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对我用...困仙锁?”
奚云旒在她灵力溃散的瞬间,立刻飞去,衣袍风声猎猎作响,极快的接下了婴宁,以防她摔伤。
见婴宁认出了困仙锁,他也没有瞒着。
“是,我不能让你离开我身边,也不能让你这样恨我。”
“奚云旒,你这个疯子!!”婴宁不停的捶打着奚云旒,想要他放手。
奚云旒根本不在乎婴宁的挣扎:“你怎么说都好,现在我就带你回魔界。”
“奚云旒,你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魔界!!”
女子的崩溃之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回响。
奚云旒转过头来,不忍再看她凤眸之中对自己毫不遮掩的恨意。
最后竟然,直接凝出一团漆黑的魔气笼罩婴宁,让她昏了过去。
怀中的女子安静了下来后,奚云旒才再次转过头来。
他才注意到了婴宁脸颊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几颗泪珠,琉璃眼眸一暗。
那些泪珠像是不停的提醒着他,婴宁对他的憎恨。
奚云旒抬手,轻轻的拂去了泪珠。
仿佛是只要它们不存在,他和婴宁就能够回到今晚两人逛花灯节时。
或者回到几天前。
甚至,回到她买下他的那一天。
随后,奚云旒将婴宁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缓缓的走向魔界的边境之处。
月亮渐弯,像是在嘲笑不自量力之人。
奚云旒抱紧了婴宁。
“姐姐,你是我的。”
“不能离开我。”
魔界王宫。
奚云旒刚处理完一批亘骨的残留下属,一个下人就来禀报了。
“魔君大人,您带来的那位大人,现在...”
“说。”
奚云旒自从把婴宁带回王宫后,从未去看望过她。
他把自己放在繁多的事务之中,不给自己腾出时间,似乎刻意想要忽视那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玩具的恨意让自己这么在意,
又或是说。
他搞不明白自己的心。
那个魔族叫椒罗,在魔君面前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磕磕绊绊的讲:
“那位大人...今日砸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话音刚落,椒罗就感受到自己身旁一阵风掠过。
再次抬头,就发现自家的魔尊早就离开,看那方位,正是那位大人所住的宫殿。
奚云旒刚迈进宫殿之中,就有一个珍宝瓶在他的脚下摔的七零八碎。
他顿了一下,才毫不在意的迈过了那些碎片。
便见墨发中别着玲珑红宝发簪,身披魔族绸缎服饰的娇艳女子,正凶狠狠的看着自己。
“姐姐,可是砸累了?”
奚云旒今日穿着一袭云中黑丝蛟袍,却多了一股上位者的肃杀之气。
他走到了婴宁的身旁,仔细的打量着她何处受了伤。
随后,才轻轻的拿起婴宁的手掌,看到了她手心之中有一道深深的割痕,不停的流着血。
“奚云旒,你到底想做什么?!”婴宁开口问道。
“我什么都不想做。”奚云旒用灵力裹住伤口,不敢弄疼她。
“你将我困在魔界,难不成只是让我待在这里?”
“你说的对,你需得在我身旁,不得离开一步。”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姐姐,困仙锁就在你身上,你现在连一个普通的魔族都比不过,又如何能够杀我。”
见到她手心处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奚云旒才收回了灵力。
但是掌心中的残留的血液还是实在刺眼的很。
只见奚云旒弯下身来,婴宁想要把手收回来,却被他强力的直接制住。
紫眸少年魔君低下头来,探出舌尖,仔细的舔舐着那些掌心中的血液。
惹得婴宁手心痒极了,想要退缩。
“你,这个疯子!”
“姐姐,魔族之人,本来就都是疯子。”宛若魔鬼之语。
奚云旒起身,唇上还有一抹嫣红,伸出手将婴宁头上有些晃动的玲珑红宝发簪扶好,再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一头墨发。
虽然有些凌乱,他却是爱不释手。
视线从婴宁的凤眸,逐渐滑到了她因为无可奈何,而紧紧咬着的娇艳唇瓣。
她的血,十分诱人。
这如同血一般的娇唇,又会是个什么滋味?
奚云旒心念一动,便吻了上去。
“奚云旒...唔...”
婴宁的话被他吃了进去,奚云旒制住她的双臂,把无所依靠的凤族扯进了自己的深潭之中,共同沉沦。
第一次接触,奚云旒便不想放开了。
柔软,甜腻,就连她的挣扎,都让人想要沉溺致死。
他逐渐加深了这个吻,用舌尖勾勒着她所有的美好。
忽然一个吃痛,奚云旒才放开了婴宁。
他的眼眸中已经深如渊底,勉强压制下了情欲之气,才用指尖擦去了嘴角的血丝。
“姐姐,感觉很好不是吗?”
“奚云旒,你不会是喜欢我吧?”婴宁冷声。
“喜欢?你在开什么玩笑。”
“姐姐,你只是我的所有物。”奚云旒直接否决了。
他会去喜欢一个人?
岂不可笑。
“魔君大人,最好如此。若是喜欢上一个时时刻刻都想要你命的仇人,你可真是要小心了。”
婴宁甩开他的双臂,正想转身离开,回去内殿。
不知道她话中哪里戳到了奚云旒的雷点,那张玲珑剔透的俊脸瞬间就脸色一暗。
他手下凭空拽住了什么,婴宁便立刻感受到了脖颈处一紧。
是,困仙锁!
困仙锁的另一头,被奚云旒紧紧的攥在了手心中。
奚云旒竟然用它将婴宁再次拖进了怀中!
“姐姐,你此时就在我身旁,恐怕生生世世也要在我身旁。”
“我不懂情爱,更无需小心。”
奚云旒的话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再次强调后,又将婴宁死死的藏在了怀中。
婴宁自是揣摩了一般奚云旒的心思,心生试探,立刻眼中神色变软,瞬间恢复了往日里的娇俏之气。
朱唇酥软的喊出来一句:
“阿云...”
奚云旒低头便见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眼神更加幽深。
在听到婴宁又再一次的唤他为阿云后,喉结不自觉的一动,没能忍住,又亲了上去。
过了一会,奚云旒才气喘吁吁的放松了手上的擒持力道。
正想问,她是不是已经不再怪他。
怀中女子的冷漠再次出现,像在嘲笑他:
“奚云旒,你当真没有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