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博弈。
都想要把她拽回去。
慕时念看着他们打成一团。
她让他们住手,别打了,却没人听她的。
她无力的很,拉开了一个,还有更多的人围上来。
打到最后,血流成河。
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了。
她挣扎着,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她。
她就那么一路跑着,朝着黑暗深处跑去。
跑着,不知跌倒了多少次,她继续爬起来,继续跑。
然后,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
她回头一看,身后有一道微弱的光亮。
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只觉得他很高,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就那么拽着她,一直在跑,朝着那点光亮跑去。
越跑,那点光越大。
最会,跑出黑暗。
这时,她才看清拉她的人是谁,他身上鲜血淋淋,不知受了多重的伤,那只握着她的手,也渐渐变得虚无起来了。
梦中,她彻底慌了。
她拼命的要挽留他。
结果,她做了所有能做的事,他还是越来越透明。
这个把她从黑暗中拉出来的人要离开。
“你,别走。”
梦中,她很想低头恳求。
可只能反复说出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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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快要离开的人,伸手,罩住了她的脑袋,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声音都带着宠溺跟纵容:“以后,你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的活下去,为自己而活。”
“不要再为别人而活了。”
然后,他彻底消失不见。
慕时念从梦中直接惊醒过来。
她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给打湿了。
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整个人犹如刚从水里面出来似的,呼吸都很急促。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逐渐平复下来。
梦。
一切都是梦。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天黑了。
房间内,也一片漆黑。
门突然被打开。
门外的人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醒过来,怔了下,才打开了灯,似乎到这时候才记起来,两个人正在冷战中,这时候多少也有一点尴尬的。
“你……没事吧?”
说出口的声音都带着几分的僵硬。
慕时念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才从噩梦中回神过来,她眼珠子动了下,看着薄浅,似乎终于从噩梦中回到了现实。
薄浅见状,肩膀渐渐的松了下来。
他有些无奈的走了过去,把药放在桌旁:“先把药喝了吧。”
再怪她,再生气,又能怎么样。
他喜欢的一个人是撞了南墙都未必会回头的人。
所以,他那么计较干嘛呢。
慕时念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收回了目光继续盯着天花板。
薄浅见她好像很不对劲。
坐在床沿,这一辈子从没低过头的薄浅,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孩子,一再的低头。
“先喝药吧,剩下的事,我们再说。”
慕时念轻轻的闭了下眼,一滴眼泪,无声的掉了下来。
薄浅脸色一变。
“你很难受吗?”
不应该。
烧已经退下去了。
而且,她身体也没其他的问题。
慕时念动了下唇:“我记起来……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