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盛京城北门的城楼上响起阵阵猛烈的爆炸声,打的城楼上的明军抬不起头来,而城楼上的火炮也被压制的只能发射出淅淅沥沥的炮弹。不少士兵找不到
藏身的地方,被火炮不断击中牺牲。
“先退下城楼!先退下城楼!”正在指挥的明军锦州总兵刘国祥不断高叫道。“快去通知孙大帅,敌军猛攻北门!”孙传庭闻讯带着卫队急匆匆赶来,他冒着炮火登上城楼一看,大叫不好,这罗刹军看来今天是要势必拿下北门了,他立即命令道“快去把东门的军队调来,北门危
险!”城楼下亲自指挥的波什维科看着自己军队的攻势,又看到北门的明军在城楼慌作一团,不禁对身边的波利瓦尔笑道“上校,你的建议果然有效,看,明国的火炮已
经被我们压制住了!”
波利瓦尔提醒道“他们只是一时慌乱,他们马上会进行反击的。我们还是小心点好,炮火等半个小时后再发射。”
“这是为什么?现在不是冲锋的好时候吗?”一旁的马奥洛夫
不解道。“波利瓦尔上校的意思是等明军再次在城楼集结后,我们的火炮再发射,这样可以有效地再次杀伤明军。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炮弹可只剩下两百发了!我们要做到
每发炮弹就要命中敌人!也好让我们的士兵少牺牲一些!”波什维科解释道。
“不愧是瑞典皇家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我很佩服您,波利瓦尔上校!”马奥洛夫由衷赞叹道。
这时,盛京城内的周仁远听到沙俄军队猛攻北门,也急匆匆地从南门赶来。他一见孙传庭和刘国祥问道“情况怎么样?”
“回殿下,这次罗刹鬼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断用猛烈的炮火猛轰北门。我们都被打的抬不起头来了!”刘国祥忿然道。
“这次可能是罗刹鬼孤注一掷,想一举拿下北门!咱们一定要坚持住!”周仁远警告道。
“啊?”孙传庭吃了一惊,“那把南门的士兵也调来吧!”“不行!这只是我的猜测,现在我们各个城门防守的压力都很重!刘总兵,你们要先坚持一会儿,待我巡视一下各个城门才能做最后的决断!我先调给你十门弗朗
机,一旦敌军冲锋接近城门的话,你们就用弗朗机炮轰他们,坚持到我带人赶来!”
“没问题!殿下您就放心吧!”刘国祥拍着胸脯说道。
“还有,孙大人,你先去西门,那里罗刹军也在攻城,你先去那里指挥!”周仁远对孙传庭道“咱们可要防着罗刹鬼声东击西!”“是!殿下!”孙传庭领命后冲冲又去了西门。周仁远下了城楼,觉得左胸一阵绞痛,上次为救李岩和红娘子,情急之下不顾旧伤冲入敌阵厮杀,又牵动了伤势。
“娘的,这伤势怎么还没好?”周仁远暗自骂了一声。周仁远刚离开北门没多久,沙俄军队的火炮又再次发射,重新上城的士兵不得不又再次退了下来,防守的士兵又伤亡不少!“奶奶的,这罗刹鬼真是阴险,竟然趁
我军集结又开始轰炸!”刘国祥大怒道。
没过多久,城下的沙俄士兵开始冲锋了,刘国祥赶紧下令道“火炮发射!”
“嘭!”“嘭!”明军的火炮开始发射,不断轰向冲来的沙俄士兵。沙俄士兵被炸的不断倒地,攻势一窒。刘国祥大笑道“让你们这帮狗日的也尝尝挨炸的滋味!”可是明军的炮火发射不到半柱香,全部哑火了!刘国祥大怒道“火炮怎么不发射啦?快开炮!开炮!”炮兵指挥官高叫道“没炮弹了!”刘国祥听了跺脚道“娘的,这
不是要人命吗?快!把弗朗机炮抬上来!”进攻的沙俄士兵一看,明军火炮哑火了,兴奋的高喊道“冲啊!他们没炮弹了!”密密麻麻的沙俄士兵涌向了北门,他们越来越接近城墙,不少沙俄士兵端起火铳
对着城楼射击,不少明军的士兵中枪倒在城楼上!“弗朗机炮,发射!”十门弗朗机发射出霰弹,霹雳啪啦在城楼下爆开,铁片和铁蒺藜乱飞,不断有沙俄士兵惨叫着。身后的沙俄军官高叫着“冲锋!冲锋!”两队
沙俄士兵推着攻城车已经要接近城门。
刘国祥大吃一惊,嘶声喊道“快到火油!火铳手,快打那些城门口的罗刹鬼!”“砰!”“砰!”一阵弹雨射向抬着攻城车的沙俄士兵,火油也开始从城楼上倒下,城楼底下燃起熊熊大火。不少沙俄士兵身上燃起大火,惨叫着,挣扎着,不一会
儿烧成了焦尸。
波什维科见状对马奥洛夫说道“总督阁下,现在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马奥洛夫大笑道“好嘞,亲王阁下您就等着好消息吧!”说完,骑上马,手一挥高叫道“步兵一团,二团,冲锋!火枪团掩护!冲啊!”
北方军团最强悍的步兵一团和二团的沙俄士兵嚎叫着,抬着五辆攻城车气势汹汹地想盛京城北门冲来!
刘国祥一看,大叫道“快去叫援军!快去叫援军!”传令兵急忙下楼骑马飞奔去找周仁远。等周仁远带着南门的五千士兵急忙赶来的时候,只见北门城楼上到处是明军将士的尸体,幸存的士兵还在不停地发射弓箭和火铳,刘国祥像个血人一样,一支眼
睛被子弹打中流血不止。但是他还在高喊着“射击!射击!”沙俄军队攻城的五辆攻城车被焚烧了三辆,还有两辆正在猛烈地撞击城门!
周仁远见状,急忙命令带来的火铳手集中攻击抬着攻城车的沙俄士兵,然后同时命令向城楼下发射神火飞鸦。
在一片枪林弹雨中,一支支被点燃的神火飞鸦尖叫着飞向进攻的沙俄士兵。爆炸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城楼下的战场上到处弥漫着有毒的烟雾!指挥进攻的马奥洛夫吸到了一口烟雾,顿觉心中异常恶心,脚步迟疑。不好,这烟有毒!他大觉不妙,急忙大喊道“快捂住嘴!撤退!撤退!”进攻的沙俄士兵急忙
向后撤去。
城楼上的周仁远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冷汗淋漓,要是自己晚来一步,这北门就要被攻破了,而刘国祥已经被搀扶下去包扎了。
不一会儿,孙传庭也来了,他脱下头盔擦擦汗道“敌军退了?”
“退了!”周仁远答道。他看着百姓和士兵开始搬运城楼上战死的士兵,心里不安道“再这样消耗下去,这城还真坚持不了多久啊!”而当晚,离盛京城不远的夜空中,三颗信号弹照亮了夜空。沙俄士兵纷纷出了军营看着夜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城楼上的周仁远一见,却是心中一凉。这是他和
曹变蛟约定的信号,如果他的骑兵没有成功断掉沙俄军的粮草的话,就发射三颗信号弹。这时的曹变蛟正郁闷地和赛桑的蒙古骑兵往塔山方向前进,他原本想劝说赛桑领着蒙古骑兵继续断沙俄大军的粮道,但是赛桑不同意,说他这次八部仅存的骑兵出击是为了救他的女儿和外甥的,不是什么骚扰罗刹军的粮道的。况且自己打败了哥萨克骑兵完全靠的是突然袭击,要是面对面打起来,蒙古人的弯刀能比的了
火枪吗?而且赛桑对明朝颇有怨气和失望,蒙古八部和满族已经臣服于大明,如今自己的女儿和外甥有难,你大明的皇帝怎么能见死不救呢?看来这个大明的皇帝不值得他们的信任,所以他才冒险带着八部骑兵绕过大青山直接来到辽东,看看有没有机会救出布尔布泰和福临,恰巧救了曹变蛟。但是要自己听命与曹变蛟,那是万
万不可能的。曹变蛟好说歹说,说既然你不愿意骚扰罗刹军的粮道,那也不能做无谓的牺牲,不如去塔山再做打算,自己和幸存的骑兵也好休整一番。赛桑思考之后,最终同
意先去塔山探测一下战况,毕竟塔山距离盛京不到五百里。当七日后,他们到达塔山时,看到城楼上飘扬着一面帅旗,上面写着大大的“洪”字,心里又惊又喜,曹变蛟不禁热泪盈眶,心里道难道朝廷派援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