这小子,有何得罪之处。只是见齐兄刚刚如此推崇此子的炼丹术,一时有些手痒罢了。”老和尚见红袍老者对张迁一脸维护之意,也收了威压,面带平和之色,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说道。
“如此最好,希望大师不要让老道我为难,贫道还要指望张小友炼丹呢”红袍老者不放心的警告道。
“呵呵,齐兄放心,贫僧刚刚也是见才心喜嘛,既然齐兄如此看好此子,不如让这小子和贫僧之人比试一番如何?”老和尚眼珠一转,说出了让红袍老者有些意外的话来。
“如何比试?难道大师想违反我们之前的约定不成?”红袍老者警惕地问道。
“贫僧自然不会谋划齐兄的那份筑基丹,而是想和这小子打个赌而已。”老和尚说着看向了张迁道。
张迁此时仍有些心有余悸之感,如果不是他长时间的在迷魂钟的锤炼之下,元神强度提高了不少,并且琢磨出了一种抵抗迷魂的小手段,今日就要在这老秃驴的手中吃个大亏了。转生以来他从来没有像刚刚那样无助过,仿佛小命全掌握在他人手中,这令张迁的感觉很是不好,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凶性也被激发了出来,对这老秃驴产生了一丝杀意来。
老和尚见他看了张迁半天,没有什么反应,心中大怒,正要发作再给张迁一点苦头吃时,红袍老者却转首对张迁善意地说道:“张小友,弘远大师想和你打个赌,不知张小友意下如何啊,如果张小友不愿,贫道可以替你回绝了。”
张迁仿佛才回过神的样子,向红袍老者感激的笑了笑,就语气淡然地向老和尚问道:“大师想如何对赌?”
“呵呵,很是简单,小子听好了,别说贫僧以大欺小,我们就赌谁人能炼制出筑基丹来,无法炼制出筑基丹之人要将自己应得的那份筑基丹交给对方,小子你敢吗?”老和尚阴恻恻地问道。
张迁低头思索了一下,又抬头看了一眼阴鸷中年,见其也面露紧张之色的看着他,心中暗暗一松,以他对阴鸷中年的了解,其炼丹术比起他来还是差之不少的,老和尚想必也是知道阴鸷中年的水平,而其仍然主动提出了赌约,应该是有什么隐藏的特殊手段了。
“如果双方都没有炼制出来,或是都炼制出了筑基丹又将如何?”张迁问道。
“都未炼制出来,自然赌约作罢;都炼制了出来,就比数量,数量多的人取胜。”老和尚淡淡地道。
张迁思绪一转,他对自己的炼丹术很有信心,尤其是这三日又仔细地回味了下那日炼制筑基丹的过程,再结合程大师的经验玉简,炼丹术又前进了一小步,距突破中阶炼丹师只差了薄薄的一层纸,故淡声回道:“晚辈答应了,不过晚辈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