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和秦峰回头,看了一脸呆滞的吴刚,都撇嘴。你丫的笑,就大方的笑,如此偷偷摸摸,累不累啊!
两人又接着聊刚才的话题。
秦峰就问黑爷,你说:“唐僧是不是也是走天路去西天取经的。”
“你的大脑中是不是住着一个世界?”
“黑爷,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的意思是,你的脑洞开的好大。”
嘎、嘎------黑爷和秦峰又听到身后转来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两人刚想回头再训吴刚一顿。
两人回头的动作戛然而止,因为他们看到吴刚扛着大鼎走在他们的前面。
那笑声是谁发出来的?
两想到这,顿觉冷风嗖嗖,全身发冷,僵冷的冷。
不约而同,两人慢慢的转过头去,寻找怪笑的人,我了去,除了漆黑一片,和一片灰色的灰土和岩石,身后什么都没有。
有人,是在笑。两人从对方紧张眼神能看出这一点。
他俩全身狂起鸡皮疙瘩!
所有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
咽了口吐沫,然后加快疾走,抢到了吴刚的前面。
死道友不死贫道,两人皆如是想。
到了桂树旁边,黑爷第一个冲进虹湾,真是人越老越怕死,怕死,你就不要走天路啊!秦峰边吐槽,边努力往前冲,第二个冲进虹湾。
他们进入到吴刚的世界。
在这里,吴刚可以洞察入微,烛照万物。黑爷和秦峰把吴刚拦下问:“你感觉一下,在你的世界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咱们进来了?”
吴刚皱着眉头,他不想被两位误会,自己嘲笑他们。三拜九叩都做了,因为这么一个误会,再被秦峰这个不要脸的拿捏,不值。
他仔细的感受了一遍,没什么跟进来啊!
于是他摇头。
秦峰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黑爷,两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三人来到大陆被屠的城中间公园。
白爷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见吴刚扛着大鼎过来,上前就踢了秦宇一脚道:“说你笨,你真笨,你知道,你将来会怎么死吗?”
“笨死?”
“答对,不过没有奖品。你说你们两个夯货,谁让你们扛大鼎了,御物不会吗?我们走天路,是要骑鼎而行。难道以后,走天路,你们还想让鼎骑着你们走。”
秦峰和黑爷无所谓。
四人中最憋屈的是吴刚,特么明明有驭物诀,却让我扛。我找谁说理去,我找谁撒气去。没有,因为自己是战败者。
失败者就是尿壶。
秦峰没这觉悟,他不满地道:“我说两位爷,你们又没教我驭鼎诀啊!我怎么驭使这大鼎?”
白爷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胡子,回圆道:“那什么,要有一个拐杖,然后把拐杖投入到断妖门,你才有可能驾驭大鼎。”
秦峰不满地道:“那你应该训黑爷啊!他有拐杖啊!”
白爷看向黑爷,黑爷没想到,见面就被拆穿。虽然刚才他狂给白爷使眼色,可是白爷骂的正嗨,根本就不看他。
他无奈地看了秦峰一眼,没好气地道:“人老了,健忘,不行啊!再说,你这么年青,吃点亏不就是福吗?再说福气都让吴刚占了,你又没占,你有哪门子不满。”
秦峰算是认清了,这两位爷的人品,不,他们压根就没人品。黑爷精壮的像个小伙子。白爷你丫地知道,我秦峰就是被断妖门镇压过的,你让我通过断妖门去驾驭大鼎,这是看我笑话啊。都是队友,你也太坑了吧。本来秦峰还想与白爷说一说来时路上,可能带进来不干净的东西,此时他闭嘴不说了。
黑爷知道理亏,对白爷嚷嚷道:“找到祭坛了吗?啰嗦什么劲,我们要走人了!”
白爷也知道理亏,不过是找个机会压一压秦峰,他怕秦峰翘尾巴。修为高的年青人,心气就高,小树不修理不直溜啊!小孩子不修理艮纠纠啊!不过修理人这活,真不好干,一个没想周全,让秦峰这小记恨上了。
白爷偷换话题道:“坐标我输入进去,下一站荧惑星。把祭鼎放到祭坛上,让神仙魔兽大餐一顿,我们起飞。”
四人看着这满地的鲜血,突然都沉默了。
还是吴刚想快一点送走这三位爷,这三位爷,怎么看都不是好人,当然也不能算坏人。怎么形容呢?有一个字“尕”,一个词“奸滑”。纯坏人,吴刚也不是没遇到过,两败俱伤,大不了赔掉这方世界,从头再来。好人更好应付,说不定还能薅点羊毛。就三人这样的最难应对,打不过,耍不过,只好礼送出境。
一看三人良心发现似的,又要弄出什么妖蛾子,那还得了。这三个人,多待一会儿,他的牙就多疼一会儿。
他马上劝道:“死者亦已矣,不能让死者做无谓的牺牲,要让他们的死有价值,还是用了吧!你们不用,我还要打扫。”
白爷和黑爷好像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秦峰真想把这两个不要脸的,老不要脸的,打倒在地,然后再踩上几脚,太不要脸了。偷着乐就完了呗。非要得寸进尺,非要显摆炫耀,有意思吗。
白爷跳时大鼎里:大喊:“你俩还不上鼎,我们马上起飞。吴小友再见。”
吴刚满脸诚恳地道:“再见。”然后心里祈祷,再也不见。
红、烘、轰----
地上凝固如胭脂一般的血,像活过来一般,燃烧着跑向大鼎。大鼎和祭坛同时鲸吞这无边的红焰。
呯!----八声,八卦方位拔地而起八根光柱。
中间一道红色天路冲天而起,带着燃烧着的商王鼎如电般冲向浩瀚无垠的星空。最为神异的是,大鼎上,发出阵阵仙吟魔哮,龙鸣凤啼。
一个声音幽幽的在鼎中响了起来。
“这大鼎是件凶器。”
白爷和黑爷同是斥向秦峰:“不要胡说八道。”
秦峰惊恐的看向两位爷道:“白爷有一件事,我没来得告诉你。”
黑爷的黑脸也马上僵硬如石。
白爷没在意地道:“说,什么事,你看,你们俩个,那怂样,要不要我尿泼尿,滋醒你们。”
秦峰就把有人跟他们且笑出声,吴刚都没能察觉的事说了一遍。
白爷的那张脸听后顿时煞白,他想到了什么,尿意如崩,站在商鼎边,向无边的星空,撒了一泼。
“威武!”竟然有三个人的声音在大鼎中回荡。
啊!啊!啊!这次又是有三个声音惊响。
秦峰和黑爷也有了尿意。
白爷、黑爷、秦峰面面相觑,白爷知道,刚才他没有说“威武”。好么第三个说“威武”的是谁?
三个人看着彼此,细思恐极。
白爷怒了,他看着黑爷道:“秦小子不知道轻重,你还不知道轻重吗?”
黑爷想到什么,那一瞬间,黑脸竟然瞬间白了。脸厚心黑的黑爷真的怕了。他迟疑地问:“断妖门镇压不了吗?”
白爷瞪了黑爷一眼,两人都明白,那断妖门能镇压活物,能镇压向阳之生灵。祭鼎才是镇压那些死物,那些向阴之死灵的。
现在两人之所以能驾驭祭鼎,仰仗就是断妖门,吴刚都觉察不出来的东西,那只有一种情况,是天魔。
这要让他缠上,三人都得死。
似乎感受到三人内心的恐怖。
嘎、嘎------让三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又起,在大鼎中和在三人耳畔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