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段杨泓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小似喝了一杯子酒,在轿车上就昏昏睡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段杨泓正给她脱外面的外套,见她睁眼,没什么犹豫,低头吻下来。
房内灯光幽暗,窗外月色皎洁,透过窗,照在两人纠缠的身影上。
这样的夜晚,心爱的人在怀里,酒香醉人,最容易让人失控。
然而,最后关头,段杨泓还是停下来,埋头在少女的怀中,极力的隐忍着,他现在不能要了她,不能让她以赵似锦的身份嫁给他。
小似满面绯红,咬着粉润的唇,低声说,“我还是回去吧。”
“别走。”段杨泓抓紧她的手,“陪着我。”
就算煎熬,他也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缅国的房子实在是太冷寂了,她是他唯一的温暖。
良久,段杨泓起身,将小似衣服穿好,抱着她躺下,语调低沉暗哑,“困了吗,睡吧,我不碰你。”
小似靠在他怀里,低声问说,“段小将军,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段杨泓搂着她,语气坚定,“会。”
他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我们会结婚,会永远在一起,我是段杨泓,你就是段杨泓的妻子,我如果统一了缅国,你就是我唯一的夫人。”
“可是我还要回山上。”小似微微蹙额,她来段杨泓身边只是一个任务啊。
“那你忍心把我自己丢在缅国吗?”段杨泓长指抚着她的眉眼。#$&
小似想了想,问说,“那你只会娶我一个人吗?”
段杨泓沉默,半晌,轻声说,“我会只爱你一个人。”
只爱一个人,不是只娶一个人,小似懂了。
她在河边边听到了段杨泓和段维的话,明白缅国和华国是不一样的,缅国为了平衡各方面的势力,一个男人会有很多个女人,而她也将会是其中的一人吗?
她看着纱账外闪烁模糊的烛火,本剔透的眸子透着几分茫然。%&(&
段杨泓抱紧她,“不要想太多,什么也不用管,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
小似微一点头,心底却多了一抹异样。
……
段维家。
一大早,段维坐在书房里看书,警卫员进来,“段先生,张家送来一封请柬,张老的孙子结婚,邀请段先生明天去喝喜酒。”
张家?
段维翻书的手一顿。
警卫员继续说,“我来知会段先生一声,明天一早让人把贺礼送去。”
一般缅国有人家里办喜事,段维都不会去,只让人把贺礼送到,警卫员自然以为这次段维也不会去。
段维却喊住了他,“张老虽然没有在军届也没有在政界,但在缅国非常有威望,而且他们家年轻的时候,也为了咱们缅国,立下过汗马功劳,
他的孙子结婚,我应该亲自去贺喜的,免得让人以为人走茶凉,我们这些掌权的人凉薄,你让人把贺礼挑好就是。”
警卫员有些意外,立刻应声,“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段维继续低头看书,心说,怪不得骆月珍没有回来,原来是张家要办喜事。
第二天,段维去张家贺喜。
张家是缅国的名门望族,家族人才辈出,加上骆月珍的外公张老德高望重,所以今天宾客满堂,喜庆喧嚣。
所有的宾客里段维身份最尊贵,张老亲自将他请到了最中心的位置,两人攀谈许久。
中午,外面鞭炮大作,人声鼎沸,主持婚礼的司仪说,新娘子进门了。
张老含笑连说了几声好。
段维往外看,除了他们呆的这里,外面院子里都是人,来贺礼的人挤在一处,还有张家的子孙也都往前挤着看热闹。
一个穿着旗袍,长相雍容华贵的女人走进来,过来扶张老,“父亲。”
张老给她介绍,“这是段先生。”
女人一惊,忙和段维打招呼。
张老对段维笑说,“这是我的三女儿,已经出嫁了。”
女人说,“不是说二姐姐和姐夫也回来,怎么今天还没到?”
女人的二姐便是骆月珍的母亲。
张老说,“我今天早上刚收到他们的电话,骆家的长辈去世了,他们要去吊丧,所以不能来了。”
女人有些遗憾的说,“真是的,我还以为这次能见到二姐。”
段维在这,女人闲聊了几句,便去外面坐着。
这边佣人进来,说外面有贵客到了,要拜见张老。
张老不愿让外人惊扰段维,便先告辞,去前面见客。
段维温雅浅笑,“张老请便,我坐这喝茶等您回来。”
“那我去去便回。”张老恭敬的说了一声,让佣人照顾好段维,才往外走。
喝了半杯茶,走廊外面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匆匆而来,到了跟前佣人走上前去,来人推门进了隔壁的房间。
一进门便喊说,“母亲,您找我?”
女人走过去用纸巾给他擦汗,关切说,“大热的天,你在外面和张禾他们胡闹什么,看出的这些汗,里面的衣服大概都湿透了,快坐下歇歇。”
男人不耐烦的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如果没事我就走了。”
“你站那。”女人嗔喝一声,语气宠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不就是想见骆月珍,她和你表妹她们在院子那边呢,这会儿不会过来。”
男人讪讪说,“前边主持婚礼呢,她们指定要来看婚礼现场,我先去了。”
“不许去。”女人拉住他,压低声音说,“你没看出来你张禾表哥喜欢骆月珍,你和他争什么,闹出事来,让人看笑话。”
男人语气不屑,“张禾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骆月珍姐根本看不上他。”
“那她能看上你?我看她和你大表哥走的近,根本看不上你。”女人道了一声,见男人脸色不对,又劝说,“她看不上你,妈还看不上她呢,比你大了三岁不说,还是订过婚的。”
“订婚怎么了,订婚又不是结婚?”男人不忿道。
“你懂什么?”女人哼了一声,“刚订婚,她那未婚夫就没了,指不定是她克的。”
男人气说,“妈,你是骆月珍姐的姨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女人并不是张家的嫡系,从小被骆月珍的母亲压一头,在嫉妒当众长大,哪里有什么姐妹之情。
这时候被自己儿子噎了一下,恼羞成怒说,“你这混账,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男人冷笑一声,“你如果别为我好,我反而更好些。”
“你……”女人气结。
“要举行婚礼了,我去看新娘子,不和你说了。”男人闪身逃了。
女人追出去,低声唾骂,大概是不放心自己儿子,也往婚礼现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