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橙心急如焚地冲到孟初的病床前,看到她身上缠绕的绷带眼前一黑。
“我的姐啊,你这是到底经历了什么!”
杨乐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明明向我保证过,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危险的。”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但双手仍不自觉地胡乱挥舞着,口中念念有词:
“我就说过,不应该轻易放杨崇出来的!”
杨乐橙伸手拍了拍胸膛:“还好陆总在国外出差,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给陆总交代。”
孟初见状嘴角露出抹安慰的笑容:“乐橙别担心,这些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
杨乐橙苦着一张脸:“小伤,对你而言什么都是小伤?”
孟初抿唇笑了笑:“乐橙,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这次的伤势影响到剧组的拍摄进度的。”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伤得这么重,还在担心剧组的进度?”
杨乐橙的眼中满是心疼与焦急。
孟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宽心:
“这些事情就先别提了。记得把那些狗仔偷拍到的照片全部拦截下来,千万不能流到网络上。现在还不是公开这些的时候。”
杨乐橙:“你放心吧,杨崇叫来的狗仔早就被打发走了,能够进去拍摄的人都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人。”
“对了,那些照片作为证据,已经将杨崇送进去了。”
杨乐橙烦躁地挠了挠头,脸上布满了困惑与不悦的神色:
“尽管他一直在谩骂你是疯子,但在我看来他才是真正的疯子。”
“录音和照片都已经被我们妥善保管,他想要敲诈你,并且将你划伤的事实摆在明面上,毫无翻盘的余地可言。”
说着,杨乐橙举起手对着自己的脑袋轻轻扇动着,似乎想要驱散内心的烦躁与怒火。
孟初面色如常的回答:“没关系,他已经翻不出什么水花了。”
“陆总出差,子安现在怎么样了?”孟初关切地问道。
杨乐橙连忙回答道:
“孟初姐,你现在就安心养伤,好好拍摄。子安现在在老宅里一切安好,你不用担心。”
“嗯。”
孟初微微颔首,紧接着又问道:
“关于你们追查的那个信号,现在有什么新的进展和消息了?”
杨乐橙听到后掏出自己的手机,熟练地操作着屏幕说道:
“有的,经过我们对连接蓝牙的信号追踪定位发现,距离那座废弃工厂仅有几千米。
“遗憾的是等我们赶到时,人已经离开了。”
说到这里,她不禁下意识地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接着道:
“而且通过调取周边监控录像,我们好不容易查到了车牌号码,但结果却是一辆套牌车,根本没办法获取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或信息。”
顿了顿,杨乐橙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细节似的补充说:
“还有啊,从监控视频的画面来看,当时车上人特意佩戴了口罩,将自己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样儿。”
说完这些话,杨乐橙不自觉地把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一些,仿佛担心会被周围其他不相干的人听见一样,然后才继续说道:
“值得庆幸的是,经过我们仔细查阅相关监控后,发现那辆车最后停下来的地方居然是剧组下榻的酒店。”
孟初漂亮的眉间多出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笑意:
“竟然已经来到了我身侧,这样找起来就容易多了。”
她的眼睛里突然泛起光亮,明显多了些许浓厚的兴致:
“乐橙,这几天酒店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奇怪或者异常的事情?”
杨乐橙略微思索了片刻,然后认真回答道:“嗯……是有两件事情挺奇怪的。”
杨乐橙微微蹙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这其中的第一件事,便是你遭遇了袭击。”
她顿了顿,接着又补充道:
“另外一件事,是关于酒店四楼的监控被人为蓄意破坏。目前酒店方面还没有找出这个搞破坏的人。”
杨乐橙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更巧合的是那监控损坏的时间节点,恰好就处于威亚断裂之后,以及酒店遭受袭击之前。”
听到这里,孟初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他做事也太不周全了。”
杨乐橙无奈地叹息一声,解释道:
“好在酒店的安保系统在他成功破坏掉整整一层楼之后,总算是发挥出了些许作用,使得他无法再有机会去毁掉更多地方了。”
这时,孟初突然开口问道:“那酒店的第四层都住了哪些人?”
只见杨乐橙面露难色,轻轻抿了抿嘴唇,迟疑片刻后才缓缓回答道:
“住在那里的有苏千雪、贺南诛,还有苏锦蓉。”
在病床床头,一盏精致的小台灯散发着柔和而昏黄的光芒,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温馨。
孟初身着一件柔软的针织外套斜倚在病床上,手中握着一本剧本,眼神专注而深邃。
此时陆停云静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他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拉长,带着一丝不言而喻的沉稳与深邃。
“这么晚了还不睡?”
孟初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剧本,目光中闪烁着惊讶与不解。
她望向陆停云,这个本该身处异国他乡、忙于公务的男人,此刻却意外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微微蹙眉,疑惑地问道:“乐橙说你出差了。”
陆停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孟初露出的手臂上,那里缠绕着一条醒目的绑带。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复杂,声音低沉而略带责备:“为何总是这般不小心?”
孟初闻言,眼眸微微一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在面对陆停云时,她时刻谨记自己的小白花人设。
此时的她如同将利爪都收敛起来的温顺猫猫。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无奈:“陆先生,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两人的对话虽似有些答非所问,却意外的舒畅。
他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怎会?”
“孟小姐,我没有可以生气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