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傅爷:我是真心疼夫人

倚在轮椅上的傅司宴倏然抬头,“夫人的意思是要跟我离婚?”

黑眸泛起一丝浅笑,笑意温润淡然。

轻慢的嗓音透着股漫不经心,与说不出的深不可测。

苏晚棠瞥了他一眼,不解道:“不离婚难道要纠缠一辈子?”

傅司宴唇角笑意弧度加深,上下打量着她,眼中笑意加深。

“我之前说过,傅家人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他顿了顿,又道:“夫人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苏晚棠不由嗤笑出声:“我名声很差,不怕被人嗤笑?”

她是南洋纨绔圈的刺头,抢夺表姐的未婚夫,被逐出家门,人人喊打。

世家大族拥有一定的地位财富与权势后,最看重的是脸面,注重家族名声。

苏晚棠自认无论是出身,还是身上莫须有的污点,很难被傅家坦然接受。

哪怕被泼的脏水是假的,也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她现在能住在傅家,成为傅司宴的夫人,不过是权宜之计。

这也是当初傅晨彦对她态度轻慢,没有真生气动怒的原因。

这一世的苏晚棠,有自知之明。

傅司宴笑了,眉眼上挑,平添几分儒雅魅力。

他眼底是上位者的傲然,用温柔的声调说出霸气的宣言。

“傅家人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做傅太太你只需被人仰望。”

泼在苏晚棠身上的脏水,对于傅司宴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等有朝一日,苏晚棠以傅少夫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不会有人敢对她不敬。

上得了台面的势力会查清楚那些是谣言,大部分都是空穴来风。

而没有能力调查的人,只会忌惮傅家不敢对苏晚棠有丝毫不敬。

还有一种可能,他们也会在苏晚棠成长起来后,因她自身的影响力而闭嘴。

苏晚棠从头到脚打量着傅司宴,总觉得他的霸气宣言,与他周身的温文儒雅违和感十足。

看了半晌,她脸上露出玩味表情,笑着问:“你不怕跟我牵扯过深,影响你的命数?”

傅司宴调整了一下坐姿,轻轻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左腿。

他低垂着头,把脸上的神情不经意遮藏起来。

“三年后的事谁又说得准,不如活在当下。”

苏晚棠瞧着他捏腿时,眉目紧蹙的隐忍模样,半蹲着身子查看。

“这两天疼痛是不是一直在加重?”

“嗯——”

傅司宴以隐忍的鼻音回答。

苏晚棠把手放在他膝盖上,掌中凝聚的灵力,缓慢地往腿部经脉输送。

她抬起眼皮,傅司宴惨白的脸色映入眼底,

“再忍忍吧,过几天会更疼。”

“……”傅司宴唇角轻抿。

他微垂着眼眸,清浅黑眸凝着蹲在身前的少女。

这是安慰他的话吗?

声音平平无奇,说是幸灾乐祸都不会让人误会。

傅司宴身体放松地倚在坐轮椅上,看着眼前乖巧的苏晚棠,眸底深处氤氲着古怪的审视。

苏晚棠不开口,眼神没那么充满攻击性,给人的第一印象的确很乖。

然而,她刻印在骨子里的野性很难藏干净。

鲜活有趣的灵魂,最是能挑起让人驯服她的征服欲。

傅司宴对她没有征服欲,但身为男人,清楚苏晚棠身上的独特魅力所在。

清纯中透着诱人的青涩妩媚,是矛盾的结合体,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是个野性十足,让男人心驰神往,也无法抗拒的存在。

傅司宴看向苏晚棠的目光,不含丝毫欲念,也没有任何轻视。

他腿上的痛意缓解后,苏晚棠站起身,惯性地揉了揉小腹,对他下逐客令。

“你回去吧,我会炼制出来续命丹,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不用伤害自己。”

彼此把话说开后,她心底的恼火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烟消云散。

傅司宴从善如流语带笑意地说:“知道夫人心疼我,下次不会了。”

苏晚棠斜也了他一眼,“别自作多情,我是心疼自己。”

傅司宴露出伤神的表情,轻叹道:“我却是真心疼夫人,先去吃饭吧。”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他根据护卫的汇报,知道苏晚棠饮食不规律。

她刚刚揉了一下肚子,傅司宴猜测是在外面没吃饭。

苏晚棠的确饿了,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如果不是之前发了一顿火,生气傅司宴伤害自己的身体,她也不会火急火燎的来炼丹。

防止在炼丹的过程中饿了,导致心有余而力不足,苏晚棠坐在餐厅享用美食。

傅司宴没有陪她一起用餐,说是没胃口,上楼休息去了。

苏晚棠吃到一半,看到从外面赶回来神色匆忙的狄青。

她一开始没当回事,等吃饱喝足走出餐厅时。

傅晨博、傅晨彦这对堂兄弟,也神色肃穆的赶来。

“大嫂。”

“大嫂。”

两人对待苏晚棠的态度很恭敬,不会因为她年幼而有丝毫怠慢。

尤其是傅晨彦,见了苏晚棠眼神有些闪躲,有点像老鼠见了猫。

傅晨博是傅二叔的长子,容貌出众,温文尔雅,给人的第一印象沉稳可靠。

他看起来不像是当过多年兵的人,倒是有文人风范的气度。

傅晨彦头上的奶奶灰发色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清爽干练的黑色毛寸。

少年一如既往的阳光帅气,短毛寸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苏晚棠对二人淡淡颔首,目送他们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视线。

她在上三楼的时候,看到二楼的书房门口,两名穿着黑色作训服的护卫把守。

傅司宴并没有如他所说的去休息,不知道在书房忙什么。

苏晚棠的眼神暗了暗,抬脚迈上前往三楼的台阶。

二楼书房内的氛围沉重,空气凝固窒息。

“我不要!”

“大哥,我还没毕业呢!”

傅晨彦摸着头上扎手的毛寸,帅气的脸皱成了包子,声音激烈地反驳。

傅司宴坐在书桌前,手边是一摞厚厚的文件,手上把玩着一枚雕刻复古纹路的印章。

他抬起眼皮,上挑的媚眼透着几分冷意,淡淡地睨向耍脾气的傅晨彦。

仅一眼,内敛的威压袭卷傅晨彦的全身,把他定在沙发上。

少年头皮发麻,心理防线差点就崩塌了。

傅司宴清冷声调在书房内响起,主动打破一室静谧。

“如果你不愿意,就只能从旁支来挑人,培养起来太耗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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