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又笑了笑,说道:“那想来白岩城城主不能正面回答,即是可以当成,你们就是来袭击我们的了。”
“对吗?”
白岩城城主听了这话,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一时之间,他竟然愣住了。
看见他没话说,那边的裴璟又有些不高兴了。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问道:“怎么?”
“白岩城城主的意思是,本公冤枉你了?”
白岩城城主愈发感到惶恐,连忙说道:“不是!”“不是!”
“怎敢如此,是罪将错了。”
裴璟点了点头,脸色这才好看的一些。说道:“那这样子,城主就是认罪了。”
“不过,过后你不会跟别人说,这是本公强迫你承认的吧?”
那白岩城的城主,已经快要哭起来了。
他抬起头来,看见旁边裴行俨盆大的巴掌,仿佛又已经痒了。
白岩城城主哪里敢再说话,连忙痛苦地把头栽在地上,竟然痛哭流泪。
他口中大声而凄厉地喊道:“这都是罪将看见将军的威严,当下心悦诚服,又怎么可能是受人胁迫的呢!”
“这都是罪将自愿认罪的呀!”
裴璟看到他的态度如此端正,心里也是十分满意。
旁边的幽州军将领们,也都嬉笑了起来,对着白岩城的城主也是百般羞辱。
裴璟看见身边的凌敬,说道:“既然这位白岩城的城主,都已经认罪了。”
“你等怎么还不把认罪书。交过去给白岩城城主。”
“好让他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凌敬闻言,也是露出了奸。”的笑容,口中却是喊道:“这倒是属下的不对了。”
只见他连忙掏出了一份,早已经写好的认罪书,交给了面前的这个白岩城的城主。
那白岩城城主接过来一看,直道:“好家伙!”
只见上面写着,他是主动前来岸边,意图偷袭这只隋军的。
他目的自然是,阻挠隋军的渡河。
白岩城城主在看到隋军大军开始渡河之后,便率先对渡河的隋军大军发动了攻击。
这份文书说起来,倒是有真有假。
起码在大的方向是没有错的,唯独最最关键的时候,变换了一个东西。
那就是这份认罪书里面,说这个攻击是由白岩城城主属下,先行发起的。
虽然文字表述上,这只是小小的区别,但是使本质上却有了天渊之别的变化。
白岩城的城主明白,他要是填了这个东西,恐怕他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白岩城城主有些不愿意签这份东西。
他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向裴璟,想向他讨一个恩典。
就差没说出来,让裴璟就当他是个屁,把他给放了算了。
可是他抬起头来,话都还没说,裴行俨直接往前跨了一步,一巴掌盖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直接把白岩城城主给抽翻了过去。
白羊城的城主在地上,如同一条蛆虫一样,反复扭动,口中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过一会儿,竟然听他传出了呜呜的哭声。
这裴行俨竟然又把他打哭了。
他抹着眼泪,痛哭流涕。
被迫无奈,白岩城城主只能够在那认罪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字,还按下了手印。
可是谁也没有看到,白岩城的城主做完这一切,再伏在地上的时时候,眼睛里却流露出了一股狠毒的目光。
裴璟这些人辱他太甚。
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他暂且先忍了。
等到日后,他到达了隋朝皇帝的御前,亲眼看到隋朝皇帝的时候,再告他一个刁状。
在隋朝皇帝面前,白岩城城主可以宣称,这份认罪书,就是面前这个裴璟,逼迫他签下的。
至于这里面的内容,那自然全部都不是真实的情况。
裴璟这个行为,在隋朝国内叫做什么?
好像是叫做欺君之罪吧!
白岩城城主听说,犯下这个罪过的官员,那可是要丢掉小命的。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裴璟,因为犯了欺君之罪,从殿上被拖出去痛苦求饶,摇尾乞怜的样子。
可是,等到白岩城城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的所有的恶意仿佛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裴璟也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能够看到他灵魂深处。
这个眼神让白岩城的城主,也不由得有些害怕,身体竟然打了一个寒颤。
裴璟看到这一幕,也是稍稍愣了一下。
他心里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些什么。
不过,他的脸上又露出了微笑。
裴璟心里想到,无论白岩城城主心里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他都注定是做不到了。
他把头扭过来,向旁边的裴行俨打了一个眼色。
裴行俨瞬间就明白了,自家兄长的意思,马上从侧面一锤甩了过去。
那白岩城城主的脑瓜。瞬间开了瓢,就如同一个被砸碎的西瓜一样。
不过,这西瓜砸碎了,出来的是红壤。
这白岩城城主的脑瓜被砸碎了,飞溅出来的却是白壤。
这白壤向四周飞溅而出,就像溅了一道道的豆腐脑一样,溅到了后面那几员,高句丽投降的将领身上。
白岩城城主后面跪着的那几员高句丽投降将领,惊恐地低呼了一声!
这裴璟竟然把他们白岩城城主当成猪狗一样,说杀就杀。
也难怪竟然把他们吓得,都惊叫出了声。
裴璟听到这个声音,也有些厌烦,竟然做了皱眉头,又随意地挥了挥手。
裴璟背后的亲兵们见此,纷纷拔出手上的横刀,一涌而上。
这些亲兵,将白岩城城主后面的高句丽将领,也都全部像砍瓜切菜一样,砍翻在地。
随后,更大的清洗开始了。
白岩城的俘虏之中,十将以上的将领,全部被拖了出来,拉到江边斩首。
随后这些失去头颅的尸体,更是被隋军拉到了林子的边上。
相信不用两天,这些尸体就会充当野狗和野狼的食物,慢慢消失无踪。
只留下那些高句丽的大头兵了,裴璟看向裴蕴,说道:“祖父,真是抱歉。”
“高句丽的白岩城俘虏之中,十将以上的将领,因为从俘虏营中逃出,混乱之中被隋军追上,被全部诛杀。”
裴蕴也是笑了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他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呡一了口他手中的茶汤,竟然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活到他这把年纪了,什么样的风波他都见过。
区区的数百人被杀,在裴蕴心目中,也就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裴璟再看向旁边的长孙无忌,说道:“长孙参军,这些白岩城的俘虏,本公就交给你了。”
“回去幽州之后,把他们押到我们的矿山去,对他们进行劳动改造。”
“嗯,劳动改造的时间,就暂且先定为三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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