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你们别弄脏了她的婚纱
退到了甲板中央。
挟持白月柳的女人发现了温浅,这才停下来。
海风呼呼的吹,将所有人的发丝吹得翻飞,哪怕偶尔挡住视线也不敢眨一下眼睛,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放了月柳,我可以不追究你们。”温浅冷声道。
挟持月柳的女人嘲笑:“温浅,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们会赢?除去你这个废物,你们只有两个人能打,我们可是有四个人,你应该低声下气的哀求我们,而不是这种施恩一般的语气。”
温浅:“所以你们是想鱼死网破?拼一拼,谁活谁死还真不一定。”
“温浅,你到底搞没搞清楚状况,现在白月柳在我们手里,你敢反抗第一个没命的就是她。”
白月柳喊:“浅浅,你不用管我,让他们保护好你,就算死了我也没什么可怕的。”
“闭嘴!”
女人用枪口使劲顶了下白月柳的脑袋,脸色愤怒阴沉。
“你再多说一句,我立马打死你。”
温浅攥紧拳头,强装镇定道:“别装了,你们就是怕死,不然也不会挟持月柳,虽然你们四个都是接受过训练的,可你们心里也清楚我的人比你们更出色,一旦动手你们根本就没有把握以多胜少。”
阿飞阿毅顿时内心无比自豪,想不到太太这么认可他们的能力。
他们一定要好好表现,好好保护太太,绝不让太太受到伤害。
“赶紧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阿毅的枪口对准了挟持白月柳的女人的脑袋。
他有把握一枪射穿那个女人的头颅。
杀手过招,从气场和动作神情上就能看出高下。
女人紧张的神色都掩饰不住了,仿佛预感到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一枪爆头。
男同伴强壮胆子大吼:“来啊,你敢开枪试试,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当然,阿飞阿毅也不是真敢冒然开枪,船上还有温浅和白月柳以及几个船员,说不定战火就会伤到他们。
所以,都有顾虑,都不敢先动手,只能是僵持着。
温浅:“同归于尽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我说了只要放了月柳,我就不追究你们。”
“你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子吗?我们放了白月柳,手里一个筹码都没有了,到时候岂不是死路一条。”
“我给你们当筹码。”
“你说什么?”
“太太,不可以。”
“浅浅,不要。”
温浅坚定地说:“我让你们挟持,直到你们认为到了安全的地方,放了月柳,她今天是新娘子,你们别弄脏了她的婚纱。”
“浅浅,你别管我,他们没有信用,就算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们也不会放你的。”
“可这样僵持我们可能都会死,他们一定安排了人在目的地接应,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成案板上的鱼肉了。”
白月柳再说不出话,在寒风中愧疚的哭泣。
“你说的事我们要考虑一下。”男人喊道。
温浅勾起唇冷笑:“别想着拖延时间了,这船是开不到对岸的,我现在就要你们的答案,不同意咱们就赌赌运气,大不了同归于尽。”
“你这死女人……”
男人咬牙切齿,气恼竟完全拿捏不住温浅。
“好,你过来换她。”
白月柳急忙大喊:“等一下。”
男人气骂:“妈的,你又怎么了?”
白月柳看着温浅说:“浅浅你先别换,船还在往前开,要是这时候你被挟持,我们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三个匪徒都一脸迷惑,显然谁也没明白白月柳的意思。
“现在他们挟持我尚且还有顾忌,要是挟持了你,你的保镖就真是被绑住了手脚,到时候他们不回去我们也没有办法。”
对啊,还能如此操作。
三个绑匪都恍然大悟,他们怎么没想到呢?
可这话被白月柳说出来,就说明他们又失去了这个机会。
“浅浅,这时候别人都信不过,你亲自去通知船返航,等回到了码头你再换我。”
“妈的,你这个女人可真奸诈。”男人又忍不住骂。
白月柳没理他,急切地望着温浅。
温浅想了下,承认月柳说的有道理,点头。
“好,我亲自去通知返航。”
抓住一个发抖的船员:“带我去驾驶室。”
“阿毅,你跟我一起去。”
驾驶室有他们的人,她要是也被抓住,可就真被一锅端了。
看着温浅跟着船员走远,白月柳泪眼模糊。
“对不起浅浅,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被他们挟持。”
呢喃声被海风吹散。
最后深深看了温浅一眼,闭了闭眼。
然后,白月柳猛地一下撞开挟持她的女人,直直冲着旁边的护栏冲过去。
“白小姐!”
阿飞最先反应过来惊呼,冲过去抓白月柳。
但是,只抓到婚纱的一抹边角,又随着白月柳身体的下坠自他指缝这中溜走。
温浅听到惊呼迅速回头,就看到一道白影翻越栏杆坠入了海水中。
“月柳——”
“卧槽!卧槽卧槽!”
另一艘轮船上,金发男人举着望远镜连连惊叫。
正用冰袋敷脸消肿的混血男人,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又看到什么了大惊小怪的?”
“新,新娘子跳海了!”
金发男人放下了望远镜,帅脸上写满了惊恐。
“二哥,我刚看清楚了新娘子的脸,你猜她长的像谁?”
货船上,温浅尖叫着月柳的名字往回跑。
“月柳!月柳!”
阿毅眼疾手快抓住她。
“太太,不能过去,危险。”
那边甲板中央,四个人已经打了起来。
阿飞一敌三也丝毫不落下风,打的三个人惨叫连连。
船还在继续向前行驶。
眨眼间到了白月柳坠落的地方,温浅哭喊着扑向栏杆,不停地向下冲撞。
“月柳——月柳——”
“太太,太太您冷静点,这样太危险了。”
阿毅死死拉着温浅半点不敢放松。
看不出太太细细瘦瘦的爆发力这么大。
阿毅用上了全身力气,生怕自己稍有松懈,太太也跟着翻下去。
船下面除了翻滚的白浪,根本不见月柳的身影。
哭喊的功夫,船已经行驶过了月柳掉下去的位置。
翻滚的白浪荡开,又慢慢归于平静。
然那一片恢复平静的海面,仍不见月柳的一丝痕迹。
“月柳——月柳——月柳啊啊啊——月柳——”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淹没在呼呼的风声里。
温浅终于受不住这打击,全身一软,晕倒在了阿毅怀中。
“太太,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