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恋爱综艺,我为狼人64

第二天依旧没有打通她的电话。

在连续两天都没有得到了婴宁的消息后。

贺知谦将工程的事情妥善安排后,飞往了欧洲。

他来到了她最后拍摄的一张照片地址,是名为“热情之都”的塞林纳,此次的古老纹饰展览便在此处举行。

贺知谦大概猜到了她就是来塞林纳看展览的。

他站在最后一张照片的博物馆门前,询问着门卫是否见过照片上的她。

博物馆的门卫摇摇头,他一天见到的游客数不尽数,并不会刻意留意每一个游客。

贺知谦道谢后,然后去一一询问了周围的商铺店家。

每一位店家都是摇头,说没有注意过照片里的人。

直到在一家糖果铺,贺知谦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这个姑娘,之前买过糖果。”白发苍苍的老人说道。

“您好,请问是几天前的事情?”

“大约是三天前的事情。”

贺知谦又询问着老人是否知道她的住处,老人摇摇头。

“那位美丽的小姐,只是来买了一次的糖果。”他诚实的开口。

他对婴宁有印象,是因为这位异国小姐在买糖果的时候,一位绅士打扮的男子想要询问她的联系方式。

却被她拒绝了。

“谢谢您。”贺知谦眼神一暗,逐渐有些心慌意乱。

他担心她在欧洲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会不会是丢了手机,自己才联系不到她。

甚至他暂时将手里的项目放了下来,赶来欧洲,想来确定她的安全。

贺知谦打算离开了糖果铺的时候,却注意橱窗中的一个糖果罐中是枫叶的形状。

他想到当时两人种下的那一棵红枫。

于是他折了回来。

再次从糖果铺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中已经拿了一个糖果袋。

贺知谦在街边慢慢的走着,思索着婴宁到底去了哪里。

他要不要去警局的时候。

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嘿,给你。”一个脖颈之处纹着十字架的混混扔给了自己伙伴一颗珍珠耳坠。。

“肯,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在一个黄种女人那里拿到的。”

“黄种女人?”肯的朋友吹了吹口哨。

“哈哈哈哈,杰米新找来的一批货色。”肯大笑着。

他们是塞林纳的黑道小弟,听闻杰米老大新拿到了一批黄种人“货物”。

听闻是一家的地下研究所是出了大价钱。

在转移研究所之前,“货物”身上的值钱东西都被搜刮干净了。

贺知谦并未在意在自己身旁走过的两个小混混,直到那个叫肯的人举起了那一颗珍珠耳坠,举在眼前研究着这玩意到底值什么价格。

贺知谦的余光突然注意到了那个有些眼熟的珍珠耳坠。

好像...跟她照片戴的一模一样。

“肯,那些黄种人已经运走了吗?”

“应该今天就会运走了。”

黄种人?

贺知谦留意到他们的话中有些奇怪,然后又仔细的看着那个叫“肯”手中的耳坠。

一模一样。

与她的一模一样。

“肯”又在和身旁的朋友毫不遮掩的聊起天。

贺知谦听出来他们话中有些奇怪。

他们称人为“货物?”

还说什么体质的问题?

而那一只耳坠,却如同坚韧无比的丝线,将他的心脏一圈一圈的捆绑。

那两个人越走越远离市区的街道,而贺知谦就在后面慢慢保持一段距离跟着。

直到他们拐到了一处有些破旧的仓库。

肯和另一个人敲门,走了进去。

贺知谦隐藏在拐角处,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让对方及时通知当地的警局。

他刚挂下电话。

就听了仓库里的有不少的哭喊声和被击打的声音,而这些人说的却不是当地的话。

“啊啊啊!!”

“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你们这是犯法的!”

“呜呜呜呜呜...”

贺知谦的鸦羽色逐渐坠落深渊。

他刚才已经猜到了,里边应该是犯罪团伙的一处聚集地。

仓库里哭喊着的人应该就是他口中的“货物”。

贺知谦围绕了仓库一圈,在仓库的后门之处发现了可以看到里边情况的缝隙。

他弯下身,看到了仓库里边的场景。

一群已经看不清脸,几乎都是穿着破旧衣物的人在排着队,正在几个小混混的厉声下按照顺序的爬上了货车。

几乎已经认不出他们的性别,因为每一个人都被剃光了所有的头发。

“快点上车!”

“蠢猪们!”一个小混混拿着枪械维持着秩序。

贺知谦认真的打量着还未上车的那些人,仔细的观察着他能够看到的面孔...

不是她...

不是她...

不是她...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否是胆怯着,只是揪着心,害怕看到她。

又担心她如果在这里,自己却错过了她。

贺知谦正打算仔细的再寻找着婴宁。

却注意到有人走来了仓库的后门。

他立刻躲在一侧。

那人骂骂咧咧的打开仓库的后门后,让一辆车开了出来。

仓库门一开,贺知谦看到了仓库里的另一处空地中,竟然还有一群捆绑着蜷缩着的人。

其中最后面的一个蜷缩身影,有几分像她。

贺知谦心神一慌。

他看了看在刚才开出的车头前的几人,毫不犹豫的直接跑到了另一侧他们的视线之外,打算趁着几个人在车前交谈,想要靠近仓库门看看是不是她。

贺知谦停在墙角,慢慢的往仓库门的方向走过去。

才走了几步。

可他还未看清那个身影,他就感受到了冰冷的金属抵在他的脑袋后。

身后那人用英文说了一句话:

“又捉到了一只蠢猪。”

沈晏看着两层楼的高度,和已经捆绑好的自制床单绳。

将绳子捆在了自己的腰间,沈晏就从窗户之处小心翼翼的爬了出去。

他几乎只能靠手臂用上力气,和一条完好的腿慢慢的支撑。

李理在下面心惊胆战的看着。

他不知道沈晏用了什么法子,才从医院给吴霄打了电话,让吴霄通知他,在今天给他订了去欧洲的机票。

李理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并没有这时候此处并没有人。

两层楼的高度,沈晏硬生生的用十几分钟才下来。

“沈晏!”

“机票已经定好了。”李理给沈晏递上来刚才他从二楼病房吊下来的拐杖。

“谢谢你,李哥。”

“我这回肯定是要得罪你父亲了。”李理摇摇头。

他只能帮到沈晏这个地步了。

“一路小心吧。”

“嗯。”

沈晏招手打车准备去机场,计程车在快到机场的时候却停下了。

“小伙子,不好意思啊,前面好像堵车了。”

计程车师傅在沈晏上车的时候,就几乎视线一直在好奇的打量着他。

这小伙子,腿上和额头上都绑着绑带,怎么一个人支着拐杖的跑出来了。

身旁也没有一个看护的人。

看着脸色并不好。

沈晏闻言,上车后一直低着的头才抬了起来。

他看了看前面的路,其实机场已经不远了。

“没事的,就到这里吧。”

沈晏付了钱后,支着拐杖走出了计程车。

距离机场已经不远,所以人流量并不小。

沈晏额头的绑带和支着拐杖的姿势,却是有些惹人瞩目。

一向注意外表的他,此时却像是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他笨拙的缓慢的一点点走向了机场。

在路过最后一个路口的时候,沈晏忽然看到了街道旁的一株边缘泛红的玫瑰。

他迟疑了一秒。

心中的不安再一次的将他包围。

沈晏不知道她是在七年中的哪一天离开的,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

或许是一年,或许是一月。

但是他只要早到一日,便有可能早一些见到她。

说不定,会逃离那个荒诞的梦中的结局。

沈晏这几天前前后后的想了想,他甚至此时也并不知道那个是梦,还是自己是真的看到了未来。

但是即使他不确定,也要去到她的身旁。

那样惨痛的结局,只要有一丝的可能,他都不想让它上演。

等到绿灯后。

周围的人逐渐往前走,沈晏才慢慢有了动作。

他走在了并不长的路口之处,眼尾中的疲惫和隐忍却不再遮掩。

沈晏尽量不让他受伤的腿承担太大的重力,便只能以缓慢的速度逐渐移动。

直到红灯亮了。

沈晏才强强的走完这段路口,机场已经近在眼前。

当沈晏到达机场后,发现了他的航班由于气流的原因而推迟了半小时。

他找了一个位子,安静的坐下来。

等到登机广播响起的时候,沈晏才起身准备走向登机口。

却一眼看到了沈父出现在了机场的大厅中,身旁的保镖还是在病房守着的人。

保镖敲病房门的时候发现里边的人不在,立刻通知了沈父。

沈父就直接赶来了机场。

沈晏立刻转身,想要避开沈父。

他只差一点点...

就可以坐上去欧洲的飞机了...

他要早一些见到她。

不能一直待在医院里养伤,就这样看着时间从自己的手中逃走。

沈晏速度的加快想要去往二层的扶梯处。

他支着拐杖的动作,在人群中太过明显。

在机场门口的沈父身旁保镖几乎立刻注意了到了沈晏的狼狈身影。

几人赶紧追了上来。

“沈晏!”

“你这小子,给老子回去!!”

“你这小兔崽子,你是要做什么?!”

沈父气的差点要说出来脏话。

沈晏的背影却越走越快,直接踏上了去往二层的扶梯口。

他往后看了一眼,却发现沈父此时已经离他不远了。

沈晏立刻在扶梯上支着拐杖,往上走着楼梯。

十几米高的扶梯,让沈晏累的出了一身汗。

他看到通往上层的前方电梯门开了。

沈晏心一慌,直接又上了最后一个扶梯的楼梯。

却没想到,他的拐杖直接踏在了扶梯的踏板和自动步梯的交界处。

拐杖一滑。

沈晏的身体失重。

直接从最高的扶梯上滚了下来。

数不清的楼梯一次次碰撞着他的伤痛之处,毫不留情。

他腿上的骨折之处几乎再一次的受到了无法承受的力道。

“沈晏!”

沈父跑着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沈晏从扶梯上直接滚了下来。

直到落在地面的时候,沈晏疼到不能呼吸。

骨头破裂感的疼痛感从他的身体钻出了一阵一阵的冷汗。

甚至刚才脖颈之处碰撞到的神经,也让他眼前不停的在发晕。

他蜷缩在地面,眼前逐渐一阵阵的迷雾袭来。

真的...

想起来啊...

为什么...

他要在此时只差一步...

说不定明日就可以见到她...

腿上的伤痛和神经之处的眩晕,将他困在了死局中,一步都踏不出。

沈晏的眼中凝聚了更多的雾气,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自嘲。

他忽然在此时想起来一个朋友在失恋的时候,喝完酒后在那里伤春悲秋的一句话。

【当你拼命的渴求一段不合适的缘分时,连上天都要和你作对。】

陆喻舟最近因为违约的事情而忙碌的一团乱。

他一个小小的配音演员,对上了yi公司,又怎么能全身而退。

陆喻舟不仅付了公司垫付的培训费,还付了一笔高额的违约费。

陆喻舟每天闲下来的时候还会用“寂羽”的账号给婴宁发消息,虽然对方从未上线过。

他从微博上知道了她去旅行散心的事情。

挺好的。

远离这些烦恼。

远离他这样过分的人。

陆喻舟偷偷保存了下来她前几天发布的照片,顺便看了看动态下面的评论。

他听闻她委托的律师所,已经起诉了将近十几个专门经常在网络上发泄不满的账号持有人。

还有一些账号发布了道歉声明。

她现在的评论下面几乎都是一些之前的粉丝,让她开心去旅行。

有的人顺便还说她可以出一个旅行攻略。

陆喻舟将这些评论一点点翻看着,唇边也扬了起来。

直到他看到了一条最新的评论:

“宁宁,怎么都好几天没有更新了?”

陆喻舟的神情才逐渐冷了下来。

确实有些奇怪,她前几天几乎每一天都会发布一张旅行的照片。

这几天却没有什么动态。

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吗?

等到一个月后,塞林纳警方和别国的警方合作抓获了一帮黑道人士。

在其中一个小头目的口中,得知他们在一个月前给地下研究所提供了一批“货物”。

等到警方赶到了地下研究所的时候,所有人在看到那些实验室里的画面后,都直接屏住了呼吸。

里边的人几乎都被剃光了头发,眼神死气沉沉。

还有一些人裸露在外的身体,几乎都是在不正常的萎缩状态。

等到刘助赶到了欧洲时候,看到贺知谦的时候。

差点没认出来他。

他上身的肌肉已经消失不见,反而看得出狰狞的骨头,左臂之处还有一条已经结疤的长长伤痕。

“贺总?”刘助犹豫的开口。

“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好在精神不错。

“您还好吧。”

“暂时没事。”贺知谦眼神依旧黑亮,只是有些疲惫。

刘助心想,也许是贺总并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

“那咱们...”

是不是要回国?

刘助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贺知谦直接开口:

“你帮我查一下,虞婴宁在哪里?”

他的声音嘶哑着,却仍然能听出有些担心的语气。

这一个月来,贺知谦被那些人发现后,被强行的跟着货物的队伍转移到了地下研究所中。

每一日,都几乎都是挣扎着反抗。

贺知谦不知道那些人给这些人注射了什么针剂。

有的人会痛哭...

有的人会一直出冷汗...

有的人却起了成片的脓疱...

而贺知谦在拼死挣扎之后,被他们捆绑在座椅上,手上的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在注射完针剂后,他身上的肌肉在逐渐的萎缩...

之后,他们会被每天记录着身体情况。

贺知谦会在去往“门诊室”的时候观察着每一个人,他想找到那个身影。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那个有几分相似的背影之人。

他看到了她的正脸。

贺知谦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只是远远看看着,很像她罢了。

并不是她。

还好...

不是她...

在研究所的日日夜夜,如果她真的在,贺知谦不知道她能不能忍受下来。

她是连磕碰都会红肿一片的娇嫩昙花。

不应该陷入这样的泥潭。

而他是追求成果又不肯吃亏的商人,却依旧是愿意为她一丝的危险处境而勇敢踏了进来。

她好好的...

就好。

沈晏的腿伤再一次加重,再一次的进了医院。

医生说,即使伤好以后,恐怕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

更严重的问题,是他跌落下来的时候,脖颈触地,导致脊椎骨的神经被挤压到了,恐怕在未来会有一些更加危险的情况。

沈父安排沈母几乎整日待在了病房中,守着沈晏。

没有给他一丝再次离开的机会。

沈晏看着窗外的树叶逐渐变黄,又逐渐落下。

他的腿现在已经暂时不能下地了。

沈晏只能每日挣扎着思考着,那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

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到底真的有过那样的梦吗?

她现在还好吗?

七年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只是黄粱一梦...

他躺在病床上的几个月,几乎都是每日都在不安的思索着,人逐渐一点点的消瘦了下来。

沈母看着心疼,给他喂了不少的补汤。

可沈晏却总是喝一点点,便放下了。

再一次的陷入沉思中...

直到沈父再一次来到的时候,看到沈晏又瘦了不少,才勃然大怒:

“沈晏,你整日里这样闷声不语!”

“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你还想去欧洲?!”

“照这样下去,你就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别提欧洲了,你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沈晏的痛点。

他不能不去找她...

他要见她。

不过那些事情是真是假。

现在只是才过了几个月...

说不定没事的...

一切还来得及...

从那一天之后,沈晏开始以不正常的食量吃东西。

不停的喝下去,喝到想吐才停止。

沈母看到他的样子虽然有些害怕,但是现在总归比不吃饭好。

直到再一次的春天,沈晏终于可以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他就搭上了去欧洲的飞机。

他按照梦中的场景,来到了七年后的地点。

却在这日的朦胧雨中,见到了一个意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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