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俯冲下来!
看那样子,目标就是他们这里。
“小心!”
黎子清一把将婴宁推到身后,立刻急声唤来护卫。
“来人!”
他常年神态疏离,清冷无比。
总是如同竹子看似脆弱,实则坚韧无比。
多年的病痛没有让他情绪失态,而偏偏此时在婴宁面前,也有担心的神色。
婴宁自然是没有错过这一幕。
心思一转,便给了那只乌雕传了一句密语。
不知道密语中是什么意思,乌雕接收之后便不再攻向她和黎子清所处的位置,而是往后方凶狠无比的张开利爪,打算攻向温潮生和黎渊两人。
“三殿下!”
“快保护三殿下!”
“来人啊。”
这乌雕来势汹汹,不知道将什么看作了自己的食物,眼神中的杀气格外瘆人。
人在地上,凶兽在天上。
一旁的护卫哪里来的及挡下这只凶悍无比的大乌雕!
它的利爪几乎是擦着温潮生的胸膛过去的,快速的窜过了温潮生和黎渊两人之间。
一击不成。
乌雕在几米开外的天空之上,再次一个俯冲,杀了回来。
禽爪张开。
看那样子,竟然是想要抓起其中的一人?!
正在此时,温潮生和黎渊都已经警铃大作。
一声嚁嚁而清厉的哨声响起。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婴宁口中的哨声便已结束。
那乌雕,在哨声之后,竟然直接刹车,不再盯着温潮生和黎渊两人,而是再次飞向了婴宁。
“阿宁!”
黎子清正担心她有危险,眼中的清冷早就因为拥抱的炙热而破碎一地。
面上神情急切茫然,在这番情急之下,竟然直接将那柔若无骨的手直接拽起。
想要让婴宁避开!
可是,婴宁却一动不动。
骤然,那只乌雕在飞行中周身杀气顿时消散。
在众人的惊恐目光中,乌雕缓缓的落在了她的右肩之处。
艳绝女子,一头墨发,只束了简单的玉簪。
而肩膀之处的乌雕,乖巧的跟她亲昵着。
这种野兽和极致的美人同处的场景,不停的冲击着众人的眼睛。
见众人都在看自己,婴宁似乎才缓过来神, 对着温潮生和黎渊开口:
“不好意思,它说自己只是想找些吃食,但是好像吓到大家了。”
黎渊先缓过神来,他生来地位尊崇,什么新奇玩意都见过不少。
人能够御使乌雕,却是他此生第一次见。
更何况,还是一名女子。
“好胆量!好气魄!”
黎渊下令让一旁的侍卫退下,然后眼中趣味甚加,为婴宁刚才的表现鼓掌。
温潮生在一旁,并未出声。
黎渊再次看向乌雕。
“请问姑娘,这只乌雕是你所养?”
“不是。”婴宁老实回答。
“那它为何会如此与你这番亲近?”黎渊好奇的发问。
“只是我能听懂它的话罢了。”
正说这话,婴宁缺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痛。
低头,却看见黎子清还在死死的攥紧她的手腕。
“黎子清,我没事。”
她话一开口。
黎子清却不知道为何反应如此之大,直接甩开了她的手。
甚至没跟黎渊和温潮生打招呼,就扬长而去了。
【这是,生气了?】
黎渊也不明白黎子清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此时的兴趣都在乌雕和婴宁的身上。
“刚才姑娘不是说,乌雕是在寻吃食。”
“来人,去拿一些生肉来。”黎渊大手一挥,便让下人们去给乌雕拿食物。
温潮生又回到了棋局之处,低眉不知在想什么。
”这位公子,多谢了。”
婴宁谢过黎渊。
“无妨无妨,若是姑娘没什么事,可以让乌雕先吃些吃食。”
黎渊这人,见识广,性情也不错。
跟婴宁相谈甚欢。
一向好相处的温潮生,倒是一句话没说。
黎渊去研究不远处的乌雕时,棋桌之旁便只剩下她和温潮生了。
“喂,你还欠我一份糕点呢。”
温潮生在婴宁出现之后,心中一直有些涩意,又看到了黎子清和她侧耳相谈的场景。
不知道心里哪来的气。
此时,婴宁开口,他才回应:
“我知道。”
“只是那日你走的太急,我没来得及给你。”
温潮生抬头,便见婴宁笑着看自己,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提到了:
“那日之事,虽然我是无意的,但是若是你们狐...你们种族有什么习俗...我会负责的!”
说温潮生天性纯真,还真是纯真。
婴宁凑近温潮生,朱唇一动。
温潮生感觉那种羞涩的感觉又再次包围住了他。
“好啊,我们狐族的习俗就是...”
“谁要是看到我们的身体,我们就会吃了他。”
“你让不让我吃?”
婴宁还发出一个磨牙的声音,顿时两人身体极近,她身上的暗香,他都能闻得到。
磨牙声又出现在他的耳侧。
两人之间的靡靡气氛,让他脸上燥热。
听到了自己的心脏正在砰怦的跳动着。
他自懂事以来,就感觉自己仿佛一直在寻找什么。
自他发现了自己的卜算能力之后,他看到了他的生死劫。
他想,他应该就是在寻找这个人。
在寻找他的劫数。
“吃吧。”
温潮生不知道她是否在真的打趣自己,而是真的将衣袖撸了起来,露出了洁白无瑕的青涩手臂。
青年微微的肌肉线条,在手臂之处由于紧绷着。
婴宁张嘴,湿热的气息包裹住了紧张的手臂。
本来温潮生就在细细盯着婴宁看,就见她此时皓齿咬在了自己的身上,心脏跳得更快了。
从他的角度上,能看到婴宁微微颤动着的睫毛。
还有...那对能将人卷入深渊的凤眸。
朱色的唇落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似乎是在亲吻,但是手臂上的感觉给此时的她增添了不少的凌虐之感。
他有一种却又想让她狠狠咬下去的渴望感。
咬的不轻。
温潮生喉中一阵闷痛。
待到她松口后,又将自己的牙齿轻轻的摩擦了一下温潮生的手臂。
惹得他一阵颤栗。
在他玉色的手臂之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咬痕。
“好了,我打上印记了。”
“以后会吃你的。”
温潮生愣愣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血色咬痕,他漂亮的眼眸带着水光,此刻更像是婴宁初见他时,他额间的宝石抹额。
婴宁又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胳膊。
揉红一片。
“很疼?”她问。
温潮生摇摇头:“不疼。”
谈不上疼,感觉更像是被什么小兽轻轻咬了一口。
不仅不疼。
小兽的幼齿在自己心口之处,咬下的一口,此时总是在隐隐的犯着痒。
似乎想要她,一直不停下来。
“不疼就好。”
“下次咬得狠了,可能就会疼了。”
她娇颜一笑,更让人注意到她的唇瓣如此娇嫩。
【她刚才,用...咬了自己。】
温潮生甚至此刻,想回想起刚才自己手臂之处,那柔软的触感。
喉结之处,轻轻一动。
婴宁回到黎子清的院中,就感受到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推开门,便看到那眉如墨画、玉骨风姿的人正