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似乎并没有动,依然背对着他们。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只有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
成泽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面对这样的对手,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绝境。他必须想办法打破僵局,找到对方的弱点。
黄涣率先迈出一步,朗声道:“在下天池山黄涣,阁下是谁,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黑袍人慢慢转身,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孔。他冷冷地看着黄涣,沙哑着嗓音说道:“我乃阴山上人座下大弟子,奉命前来夺取尔等身上的东西。识相的话,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黄涣脸色一变,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遇到了阴山老鬼的人。
他回头看了看成泽等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哼,休想!今天有我在,谁也别想拿走任何东西!”黄涣抽出背上的长剑,指向黑袍人。
黑袍人缓缓地将手伸向腰间,握住刀柄,然后猛地一抽,只见一寸刀身被拔了出来。刹那间,一股磅礴无比的真气从刀身中喷泄而出,犹如狂潮一般席卷而来。
站在前方的四人顿感呼吸困难,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其中最为瘦弱的如净更是不堪重负,被这股强大的气压逼得连连后退,足足退了三四步才勉强停下。
成泽、卢飞和黄涣三人心中一惊,连忙运起体内的真气,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他们瞪大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心中暗自思忖:这究竟是什么功法?竟然如此厉害!
就在这时,卢飞突然低声喊道:“小心!此人便是那日在怀阳城巷子里追击我们的神秘人!”
他的话音未落,黑袍人手中的刀身已然全部抽出。
紧接着,黑袍人毫不犹豫地挥动长刀,朝着四人狠狠地劈下。那刀光闪烁,带着凌厉无比的气势,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只见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从天而降。光芒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巨刀,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威势,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然劈下。
成泽等人见状,纷纷施展出自己的绝技,试图抵挡这一击。
黄涣身先士卒,手中长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瞬间迸发出长达三尺的剑芒!
他动作迅猛如电,迅速挥舞出三剑,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和无与伦比的力量。
三道剑芒如同闪电般从剑身激射而出,它们在空中急速飞驰,仿佛三道燃烧的火焰,带着无尽的威势,迎向了黑袍人那凶猛的斩击。
三道剑芒在空气中划出三道美妙的弧线,宛如半月形状,闪耀着令人心悸的寒光。每一道剑芒都蕴含着黄涣对剑道的领悟和精湛技艺,代表着他多年修炼的成果。这些剑芒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与黑袍人的斩击正面交锋,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即将展开!
然而,黑袍人斩击的威力实在太过强大,黄涣的攻击在斩击形成的刀芒面前毫无作用。
黑袍人斩击形成的巨大刀芒与三道燃烧的半月形剑芒一触,刀芒瞬间将剑芒吞噬干净,刀芒余威不减继续向四人斩来。
卢飞身形一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将全身的真气凝聚于右掌之上,同时口中低喝一声:“劈空斩!”
只见到卢飞将自己的单掌立于双眼之间,掌沿向外,他的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灌输进手掌之中。他的右掌迸发出了一尺长的耀眼掌芒,这道掌芒仿佛凝聚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
紧接着,卢飞猛地一掌劈出,那道掌芒如同闪电一般脱离了他的手掌,迅速幻化成了一把巨大的利刃,径直朝着前方的斩击迎去。
成泽不敢有丝毫怠慢,脚下生风,身形一闪便紧跟而上。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真元瞬间涌动起来,如滔滔江水般汇聚于双掌之间。紧接着,他使出了自己的绝技——铁砂掌杀招之“铁砂怒罡”!
只听见一声怒吼,成泽的双掌猛然向前拍出,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刹那间,掌心处迸发出一股极其强大的炙热气浪,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汹涌澎湃地冲向前方。这股热浪带着无尽的威压和破坏力,与那道凌厉的斩击正面交锋,一时间火星四溅、声势骇人!
三人联手竟不敌黑袍人惊天一斩,斩击所化的巨大刀芒破掉三人联手一击,刀芒黯淡下来,还有余威继续斩向四人。
眼看刀芒即将击中他们,关键时刻,如净口中念起一段晦涩难懂的经文。顿时,他手中的鸟蛋绽放出奇异的光芒,形成一层透明的护盾,将四人笼罩其中。
残芒与护盾相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周围的树木被炸得粉碎,烟尘弥漫。待烟尘散尽,只见如净口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是强行催动鸟蛋的力量受到了反噬。
黑袍人见未能得逞,冷哼一声,再次挥动长刀,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此时此刻,黄涣看到黑袍人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破解了天池山的绝技——炎月三斩,心中大惊失色,哪里还敢继续去接黑袍人的杀招呢?他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这样抛下了其他三个人。
只见他身形一闪,施展出一种玄妙无比的身法,眨眼间就已经到了二十丈之外。
成泽他们三人完全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先前那自傲无比的年轻俊杰——黄涣居然会临阵脱逃。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黑袍人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冷冷道:“什么狗屁天池山,都是些胆小如鼠之辈罢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仿佛对天池山的众人充满了鄙夷。
卢飞、成泽两人继续迎战黑袍人,见黑袍人后面使出的杀招已无第一击之威,卢飞心中一动,想起一物,瞬间恍然大悟。
开口说道:“阁下怕不是阴山老鬼门下吧?”
黑袍人闻言,眼神微微一变,声音低沉地反问:“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