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徐怜儿

“唉呀,我怎么把这档子事忘了。”陈东阳一拍脑门,后知后觉道。

“鄙人江哲,字明弘,徽山人士,今年二十。”未等陈东阳说话,江哲就自己介绍起来。

“原来是明弘兄啊。”徐髦见江哲彬彬有礼,好感拔升。

“本人徐髦,字颜士,东海人士。”徐髦同样自我介绍了一番。

徐髦虽出生皇室,又有爵位加身,但为人却谦逊有礼,平易近人,并没有天潢贵胄那种距离感,让人忍不住亲近。

“我叫徐怜儿,来自东海。”徐怜儿也学着二人有模有样的自我介绍道。

“嗯……”徐怜儿思索了一会儿:“字灵兰。”

很显然,徐怜儿的字是她临时取的。

“女孩子是不可以取字的,就算要取字也得要等到二十岁。”陈东阳“善意”地提醒道。

“我就取,怎么了。”徐怜儿的脾气本来就有些倔强,当即就反驳回去。

“行行行,你取。”陈东阳也是懒得与徐怜儿争执,服软应承道。

“小妹,不用在意世俗,你想取字就取字。”徐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说道。

“谢谢哥哥。”徐怜儿得到了哥哥的承认,顿时心满意足。

果然还是哥哥宠我。

“明弘兄,我听东阳兄说你与云渺真人关系莫逆,似乎是师徒。”徐髦直接点明了江哲与云渺真人的关系。

江哲淡淡地瞟了一眼陈东阳,仿佛在质问:我和云渺真人的师徒关系是你说的吗?

毕竟知道江哲与云渺真人的师徒关系的只有陈东阳。

陈东阳则是立马露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

江哲回过眼不紧不慢说道:“不知颜士兄有何事。”

“我那公爵府不知为何闹鬼了,我这两天心神不宁,连觉都睡不好。”徐髦那张英俊的脸上出现了忧心忡忡的神色。

“江哥哥,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徐怜儿眨巴着大眼睛央求道。

“当然可以吖。”说罢,江哲伸手就要去摸徐怜儿的脑袋。

徐怜儿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江哲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可以摸我的头。”

江哲颇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为了缓解尴尬,江哲看向徐髦问道:“颜士兄,你那府上之前就有人居住吗。”

“之前是鄢陵侯徐彰的府邸,由于洛昌城内府邸不充裕,宗正便让我居住于此。”徐髦微微道来。

“鄢陵侯徐彰。”江哲面露思索之色。

鄢陵侯徐彰是武皇帝徐操的第四子,文皇帝徐丕的同母弟。

二人虽然为亲兄弟,但关系却不怎么样,当年武皇帝刚驾崩时,鄢陵侯徐彰便率领两万人马千里奔袭去往洛昌城准备夺嫡,要不是大臣贾馗出计,徐丕差点就与东华王位失之交臂,更不要说之后的霸业。

之后,徐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徐彰的兵权,赐予大量富贵,并各种加官进爵,之后更是将徐彰“囚禁”在洛昌城。

在徐丕称帝两年后,年仅三十岁四的徐彰就暴毙了。

徐彰力大无穷,武艺超群,身体强健,在战场上屡立战功,深受武皇帝徐操的喜爱,就是这样一个沙场将领却因病暴毙。

不少人至今都认为鄢陵侯徐彰的死与文帝徐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莫非是鄢陵侯的亡灵在作祟?”江哲如是说道。

“是吗?”一想到是徐家宗亲的亡灵在作怪,徐髦便坐立不安。

到时候,那徐家宗亲的亡灵是除还是不除呢?

“我们得去看看才知道。”江哲没有妄下定论。

“是极,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我们就去吧。”徐髦生怕夜长梦多,想让江哲快点解决这档子事。

“也可以。”江哲犹豫一会儿话锋一转:“鬼物一般晚上才出来,现在还没到中午,我们现在去也没什么用。”

闻言,徐髦也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明弘兄说得对,我那府邸白天一切正常,只有到了晚上才不对劲。”

“只要明弘兄能够帮我解决此事,我必有重谢。”徐髦从凳子上坐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对江哲行了一礼。

“颜士兄,朋友之间不可如此。”江哲连忙打断徐髦将要行的礼。

“好。”徐髦看了一眼江哲,满口答应道。

“这都快中午了,也该吃饭了。”陈东阳的一张臭脸也不知怎么地出现在江哲和徐髦二人之间,然后在二人的目光下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

“也对哦,莫非东阳兄要请我们吃饭吗?”江哲打趣道。

徐怜儿见机咄咄逼人道:“陈东阳,你今天迟到,应该请我们吃饭。”

徐怜儿知道陈东阳身上一个铜板都有,但还是想捉弄他,想让他难堪。

但陈东阳是什么人?脸皮极厚,没心没肺。

他要是要脸早就让他爹骂到正道上去了,也不至于每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陈东阳根本不吃江哲和徐怜儿这一套,甚至一脸理所应当道:“我没钱。”

顺便反击道:“你们两个真是夫唱妇随,江哲兄想捉弄我,你徐怜儿就立马跟上,还说你没看上他。”

“陈东阳,你找死啊。”徐怜儿怒火中烧,走上前踹了陈东阳一脚。

“哎呦呦,你这个小妮子真狠啊。”陈东阳捂着小腿嘶哈嘶哈。

江哲脸黑了下来,一脸严肃道:“东阳兄,你莫要胡说,怜儿妹妹还是个孩子。”

“江哲哥哥,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已经十四岁了,明年就可以嫁人了。”徐怜儿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蛋说道,无处安放的手揪了揪被粉色发带扎住的发髻,似乎很想将它们扯下来。

陈东阳听到徐怜儿的话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向江哲:“江哲兄,这小妮子好像对你有意思。”

“我没有,我说的事实,女孩子不是十五岁就可以嫁人了吗?”徐怜儿慌忙解释道,虽然如此,但她的语气却很不自信。

江哲也不是傻子,早就意识到了徐怜儿对自己的好感,但并不放在心上。

这只是小女孩对一个大哥哥的崇拜和花痴罢了,时间一长就好了。

“反正你不要在这么说了!东阳兄。”江哲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只是语气稍微有些严厉。

“好好好,我不说了。”陈东阳察言观色,看出江哲有些生气。

“怜儿妹妹,十五岁也还是太小了,女孩子没有必要那么早嫁人。”江哲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嗯嗯,我听江哥哥的话,我等十六岁在嫁人。”徐怜儿抱住江哲的手臂点了点头。

“唉,你这孩子。”江哲扶额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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