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一曲赤岭!

“咦呀呀啊…………”

一声尖锐吟音骤然爆发,经久不绝,瞬间充斥整个鬼蜮空间。

李雷早已隐去身形,只留下一道白衣倩影驻足,原地翘首,姿态犹怜。

“小女子呀……花玲儿……见过诸位!”

一开口便是唱腔,花玲侧脸微转,用余光看着几人:“小女子啊模样丑陋……客人莫要见怪!”

谛听精神一震,好似见到某种人间尤物一般,唱道:“不怪不怪我不怪,你若转过身来我就不怪,小妹妹你快转过身来呀啊!”

梁凡:“……”

吕布:“……”

其他人:“……”

这种氛围,还敢再扯一点吗!

好不容易酝酿的氛围,竟然就这么被破坏了,李雷简直气炸,咆哮道“混账东西,请你尊重一下我,别再玩了!”

“NONONO!”

谛听摇头,不敢苟同,道:“知道吗,这叫以歌会友,这在某神秘星球是很流行的!”

“何……解?”

花玲唱问,竟然很感兴趣,这让李雷整个人都不好了,怒吼道:“花玲儿你废什么话,赶紧给我杀了他,不然我封印了你!”

“哦豁?”

谛听唯恐不乱,看了看李雷,又认真看着花玲唱道:“姑娘姑娘,这货是你何人,为何这般暴躁,让你难以歌唱?”

还别说,这唱的还挺押韵的。

花玲这只诡异很特别,竟然不惧李雷,反而转身呵斥道:“你这无礼之徒,还不速速闭口,以免坏我尊贵客人雅兴!”

“我**!”

李雷炸了。

双臂一挥,将花玲空间封锁,欲将她再次封印回体内。

谛听见状顿时黑脸。

好不容易才碰到个志同道合歌友,而且还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让她被轻易封印。

“禽兽住手,快放开那女子让我……咳咳,让我来解救她!”

差点秃噜嘴,关键时刻谛听及时改口,保住了在花玲心目中的第一美好形象。

“该死该死,你们都该死!”李雷快被气疯了,在规则海洋里咆哮着,双臂一扬,漫天规则顿时翻涌,汹涌澎湃,形成一道又一道巨浪向花玲与谛听砸去,内里杀机凛然,便是观战的四名大恐惧也感到一阵绷紧,俱都感应到了其中蕴含的澎湃杀机。

但有一诡却不怕。

花玲站着,我见犹怜,自有一道规则将身边杀机遮挡。

不仅如此,便是谛听位置也有覆及,为它挡下了多半规则。

“小生谛听,多谢姑娘搭手相救,无以为报,唯有一曲赤岭献上,寥表心意!”

谛听装模作样,竟幻化成京剧小生模样,与花玲对视,竟有莫名的CP感。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

一开口就只有没有,谛听平时不正经,唱起歌来却一脸神情自若,由心而发。

“无关我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陈词唱穿又如何……”

寥寥几句,花玲顿时被吸引,一旁李雷瞪目,几欲裂眶而出:“不可能,这不可能,就你这破歌……”

“闭嘴!”

花玲怒斥,前所未有的绷起了脸,警告道:“请你最好安静,不然我会杀了你!”

都不带唱腔了。

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李雷脸色一阵青红,肝都快被气炸了。

可就算再怎么生气他也拿花玲没办法。

因为她是被请来的,派内长辈出面,以某种好处为代价才得以驱使,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快就突破到大恐惧级别。

还不是借助了她的力量。

所以,现在只能看着,无能狂怒!

“白骨青灰皆我,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谛听又开始唱了,带着悲腔,催人泪下。

尤其是最后那一个我字,竟让花玲不能自禁,跑来一把拽住了它的爪子。

谛听得意。

看看梁凡等人,暗中又向李雷挑了挑眉头。

而后低头深情注视花玲,用爪子撩撩她的乱发,轻声道:“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没有高调,却更添伤感,谛听眼眶泛红,高声唱道: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啊…………”

这一声“啊”可不得了。

带着戏腔高音,唱的花玲身体一颤,忍不住靠近抱紧了它。

不止花玲。

便是苦龙等人也不由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尤其秋菊,定定的看着谛听,眼睛就流露出了羡慕。

谛听爪子拍拍花玲肩膀,重新唱道:“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陈词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我,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来了!

又来了!

花玲与秋菊凝神,一脸期待的看着谛听。

‘嘿嘿,装x效果果然拉满,也不枉我多年苦修啊!’

“嗯哼哼……”

微微昂头,谛听挑衅的望了李雷一眼,最后扭头,声音竟神奇的变成了花旦声。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嘶~

现场除梁凡以外,所有人和诡都震惊了。

有生以来。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都什么脑回路,歌曲原来还可以这么唱的吗,一会是不是还要上天?

现场众人思绪纷飞。

方才谛听爆发女音那一瞬被所有人铭记,怕是一生都难以忘怀。

只可惜它只是一只狗。

若是能够转换……

“咳咳……这条该死的狗!”

李雷嘴上叫嚣,目光却一瞬也不想离开谛听,看那眼神,分明是在馋它的身体。

谛听却不知,只顾着撩诡,继续唱道:“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终是客!”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月戏,

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道无情

道有情,怎思量!

道无情,道有情。

费思量…………”

一区唱完。

谛听深情注视花玲,认真道:“如果你厌倦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就留在我身边做我好朋友好不好?”

“嗯嗯!”

花玲点头,小鸟依狗,一点大恐惧的威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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