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叔侄俩聊完了?”
听到这话,朱樉与朱雄英立马站了起来,就见马秀英缓缓走了进来。
朱樉与朱雄英连忙问候道:“母后(皇奶奶)!”
一旁跟着进来的朱元璋冷哼一声,说:“咱那时候明明就是军纪森严!没有妹子的印章,就是不能领粮食!咱亲自规定的!就是咱!”
马秀英带着微笑走过来,拿着一身刚做好的衣服没有搭理身边的朱元璋,而是对朱雄英说道:“大孙,这里天气热,奶奶刚给你做了一身透气的衣服,你进屋换上看合不合身!”
朱雄英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接过衣服谢道:“孙儿谢谢奶奶!我这就去试试!”
而朱樉也是连忙说道:“大侄子,二叔帮你更衣!”
朱樉准备跟着朱雄英一同进屋,就听马秀英淡淡的说:“老二,你站住!我有话问你!”
朱樉顿时停住脚步,带着僵硬的笑容,喊道:“母后,我......”
但见到马秀英那不容置疑的表情后,朱樉老老实实的走了过来,朱雄英见状也连忙进屋关上了门。
只听马秀英缓缓的说道:“老二,自从来了德里你长本事了啊!天天醉的一塌糊涂,怎么?想喝死自己么?”
一旁被马秀英限制喝酒的朱元璋也是阴阳怪气的说:“就是!人王保保白天还要办公,你倒好!跑人办公房去,非拉着他陪你喝,不跟你喝,你自己还喝上了!兔崽子!”
朱樉偷偷瞄了朱元璋一眼,腹诽道:“不就是没带你一起喝么,至于在母后面前揭我老底嘛!”
朱元璋见朱樉偷瞄自己,不满的说道:“咱说错了?酒量不行还爱喝!一喝就耍酒疯,大晚上吵得咱跟你母后都睡不好!”
朱樉一听里面还有马秀英的事,连忙请罪道:“儿臣有错,在不敢喝了!”
马秀英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朱元璋立马对马秀英说道:“妹子,你可别信这兔崽子的!从小到大,哪次都说不敢了,哪次也没改!你可得好好收拾他!太不像话了!”
此时马秀英微微转头看着朱元璋,问:“你叫他兔崽子,那我是什么?”
一旁拱火的朱元璋听到马秀英这么说,立马就蔫了。
马秀英回过头看着朱樉说道:“你也这么大了,我也不揍你了!这样吧,你不是不喜欢写字么,你现在去给我写悔过书,不写完不得离开屋子半步!还有,不要用三言两语敷衍我,少了三千个字,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马秀英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朱元璋对着朱樉小声说道:“该!让你喝酒!”说完就连忙追上马秀英出了院子。
“嘎吱~”
朱雄英打开门探出头看了看,见马秀英走了,这才走出来。
到了朱樉的身边,想安慰朱樉吧,不知道说什么,幸灾乐祸他也不敢,只能对朱樉说:“二叔,我也帮不了你,皇奶奶认得我的字!”
说着对安静的门口高声说道:“什么?找我啊!好,我马上就来!”随后一溜烟的就跑掉了。
朱樉叹了口气,心想:“三千字的检讨啊!自己得写多久啊,写完手不就废了么!要是茹太素在就好了,虽然他不一定帮自己,但三千字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抬起手,朱樉看着自己明明是握兵器的手,现在非要握笔杆子!这真还不如揍自己一顿呢!
不一会,孙冰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见朱樉站在院子里,说道:“夫君,这是母后让我送来的笔墨纸砚,你又把母后惹生气了!哎~~~!”
朱樉看着托盘里的东西,头都大了,看着孙冰说:“夫人呐,帮帮我吧!”
孙冰一听也是有些为难的说:“母后刚才跟我和姐姐说了,让你自己写。我可不敢忤逆母后啊!”
朱樉一听也是,母后发话了,就没人能救得了自己。
看着自己的天敌——毛笔,朱樉悔不当初!
嗯?
毛笔?
笔?
有了!!!
朱樉突然想起了什么,接过孙冰的托盘拿到自己手里,对孙冰说:“夫人,帮我个忙,去找只大鹅,将大鹅翅膀上最长的羽毛给我扒下来,在给我准备一口锅、柴火和一锅沙子。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夫君我有大用!快去快去!”
孙冰不明白朱樉这是要做什么,只能记下来去帮朱樉准备了。
很快朱樉需要的东西就准备好了,几个侍卫抱着拿锅的拿锅,抱柴火的抱柴火,孙冰拿着几根长长的羽毛走了进来。
朱樉招呼人把东西放下,将锅架好,下面引燃柴火,随后接过孙冰手中的羽毛看了看,很是满意。
拿着一根细细的木柴清理羽毛根部的羽毛管,然后把多余的羽毛撤掉,等待锅中的沙子被烧热。
此时院中就剩下孙冰与朱樉,朱樉蹲在锅边不停的往火堆里填柴火,时不时的还用手在沙子上方试一试温度。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后,朱樉感觉温度差不多了,就将几根羽毛裸露的地方插进沙子中。
又过了一阵后,朱樉将几根羽毛拔出来,放在一边晾着,叫来侍卫将火灭掉,把其余东西都抬出去。
忙完一切的朱樉拿着羽毛使劲的甩,让它快速变凉,回头一看,孙冰一直站在边上看着自己,朱樉疑惑的问道:“夫人,你还有事?”
孙冰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那夫君你忙吧,我先走了!”
朱樉回到屋子,等羽毛彻底晾了下来后,坐在圆桌前拿出匕首,开始将羽毛末端修出笔尖来。
削笔尖的步骤
写毛笔字,朱樉不行。但是不务正业,朱樉可是专家!
很快几根鹅毛笔就被朱樉制作完成,朱樉看着细细的笔杆有些不舒服,裁了一些宣纸用水打湿后缠在笔杆上,然后用烛火将其烤干。
朱樉用鹅毛笔沾了沾墨汁,随后在纸上写了起来。
嗯!就是这感觉!时隔多年的朱樉再次写起了硬笔字,还是熟悉的手感,虽然新制作的笔尖有些不顺手,但写了几个字就好了很多。
朱樉现在已经万事俱备了,将宣旨摊开,用鹅毛笔沾着墨汁开始轻轻的在宣旨上写了起来,不敢太过用力,毕竟宣旨有些薄,一使劲就划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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