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彦不知内情,听到苏晚棠的打趣,不禁磨了磨牙。
他羞恼地瞪着苏晚棠,低声反驳“这不是臭美,是形象问题!”
苏晚棠目光怜悯地打量着他“劝你赶紧摘点假发片,伤口快感染了。
一旦伤势加重,血光之灾短时间怕是过不去了,严重了还会影响你的气运。”
“……”傅晨彦气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
他为什么要跟来?
跟同学一起玩耍不香吗!
苏晚棠笑了“行啊,等你咽气了,我给你布置墓地风水。”
这还是她看在跟傅司宴,是已婚夫妇的面子上。
“你就不能整点阳间的东西?!”
傅晨彦的眼神怨念,还有点委屈。
他手捂着胸口,一副被气得不行的模样。
虽然对玄学半信半疑,可苏晚棠的话实在是太邪门了。
傅晨彦不顾发型的美观,直接摘掉了假发片。
头发秃了一块的区域,露出缝了针被纱布盖住的伤处。
他感受到空气穿透纱布,伤口在隐隐刺痛,像是针扎似的。
傅晨彦没当回事,嘴上吐槽“你这几天每次看到我,嘴里就没有吐出一句好话!”
先是诅咒他血光之灾,今天说他气运不好,说急了还想直接送他一程。
谁家的嫂子这么凶残,也不知道大哥受不受得了。
苏晚棠启动车子,意味深长道“只能怪你太倒霉,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凡事不要急于表现。”
这人如果不是代表傅家人试探她,就不会近距离沾染她身上的煞气。
没有血光之灾,也就不会有现如今的阴气缠身。
傅晨彦身体放松地倚在座椅上,闻言眸光微闪,心思百转千回。
他回想这几天,有没有做过什么出头的事。
除了在婚礼那天试探苏晚棠,好像都挺安分的。
苏晚棠开车离开古董街,闲聊般地问“你今天怎么出门了?”
傅晨彦从沉思中回神,伸了伸大长腿,懒洋洋地回道“被同学喊来的。”
苏晚棠顺着话问“什么同学?关系怎么样?”
正是这两句看似平常的询问,引来傅晨彦的重视。
他跟苏晚棠真正接触,是从婚礼那天开始的。
这位新上任的大嫂,性子冷清,行事凶残。
她不像是对无关紧要的人感兴趣的人,除非是……有内情。
傅晨彦手指拨了拨略长的刘海,不动声色地说“就是几个平时玩得不错的同学。
其中一个是玉石店老板的女儿,叫樊芸,她是宝恒珠宝公司小少爷乐昊的女朋友。”
正在开车的苏晚棠目视前方,声音平静地问“有没有那几个同学的近期照片?”
傅晨彦脸上的平静裂开,不可思议地盯着苏晚棠。
他要是再看不出苏晚棠的不对劲,就是白痴了。
傅晨彦眯起眼,问“你在打什么主意?”
苏晚棠把车停在路边,眼神犀利地打量着他“你有什么让我惦记的东西吗?”
她对傅晨彦伸出手,催促道“快点,我赶时间。”
笃定的语气,认定少年手中有同学的近期照片。
往日日天日地的嚣张傅三少,乱了心绪,还真听话地掏出手机。
苏晚棠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几个年轻男女,好看的眉尖轻蹙。
她伸手指着其中一个阳光帅气的少年,又指了指一旁五官清秀的少女。
“这两个人阴气缠身,男孩阴气较重,女孩轻一点,你最近气运不太好,最好离他们远一点。”
傅晨彦眸底瞳孔骤缩,像尾巴毛都炸开的猫,表情奶凶奶凶的。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苏晚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迎上他怀疑的眼神,苏晚棠冷笑一声。
她启动车子,优美车身窜出去,以沉默回应傅晨彦。
不怪傅晨彦会怀疑,要知道苏晚棠指出来的少年跟少女,正是乐昊跟樊芸。
这两人是帝都第一学府的学生,还是玄学社的社长跟副社长。
玄学社研究一切超自然事件,跟非已知科学能够解释现象的社团。
他们是专门研究各种怪谈事件,查探出了名的灵异事故地,隔三差五就搞一些探险之类的。
好巧不巧,前两天给傅晨彦打求救电话的人,正是乐昊他们。
那天乐昊、樊芸几人去鬼屋探险,碰到了一些邪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