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潜行了一段,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把高原王的头骨偷出来。
因为高原王的头,被作为战利品挂在军营的中间的旗杆上。
秦峰本想放弃,不过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黑爷和白爷那两张千层饼似的大脸,又鼓起勇气前行一段。红毛的明暗哨太多,要不是他可以自由出入桃源,早就被人家发现了。
现在他不断闪现式前行,让红毛哨兵认为看花了眼。
外围还好说,想到大营中间,那是灯火通明,如何都藏匿得住,根本不可能。
秦峰没办法,只好潜伏下来,期待后半夜,这些红毛兵都睡下,灯火自然减少。
没想到一番期待都落空了,后半夜整个大营依然灯火通明。
红毛的总指挥是一个打老仗的老家伙,作战经验丰富无比。营地灯火一点不见减少,一点不见轻懈,一点不见露洞,怎么办?
正好秦峰看到一个红毛出来小解。
秦宇放开桃源就“吞”了这个红毛,打晕之后,“格”了他。又把他剥去外衣放到原地,秦峰穿上红毛的衣服,潜到辎重之地,放火点燃了弹药库。
轰,轰----
天崩地裂。
此时巡逻的哨兵发现那个被剥光的士兵,刚吹响凄厉的哨子。没想到这哨子声,被轰隆的爆炸声淹没,那些休息的士兵都慌乱从营帐中冲出来。
他们拿着枪到处寻找敌人。
毛都没找到一个。
秦峰趁着混乱到中军大营,摘下高原王的辫头。
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哪成想,红毛太狡猾,在这等着他。
要不是看秦峰一人,红毛指挥官下令捉活的,挺着刺刀上前。
如果准许放枪,秦峰早应成了蜂窝煤。
真特么的倒霉。
任何轻视敌人的行为,都是自焚。
秦峰无奈,只好挥舞着高原王的辫头,当成流星锤一般使用。
别说,长辫强韧胜过钢丝绳,重量却轻如长发,本来就是高原王的长发。这红毛兵被打倒一片又一片。
小胡子总指挥也赶到,他失去了耐心,放下了,对这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外族人的好奇心,命令开枪。
呯,呯----
秦峰突然消失了。
他进入了自己的桃源中,这桃源遁唯一的缺点,就是本人出来,还在原来的空间点,换句话,就是秦峰和石令受这方天地限制。
不管怎么样,活命要紧。
秦峰逃进桃源之中,他知道,这两个老家伙一定有办法通知他。他进到自己的屋内。室内空无一人,钱梅和胡大湖没有秦宇召唤,皆不敢进到他的居室。
房内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秦峰此地也茫然,都不知道,自己和两位族老如此忙碌、冒险,是为了什么。
他低头一看,大吃一惊,手上的辫头,在与红毛兵搏杀之后,只剩下如蟒长辫。长辫的另一头,高原王的头颅已经不见了踪迹。
定是在拼杀中,打碎了。
秦峰仔细感觉这长辫,他大吃一惊。
这长辫竟然是活的,长辫竟然有自己的思想!
它现在向秦峰传递的最强烈的想法:让我保餐一顿,我以后就做你秦峰的仆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难道是器灵,如器有灵,那就是仙器了。
秦峰一想不能啊!如果长辫是仙器,这些红毛根本就不够看,仙器齐飞,扎也扎死了这些红毛了。
秦峰心念一动,格了一遍这如蟒长辫,不出所料,这长辫果然不是仙器。只能说是一个宝器,能容纳灵能的金属性宝物。
在这长辫中,高原王的魂念就躲在其中。
长辫如雪,已经没有生机供给高原王魂念了,它当然饿。
灵魂,灵魂,没有生机灵能供给,哪来的灵魂。只有魂念是不能长存的,魂念就要烟飞灰灭了,它这才拼死传来渴望。
秦峰知道,地球世界有轮回,有天堂,有地府,以此劝众生扬德立善,却不知这荧惑星,生灵死之后,这魂念去向何处。
他欲问这高原王,不知道是这高原王灵能耗尽,还是听到此问题,吓的魂飞魂散。
长辫中的高原王的魂念竟然散底消失了。
我了去,秦峰真是目瞪口呆,一个小小的问题就吓死了心如坚铁的高原王,真特么的奇了,怪了。
秦峰百思不得其解。
他估摸红毛兵已经撤了,闪现出红毛大营之外。
果然,昨夜战斗痕迹仍在,红毛都撤了,而且撤地很匆忙,连战死将士的尸体都没来得及收。秦峰就又奇了,怪了。这红毛又与谁打了一仗?去向何处了?
这无边的旷野,除了辫人的死尸还有一些悲鸣的战马,除此之外,全死了,好像没一个活物。
天地唯余己。
秦峰觉得自己太孤独了。
白爷和黑爷难道抛弃了我。
一时间,悲从心生,继而愤怒如火,点燃整个战争的鲜血,血火燃天,炙烤着整个星球。
秦峰身内的桃源上高的太阳神第一时间感受到这股热量,太阳神大喜,日月回环,不断吸纳这力量,桃源万物不断生长。
生机抽取的太快,旷野中那些凝结的血液更新流动,向他脚下汇聚。
还有更远处没有意识守护的生机,也向这里奔腾。
秦峰一开始是自由独取,可是不知什么时候。他感觉,他的情感力量,那怕加上体内桃源的力量,也争不过,另一个饕餮。
那个饕餮就在通天河上的古桥,换句话,这条通天河就像一个大阵的阵线,而这个千百年不倒的通天桥就是阵眼。
万血归河,灵力聚桥。
秦峰以为自己孤独、悲伤和愤怒的情绪可以借助这里的生机洗净,升华,籍此帮自己提升桃源功法。没有想到,这里还藏着一个如此巨饕。
他的情感的洗尽,心陷入无尽的空虚。
此地的生机耗尽,尽是为他人做嫁衣。
秦峰看着远处高原起伏的曲线,他的内心,满是无尽的失落。
放弃主宰自己的命运,或是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心情皆如是。特么的,就这样被两个老家伙给扔到这片陌生的世界里。
想化去这负面情绪而不能,想到家人,秦峰又悲从心来。
他是有家的人,他要回家。
站在荧惑星这红红的土地上,他眺望满天红云,红云的后面有无数星辰,其中有一颗是自己的母星地球。
不管以后自己哪里生活,不管生活的好与坏,自己都会想回家乡看一看,走一走。
可特么的,没有横渡星空的商鼎,自己如何回家啊。
悲伤过后,秦峰无泪。
现在,他想的是,如何借此方世界的力量,重铸飞舟,回返地球。他认为天路不应只有一条,因为在月亮之上,有那么多祭坛。
实在不行自己夺取其中一方的飞舟,走他们的路,就可以重回家乡。
想到此,他振作起精神,准备去天城萨拉看一看,然后再看一看辫子天朝是什么样子的。
轰隆!
秦峰立倒卧倒,心想,红毛又杀回来吗?
半晌,他起身一看,那是商鼎着陆,两位族老正好笑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秦峰。秦峰看到两位老家伙,怒喜交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爷却道:“愿赌服输。以后,我和黑爷桃源里的族人就托付给你了。”
本待拒绝的秦峰愣了。
他知道这意味什么。华夏文化是个圈子文化,中心是自己,最亲的里圈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然后像石入水中激起的水波一样,荡漾开去。
各亲其亲,各爱其爱。
实质上,华夏社会文华就是建立在血缘关系上的,远近有别的社会秩序。两位族老把自己最亲血亲族人托付给自己,也就意味把全部身家都托付给了自己。
秦峰不解的问:“这就是赌约?”
两位族老点头,黑爷瞥了一眼秦峰道:“不要以为,现在你厉害了,只不过,是为更好联系你,有血缘关系的不同持有石令的人,能传递信息。这样,我们就知道彼此在何处。还有下一站是摇光,那里没有日月,你的桃源中有日月。----此处省略一万字。”
秦峰没打断黑爷,听他说完问:“天路在何处?”
白爷指了指通天桥道:“那,通天桥就是祭坛。”
“啊!”秦峰惊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